就在乔植二人组被上官拖住的时候,李一还在分析现状并试图揣测乔植,“光想是没有用的,我要想办法找个时间试探试探他.”,“如果试探结果如我所想的话,那我的身份也就暴露了。”。李一很明白现在需要做些什么。“虽然说,我的身份就算暴露了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但是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乔植给毁了。”。李一缓步来到某个办公室门口,叩了叩门,“请进。”,房间内的陈设很简单,一个茶几,一张沙发,一个办公桌和一张椅子。
“院长,我遇到了一点麻烦。”,被叫做院长的中年男人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面,“我知道,你在电话里已经说了。”,“那个叫乔植那家伙,建设学院新来的学生会会长,好像已经抓了我的破绽了。我必须要先毁了他。”。男人闻言,没有说话。“但是现在我看不透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可能需要一点你的帮助。”。
所谓普通学院的院长,只不过是和建设学院院长同一个人罢了。然而院长的身份一般是只对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透露的,而且从来没有以院长的身份出现在学院的公共场合,因为学生们没人知道院长长什么样子。
院长冷峻地看着李一,“嗯,没想到这么快。这个乔植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所以能不能给我提供点有用的东西?”。
院长并没有答应这份请求,“我已经把建设学院所有的学生资料都给你了。救赎和毁灭是平等的。”。
李一预测到了这种情况,“我知道规矩,你当然也可以把我的信息也告诉对方。”。
院长点了点头,仿佛是在做一笔交易似的,学院院长拿出一个文件夹,并把文件夹翻到一页,示意李一站过来看清楚,“人离坠落悬崖只需要轻推一下。”
救赎和毁灭是平等的。
李一露出了笑容,又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油然而生。
“我的事没什么好讲的,咲言好像已经告诉给你了,”。乔植想知道一些关于上官娜故事的细节,但是上官好像没有什么兴趣把这段故事再讲一遍,乔植也不想让她为难,“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愿,不愿提及的过去咱们不提也罢。”,说完之后,他发现这个女孩子长得其实很好看,虽然长着黑眼圈,但是脸庞白皙五官精致,就是瘦了一点,就是这种病怏怏的美反到有些对乔植的胃口。
回想了一下刚才背着女生的亲密接触,虽然累,但能不能再来一次?毕竟以后乔植不大有可能还有和美女有肢体接触的可能性了。
女生抱着腿坐在沙发上注意到了乔植‘专心’的眼神,“看够没有?”。
“没有,我觉得你很好看,挺可爱的。”,乔植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讲出来了,“咳咳。”,咲言在一旁提醒了一下。“啊,当然了咲言学姐也很可爱,只不过和上官不是一种类型的,讲实话我还是喜欢上官娜这个类型的。”。乔植理解错了咲言的意思,眼睛还是不舍得从上官那里移开。不过上官倒是觉得乔植出乎意料地有趣,捂着嘴巴嗤嗤地笑。
咲言有些无语,“小植,你能说点正经的吗?”,乔植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欣赏美女的时间。“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事?毕竟你都信任学姐和我,把你的秘密讲出来了。”。
上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乔植便开始给上官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就是这样,”,乔植绘声绘色地把自己来到学院然后又和咲言相识的事讲了一遍,“哦,是这样。”,上官娜对这个故事本身没什么兴趣,她是对乔植感兴趣,“你在住院的时候都干些什么?”,上官问了一句。
“嗯,应该和你差不多,吃药、约医生、物理治疗。反正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乔植刚出院不久,对住院的事记忆还蛮清楚的。“那我可不可以问一句,你是为什么想到的要去自杀?”,乔植见上官的情绪有所升温,连忙把核心问题提了出来。
“犯了罪的人应该怎么被处置呢?”,上官顿了一下,而后又说道:“杀人犯当然就是处以死刑了。”。乔植点了点头,他完全理解上官的想法,而且上官把自己想象成杀人犯也情有可原。“我同意,可是为什么是现在?”。咲言见话题又扯到了自杀,正准备出言把话题拉回正轨,但是此时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人,“我接个电话,抱歉。”,便走出门去。虽然是不怎么重要的一件事,但是乔植还是分出了一小部分心思用余光看到了一眼咲言的脸。
“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但是有时候也会犯糊涂。”,上官看着乔植。“确实是这样,咲言学姐有时候也这样说过我。”。
“你想想看,从死刑犯到落网到审问到判刑再到实施死刑,是不是需要一段时间?”,上官娜耐心地为乔植解释,她的声音很好听,就是没有什么精神,乔植想起了什么似的,“哦!所以你得了一年半的失语症,你那是在审判自己!”。
“答对了。”。
