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忙了一天的两个人总算有了一些好好相处的私人空间。
巫泠鸢扶着封廷寒进了主卧室,体贴地问:“要不要泡个澡?”
封廷寒没拒绝,躺了将近一个月,确实需要舒经活血。
好在帝国有最先进的医疗舱,只需要好好休整两天便能恢复正常。
“让管家来吧。”封廷寒盯着巫泠鸢的肚子,凸起的弧度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那里住着他们未来的小宝宝,他怕巫泠鸢觉得累。
巫泠鸢笑了笑,“这才多大,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么晚了,就别麻烦管家先生了。”
她帮封廷寒放着水,封廷寒则站在她身后脱外套。
等她转身时,封廷寒已经脱得一丝不挂。
“这是花溟干的吗?”巫泠鸢凝白的指尖轻轻抚上封廷寒左肩的伤口。
这位置要是再向下两公分,便能直接射中心脏。
过去这一个多月,巫泠鸢一直不敢直面他身上的伤。
现在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啊,只是新生长出来的嫩肉依旧红得刺眼。
封廷寒握住巫泠鸢微微颤抖的双手,说:“没关系,过一段时间可以去做疤痕修复。”
如今的医疗已经很发达了,任何疤痕都能轻松修复。
封廷寒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不计其数,却从来没去做过。他向来是很能忍痛的,也不在意身上的疤痕。反正行军打仗,哪有人每次都会毫发无损的?
不过既然他的夫人会心疼,那去修复一下也行。
巫泠鸢真是服了这个蠢直男,她心疼的是他身上会留疤吗?她心疼的是他的经历。
花溟那只臭虫,怎敢这么对她的战神?
巫泠鸢咬咬牙:“我一定要找到那只臭虫,让他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气鼓鼓的巫泠鸢正在认真起誓,一旁的封廷寒却没心没肺的勾起了唇角。
“你笑什么?”
“看老婆为我冲冠一怒,我有些高兴。”
蠢直男还能说出这种话?
巫泠鸢说:“你是偷偷进化了没带我吗?”
封廷寒:……好好的一个老婆,可惜长了张会怼人的嘴。
“要不要一起洗?”上将发出诚挚的邀请。
刚刚还大大咧咧的女人,突然罕见的娇羞起来,“还是不……啊!你干嘛?!”
巫泠鸢猝不及防地被封廷寒拉进了浴缸里,温热的水很快漫过她的肩头。
长长的头发被水洇湿,挡住了巫泠鸢的视线。
她抬起手把头发捋到耳后,下一秒,薄唇便被温柔的吻住。
封廷寒贴着她的唇瓣说:“我想做这件事,想了一整天了。”
从醒来的那一刻起,便迫不及待。
巫泠鸢勾起唇角,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说:“好巧,我比你想得更早。”
她坐在男人身上,双手勾着她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占据了主动权。
浴缸里的热水像湖中心漾开的波浪,一圈一圈往外泼。坐在中间的人紧紧的拥抱着彼此,毫无保留地汲取着彼此身上的热度。
他们没有直白的说“我爱你”,做出来的每一个动作却都深藏着爱意。
若不是巫泠鸢在怀孕初期,今天晚上应该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最后是封廷寒先喊了停,用尽了曾经引以为傲而现在却不堪一击的自控力。
“你先出去。”封廷寒别开脸,努力想要做个正经人。
巫泠鸢红着脸,看着不容忽视的某处,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要不……我帮你?”她语气随意,准确来说,是假装得很随意的样子,实际上紧张得脚趾扣地。
虽然两人发生过更亲密的关系,但其实之前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以前都是狗男人做引导的,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
封廷寒自然求之不得,但是不忍心。
强压着把女人留下的冲动,封廷寒说:“不用。”
巫泠鸢轻笑了一声,心想不愧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能理智拒绝。
“这么不要我帮忙吗?”巫泠鸢坐在浴缸边上,黑发红唇,撩人心弦。
封廷寒要是再看不出来小骗子是故意逗他的,那他这几十年就白活了!
“行,你帮我吧,”封廷寒就任由某处保持原样,并且瞥了一眼,问道,“你打算怎么帮?”
巫泠鸢:“……”
除了用手,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封廷寒:“你不会以为只能用手吧?”
为什么这个狗男人总能精准的猜到自己的想法?
巫泠鸢不懂就问:“不然呢?”
“你不是涉猎多国文化,看过不同种类的小电影吗?就没学到一点精髓之类的?”封廷寒挑衅地看向小骗子。
小骗子脸色依旧爆红,不过封廷寒相信,这次绝对不是羞的,而是怒的。
“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吧!”小骗子落荒而逃,临走前重重的摔上了浴室门,“自己想办法!”
封廷寒勾起唇角,心情大好。
几秒钟后,浴室大门被人推开一条缝。
封廷寒听到了小骗子的心声:算了,看在他是孩子亲爹的份上,还是开一条缝吧,不然在里面摔死了都没人听到。
心口不一的小骗子,真是可爱到犯规。
封廷寒躺在浴缸里庆幸,还好当初没有拒绝母亲的提议,否则上哪儿才能娶到这个小太阳?
多谢了总统夫人这个颜控从中撮合,不然他和小骗子极有可能相遇在战场上。
回忆起小骗子杀黑壳斑的画面,封廷寒瞬间变得冷静下来,也用不着自我解决了。
他的夫人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温顺懂事的小舔狗,她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小野狼。
封廷寒正笑得愉悦,脑海里突然钻出一声诡异的尖笑。
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封廷寒的身体止不住下滑,他拼命的抓住了浴缸边缘才不至于淹死。
这笑声和今天下午在法庭上响起的声音如出一辙。
是花溟!
封廷寒的脑海里突然又传来一声尖叫:“放我出去!”
他以为下午只是恰好回想起了花溟的声音,可是在他的记忆里,花溟似乎从未在他面前说过“放我出去”这四个字!
这声音不是回忆!
封廷寒抓紧浴缸边缘,手指用力到阵阵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