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说:“可能就是吧。你不说白龙王算的很准吗?”
乔玉甄的情绪多少平静了一些,说:“你看我这个记性,怎么偏偏就忘了白龙王他老人家早就给我推算出会有这一天的呢。傅华,对不起啊,刚才我情绪有点崩溃,让你见笑了。”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我倒是没什么了,只要你没事就好。你那些朋友真的就再也联络不上了吗?”
白龙王的说法总是虚幻的,灵不灵验还很难说,现在真正有能力救得了乔玉甄的,应该还是她背后的那些实权人物,傅华因此有此一问。
乔玉甄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做的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本人要做的,我只是那个在前台的人物而已,本来就是要给人家做替死鬼的。”
傅华看了看乔玉甄,说:“诶,小乔,我记得当初你可是跟我讲过一下笑话的,说你有把握玩得转身后的那帮家伙的。”
乔玉甄当时讲了一个被抓领导的笑话,她当时讲这个笑话,是暗示说她手里握有身后那些权势人物的把柄,可以作为保护自己的武器,怎么看今天乔玉甄的样子,这个武器好像不起作用了呢?
乔玉甄苦笑着说:“那是最后手段,不到不得已是不能用的。说实话那些家伙能量都超大的,我也没胆量逼他们太狠。更何况我现在联系都联系不上那些家伙,根本就无法用这些来胁迫他们的。”
却原来最有用的武器真的到用的时候,却是根本就用不上的。不过乔玉甄不用这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身后的那些人可都不是普通的角色,真要逼他们太狠,说不定乔玉甄反而会先被灭口了。
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傅华问道:“小乔,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我怎么觉得我师兄的事情应该牵涉不到你的。”
乔玉甄苦笑了一下,说:“傅华,你还是别问了,我牵涉的事情太过于复杂,你知道了并没有好处。”
傅华又看了乔玉甄一眼,乔玉甄摇了摇头说:“傅华,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说,刚才我是有点失去了理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把他们都忘记了吧,就当我没说过。”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可是你刚才的一些举动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恐怕我很难忘记。”
乔玉甄脸红了一下,她知道傅华是说她刚才在几近癫狂的状态之下,想要跟他做那件事情的冲动,便笑了笑说:“想不到你这个家伙也有不老实的时候,不过我还真是想要跟你发生点什么的,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跟你继续啊。”
傅华笑着摇了摇头,说:“我还是真不敢。”
乔玉甄斜睨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你是不敢,可不是不想,我刚才可是感觉到你的身体对我有反应的哦。”
傅华闹了个大红脸,他苦笑着说:“别开玩笑了,是个男人被你那么对待了都不会没有反应的。好了,既然你能开出这种玩笑来,说明你已经没事了,那我走了。”
别,乔玉甄说:“你急什么走啊,我现在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坐着陪我聊一会吧。”
傅华看了看乔玉甄,说:“聊是可以,不过你最好身上加件衣服,别穿成这样子来考验我了。”
乔玉甄看着傅华笑了,说:“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点,我又不会要你负责任。”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好了,小乔,别开这种玩笑了好吗?”
胆小鬼,乔玉甄笑骂了一句,不过还是听傅华的话,去在睡衣外面加了一件外套。再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中拎了一瓶红酒,两个杯子,几包开心果、花生之类的食品。坐下来给傅华倒上了酒,然后说:“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我很可怜啊?是不是想跟我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傅华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不要老把我当成什么道学先生,似乎我就会说教,别的什么都不会。”
乔玉甄笑笑说:“难道你不是吗?”