现在乔植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信息:第一,自杀并不是一时兴起的想法。第二,上官虽然很消极,但是思路很清晰,靠拖她的情绪是没办法阻止她的自杀的。乔植第一时间想不到办法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虽然说每个人都逃不过死亡,但是乔植不忍看着这个女孩子自己给自己判死刑。再说乔植觉得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就这样一直把自己困在‘杀人凶手’这样的自我幻想中。
乔植深吸一口气,“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作为残留着人性的一个人,我一定要救你。而我这样说的理由也很简单,我觉得你很漂亮,我和咲言学姐都很喜欢你,所以我们两个都不会让你就这样死的。”,上官并没有把乔植的话当一回事,这样的话她听了很多遍了,很多种版本都听过了:“你是无法阻止一个真正想死的人的。我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确实,但是你还要活很久,至少要到活到中国人的平均的寿命。”。乔植和上官谁也不让着谁,“谁规定的人一定要活到人均寿命?”。乔植正准备反驳上官娜,但是门口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我回来了,聊到哪里了?”,咲言满脸堆着抱歉开门进来把两人的对话打断。
“学姐”,乔植随口问了一句,“谁打的电话呀?”,咲言轻描淡写地说道:“啊,一个朋友而已,没事。”。
咲言坐到上官旁边对她说道,“娜儿,今天在姐姐家住好吗?尝尝我的手艺。我给你的辅导员说了,她会帮你给宿管阿姨报备的。”,“嗯?”,上官对突然的邀请颇有些不解,稍加思索之后,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行吧。”,见娜儿答应了下来,咲言跑回自己的屋子开始翻找些什么。
乔植不动声色地看着咲言,虽然咲言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话,但是乔植的思路却没有被打断,而且他也注意到了咲言,“肯定不是什么朋友,你的脸色。”,乔植在心里对自己说,“没错,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看得出来咲言皱了一下眉头。”,侨值把自己观察到的也说了出来,乔植冷静地对侨值说,“别管,先把目前上官的事处理了再说。”。
咲言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异样一定被乔植捕捉到了,但是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拯救上官的命,她知道就算乔植察觉到了什么,暂时也不会追究她。直到夜幕降临,三人谁也没有再提自杀的事,而咲言则从自己的卧室里把自己的‘珍藏’都拿了出来:游戏机、桌游牌、还有很多零食。乔植也把自己的游戏本贡献了出来,三个人在家里玩了一个下午,从英雄联盟玩到主机游戏,又从主机游戏再玩到三国杀,不知不觉间三个人慢慢养成了某种微妙的感情,乔植甚至还手把手地教着上官怎么用最后一下的普攻去补刀(英雄联盟游戏内容)。只不过只有乔植和咲言玩的时候有一种微妙的不自然感,仿佛刻意想用游戏的笑容来掩饰什么。直到游戏结束,咲言才堪堪收拾东西准备晚饭。上官玩的很开心,乔植和咲言的心思则各有千秋。但是谁都没有说破。
到了晚上,上官抱着阿狗在沙发上撸猫;乔植在书房里独自工作;而咲言则在厨房里大展身手。一种微妙的平衡又在三人中间形成。
在风暴形成之前,都只会由上升气流形成一个不惹人注目的小气旋。
晚饭时,三个人端着饭碗各有心事,饭桌上都只是一些家常菜罢了,学校内能采购到的食材特别有限。乔植和上官都感受到了这顿饭的心意,但是气氛却出奇的诡异,没有一个人先动筷子。乔植打量着咲言,咲言注视着乔植,二人的视角刚撞在一起便转移开了。两个人好像在用那一瞬间的眼神互相传达着,猜测着什么。只有上官被蒙在鼓里,上官看着举动奇怪的两人,仔细地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先是被莫名其妙地被邀请到别人的家里玩,又和一个有点意思屑仔扯了一会皮,然后又和学生会的会长和副会长在家里玩了一下午的游戏,再到最后被要求留宿。每一个事件之间都没有必要的联系,也说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但是为什么到了现在气氛却这么诡异?
为了缓和气氛,也至少为了回应咲言的心意,乔植只好率先举起筷子,“额,能吃到咲言学姐亲自下厨的饭菜多是一件美事呀,上官娜,吃饭吧。”,乔植为上官夹了一筷子菜,咲言见状,也连忙给上官夹了一筷子菜,“对啊对啊,我都不经常下厨的,小植和我在家一般都是吃外卖的。”,二人似乎不知道如何把热情演绎地更加自然,所以这样的表演让上官的心中更加疑惑,心里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她仔细想了想这两人也确实没有害她的理由,可能有什么隐情是她还不知道的吧?而且经过一天的相处,她也知道这两个人确实是好人,所以她也很配合地乖乖吃下了二人为她夹的菜。就这样,三个人还是完成了一顿味道比较诡秘的晚饭。
直到睡觉之前,乔植都没有和咲言说过一句话。“我睡哪儿?”,上官随口问了一句。
“不介意的话,和姐姐一起睡吧?”,咲言牵着上官的手。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我可能会抢被子。”,上官没有拒绝咲言。“没关系,去洗漱吧,厕所门别关哟。”,咲言不忘提醒了一句。
“啊?好吧。”,上官已经完全理解了这个奇奇怪怪的家,所以没有多问什么。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乔植望着一片黑暗的天花板,压制住思索咲言的欲望,把拯救上官娜性命的计划强行研究了出来。
最后伴着一阵头疼:“学姐,我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