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言点了点头,说:“不错,支撑星河酒业这么高股价的原因并不在酒,而是在于星河酒业现在投资涉足的生物制药,他们投资研发了一种治疗艾滋病的特效药,目前已经进入了临床二期实验阶段,外面有传言说,目前二期实验进展十分的顺利。因此就有证券公司的调研报告称星河酒业保守的估值应该在一百八十元,所以目前五十多元的股价仅仅是上涨的开始。”
傅华笑了笑说:“这么说就是股价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啊,不错。”
顾惜言笑了笑说:“其实我对这只股票并没有像这份调研报告这么乐观了,我经过分析之后认为,这只股票最乐观的展望也就是能够上到一百二十元,保守一点的估值应该是一百出头,所以我初步的目标是上看一百元,到了一百元之后,我们再根据市场的情况,来决定是否继续持有。”
傅华心说你别在我面前装蒜了,一百二十元和一百八十元只有数目上的差别,即使你说的上看一百元,目前的股价也还有将近一半的差距呢,他笑了笑说:“这些你跟我说了也没有用,我也无从判断你说的究竟是对还是错的,所以这些你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就好了,我尊重你的专业判断。”
顾惜言笑了笑说:“我跟您这么说,并不是说想要您帮我做决定,我只是觉得您即将是金牛证券的董事长了,金牛证券有些业务是需要了解了解的。”
顾惜言虽然说得看上去很真诚,但是傅华却是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丝很飘忽的东西,傅华一时也无法确定这一丝飘忽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不是傲慢,不是不屑,反正是很飘忽,让他无法拿准究竟是什么东西。
好在还有时间可以让顾惜言继续表演下去的,还是继续装糊涂等他把狐狸尾巴都露出了再说吧,傅华就笑了一下,说:“你这么说我就越发放心了,看来你和我的搭档一定能将金牛证券带上一个新的台阶的。”
顾惜言脸上笑容越发的灿烂了,他说:“那是肯定的了。”
从顾惜言的办公室出来,傅华就想从金牛证券离开,顾惜言眼神当中那种飘忽的东西让他心里很是不安,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顾惜言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傅华现在对顾惜言的感觉却是很不好的,难道这家伙等不及试用期满,就想要开始对金牛证券下手吗?
因此虽然汤曼目前还在金牛证券,傅华却没什么心思过去跟汤曼打声招呼,因此他就想马上离开金牛证券,他急于回去自己的办公室,好赶紧搜集一下关于星河酒业的资料,看看究竟星河酒业究竟什么地方让他这么不安。
没想到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号码是汤曼的,傅华知道汤曼一定是在办公室看到了他来金牛证券了,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他的。看来他还无法就这么走开了,怎么说也得应酬汤曼一下,要不然会让汤曼对他有所怀疑的。
傅华就接通了电话,笑了笑说:“诶,小曼啊,我正想着要去你的办公室坐一下呢,你的电话正打过来了。”
汤曼笑了,说:“我是看到你来金牛证券了,想着你应该是来找我的,没想到你这么长时间都没过来,你去哪了?”
傅华笑了笑说:“我去顾惜言办公室坐了一下,想看看他目前的工作状况,现在刚从他那里出来,你等着我马上就去你那。”
傅华就去了汤曼的办公室,汤曼看见他笑了一下,问道:“你看的怎么样,你对惜言哥的工作还满意吧?”
傅华笑了一下说:“我和他聊了一下,他给我讲了一些炒作股票的专业知识,我很受启发,我对他专业性很满意,人家是高素质人才,我没有不满意的理由的。”
汤曼点了点头,说:“那是自然的,金牛证券这边的人对惜言哥的专业性都没有不服的。”
傅华看了汤曼一眼,他知道虽然汤曼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但是在某些方面的经验却是匮乏的,她一直是在汤家的保护下成长的,很少接触一些鬼蜮伎俩,因此对一些阴谋诡计是一无所知的。现在又被顾惜言利用少年时期的友情蒙蔽了,有心算计无心,自然是掉进了顾惜言的圈套中而不自知了。
傅华笑了一下,说:“这么说你对顾惜言选择星河酒业作为金牛证券这个时期的操作目标是认可的了。”
汤曼点了一下头,说:“那是当然了,目前几家机构对星河酒业的评级都很高,纷纷给与买入评级,目前这个价位介入,时机也正合适,等过几个月他们治疗艾滋病的新药二期实验揭盲数据公布出来,相信这只股票一定会连续涨停的。”
傅华笑了笑说:“你对这支股票就这么乐观啊?”