傅华看了看乔玉甄,笑笑说:“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说实话,我是觉得你今天是很可怜,不过我也不会说那种早知今天何必当初的那种毫无意义的话,我也知道虽然你这一刻很害怕,但也不代表你就后悔了,恐怕你并没有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乔玉甄看着傅华点了点头,说:“傅华,我真是觉得你太了解我了。是的,我做这些并不后悔,即使我最后下场很惨,我可能害怕,但是绝不会后悔。起码我这一生过的是很精彩的。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现在可能仅仅是一个小公司的小老板,每天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营营苟苟,我大好的年华都会耗在一些毫无意义的琐事当中,如果要过一辈子那样的生活,我也是不会开心的。”
性格即命运,乔玉甄不甘于平庸的性格,早就注定了她会走这种充满了风险的道路的,这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别人真是没有什么可以褒贬的。当然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这也是无可回避的。
乔玉甄接着说道:“所以白龙王他老人家说的很对,有些事情是我命中注定要承受的,人是不能与命斗的。”
傅华笑了笑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刚才那个样子有是因为什么呢?”
乔玉甄笑了笑说:“人家那不是一时六神无主了吗?诶,我是个女人啊,有些时候慌张一点也是正常的。不过刚才我靠在你怀里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要不要再让我靠一下啊?”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好了,别来考验我的意志了。”
乔玉甄笑笑说:“你这家伙,总是这么煞风景。不过这越发让我渴望跟你能有点什么了。诶,傅华,先约好啊,如果你有一天想要出轨的话,一定第一时间来找我啊,我保证让你满意的。”
傅华说:“好了,别说这种暧昧的话题了。诶,你知道吗,曲志霞又要来北京了,她来参加在职博士的复试。”
乔玉甄笑着摇了摇头,说:“又是一个不甘平庸的女人,这一次恐怕她逃不过吴倾的手掌心了。傅华,你别怪我同情她,其实我和她之间很多地方是类似的,为了达到目的,都是会不择手段的。”
傅华笑了笑说:“我能理解,其实也不光是女人,男人为了达到目的也是不择手段,大家都一样的,我也不会再对曲志霞有什么看法了。”
乔玉甄笑笑说:“你这个道学脑袋总算是开通了一些了。”
那天傅华一直陪乔玉甄聊了很长时间,知道乔玉甄情绪彻底稳定了下来才离开。傅华离开的时候,事情虽然并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解决的办法,但是乔玉甄已经可以去面对,而不再满怀恐惧了。
转天,傅华在首都机场接了来京参加复试的曲志霞,曲志霞神态从容,一副放松的样子,现在对能通过这一次的复试胸有成竹。傅华接过了她的行李,带她上了驻京办的车,然后就开车回驻京办。
在车上,除了一开始的寒暄之外,曲志霞就只是看向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此时她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去面对吴倾,但是事到临头她心中还是有几分惶恐不安的,毕竟她要做的是对不起丈夫的事情。
不过虽然惶恐,曲志霞却没有改变决定的意思,她现在已经感受到虽然她是海川市的常务副市长,但她在海川却因为市委书记金达和市长孙守义的联手,而有被边缘化的趋势。对此她是很不甘心的,特别是还被曾经发展并不如她的金达压了一头,让她更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去。
而曲志霞对要改变目前这个困局,一时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她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外部助力,她在政坛上的人脉很大一部分是跟金达重合的,而重合的这一部分其实是更倾向于帮金达,而非她的。所以她是不可能指望这些人的。
而能够跟她联手的人目前仅仅只有海川市市委副书记于捷,但她二人联手的威力远逊于金达和孙守义的联手,因此在海川政坛上他们只有挨打的份,而无还手之力。
这在城邑集团中标氮肥厂地块这件事情上表现的最为明显,城邑集团这一次是有明显的违规行为的,而她和于捷先后把这件事情提出来,要求撤销城邑集团中标的资格,却遭受到了金达和孙守义的抨击,不但没有撤销掉城邑集团的中标资格,还被这二人好一顿的羞辱。
曲志霞心中自然十分的愤慨,但也是知道目前的局势,她是无力去对抗金达和孙守义的。但是现在无力对抗,并不代表永远无力对抗。曲志霞一方面不想在任职海川市常务副市长期间毫无作为,沦为金达和孙守义的附庸;另一方面也不想把海川市常务副市长作为她仕途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