汤曼点了一下头,说:“当然了,因为并不是我个人这么乐观,而是整个市场对星河酒业这支新药的市场前景很乐观。傅哥,你可要知道目前市场上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品种很少,有几种就像那个鸡尾酒疗法,治疗费都是极为昂贵的,而目前传出来星河酒业所研制的这种新药成本极为低廉,即使加上研发费用,预计新药的价格相比起其他治疗艾滋病的药物也将是很便宜的,市场前景极为看好的。”
傅华看了汤曼一眼,笑了笑说:“既然这个药物这么好,为什么金牛证券以前没有发现星河酒业这么值得投资呢?”
汤曼笑了笑说:“这倒也不能责怪金牛证券其他的同事的,星河酒业在这支新药的研制也就是近期才有了重大突破的,要是早一个月,新药研发还没有获得突破,我们也不清楚它究竟能否成功,那个时候风险很大,谁也不敢贸然就介入的。”
傅华心里暗道,这个事情也太巧合了一点吧,正好在顾惜言来北京发展了,这么优质的星河酒业就出现了。不过他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就来怀疑或者指责顾惜言什么,发现一家优质的公司,只能说明顾惜言的能力很强,并不构成怀疑他的理由。
看来汤曼似乎重拾了少年时期那种对顾惜言的崇拜了,处处维护着顾惜言,丝毫就没有去怀疑顾惜言什么的,傅华并不想去点醒汤曼,就笑了笑说:“看来我们选择顾惜言确实是很正确的了。”
汤曼笑了笑说:“那是自然的,我相信在惜言哥的领导下,金牛证券今年的业绩一定会有极大的改善的。”
从汤曼的办公室里离开,傅华并没有直接的回驻京办,他去了汤炎的公司,他知道自己对证券这一行所知甚少,即使回去办公室搜集了关于星河酒业的资料,恐怕到最后,依旧是懵懵懂懂,根本就不知道顾惜言在玩什么花样的。
见了汤炎之后,傅华并没有啰嗦什么,而是直截了当的问汤炎:“汤少,你知道星河酒业这只股票吗?”
汤炎看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你问星河酒业干什么,不会是金牛证券在操做星河酒业这只股票吧?”
傅华笑着点了点头,说:“你猜对了,这是顾惜言进入金牛证券之后,建仓操作的第一只股票。你对这只股票怎么看?”
汤炎笑了笑说:“我知道这只股票,这只股票最近很热,消息不断,很多机构都对它进行了调研,对它给出的评级很高。”
傅华笑了笑说:“既然它这么热,那你们公司是不是也介入了?”
汤炎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我们公司正在操作另外一只股票,目前并没有资金做星河酒业这只股票。而且就算是我有资金,也不会介入这只股票的。”
傅华笑了笑说:“为什么不介入了,不是大家都看好吗?”
汤炎笑了笑说:“什么叫大家都看好啊?你是证券门外汉你自然是不明白的,那些消息啊,调研报告什么的,都是庄家或者机构玩的把戏,星河酒业目前既然有这么多让人看好的消息、调研报告出来,说明有大的机构或者庄家在炒作这只股票,这个时候介入的话,可就有点狼口抢肉吃的意味了。”
傅华看了汤炎一眼,说:“狼口抢肉,顾惜言这一把玩的是否是有点冒险啊?”
汤炎笑了,说:“这你倒不用担心了,要看顾惜言究竟是想怎么玩的。”
傅华说:“那汤少你觉得他会怎么玩呢?”
汤炎笑了笑说:“这里面的玩法很多了,保守的话,顾惜言可能就会在庄嘴里抢一口肉吃马上就退出的,这样子既赚了一点钱,又没有伤到庄家的根本。”
傅华摇了摇头说:“我听顾惜言讲的意思可不是这个玩法的,他说他要等到星河酒业上看一百元再退出的。”
汤炎笑了笑说:“那就是说顾惜言要跟庄家多周旋一段时间了,这样子也有好处的,周旋时间长的话,赚到的钱也多。”
(本书中所涉及股市的操作,完全是根据剧情需要而杜撰的,或与相关规定不符,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