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荷花池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贵妃,这…”尚妃犹犹豫豫。
杜贵妃意犹未尽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殊不知身后众人已经被疾步而来的男人大力推开,只见李宸面色阴沉,看了杜贵妃一眼,便纵身跃下了荷花池,在众人的惊呼中下潜。
秦清瑶在水里悠闲地胡乱扑通了几下,便放任自己沉下去。她从小便会游泳,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放松全身,就算没人来救她,待会自己都能浮上去。
她看不清水面上的人影,她还在猜李宸会不会来救她,水面顿时砸出了一个大水花。
一个欣长的人影朝着她游过来,秦清瑶配合着手脚杂乱无章地乱动,营造出溺水的假象。
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腿弯,这种极具安全感的姿势已经在她重生的短短两天里出现了两次了。
都让他救了两回了,那就暂且不计较他用毒果试探自己了。
李宸宛如天神般抱着秦清瑶出水,两个人都湿透得不成样子,李宸解下披风,盖住了湿漉漉的秦清瑶。
秦清瑶靠在他的怀里发抖,揪紧他领口的衣裳,牙关打颤,面色发白,“好冷啊,小将军。”
“李将军,刚才是个误会。”杜贵妃料定李宸不会为了一个傻女跟自己翻脸,竟然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
“妹妹见这荷花池里开的荷花极美,想去摘几朵,本宫实在劝不住,见她快掉下去了,想去抓住妹妹的手,谁曾想,本宫还没碰到她,她就自己栽下去了。”杜贵妃连声叹气,连秦清瑶都快被她的演技给折服了。
然而李宸是什么人,他站得远,但早就看到了这一切,从他到达珍珠殿,发现自己的傻妻还没有到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欺负她。
他的姐姐李谧就被困在这深宫之中,他不会不会知道后宫的争斗可一点都不比庙堂少。
李宸低头就看到怀里的人红了眼眶,撇着嘴掉眼泪,显然是受了委屈又不敢说话的模样,心里燃起了一团火,她不过是有些痴傻,人人便都想欺负她。
就像自己的姐姐,不过善良本性,在宫里吃的苦不知道有多少,他听闻的只不过是凤毛麟角,更多的苦都在姐姐心里。
他护不到姐姐,但自己的夫人,绝不再允许别人欺负!
“贵妃娘娘,早些日子就听闻,我夫人在宫中,遭受了多位娘娘的欺负,如果不是姐姐护着她,可能就被虎豹豺狼给生吃了。”李宸慢慢道。
“这是谁传的谣言?后宫的姐妹们对她都极好,同吃同住,吃穿用度都是和妃子一个等级,可从不曾怠慢了她。”杜贵妃急忙解释道。
那一张嘴真是颠倒黑白,听得秦清瑶好一阵头疼,她故意抬手去捂自己的额头,露出了手掌上的伤痕。
杜贵妃和尚妃的眼神一变,她们刚才都忽略了秦清瑶手上的擦伤!
李宸抱着她,自然也瞧见了,他敛眸,声音低沉,“她往日无人撑腰,有人便轻贱她,今日,她是我李宸的结发之妻,若是有人还想动她一根毫毛,尽管试试!”
此话一出,滔滔不绝的杜贵妃都哑然了,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股气卡在那里上不去出不来,她咬紧了嘴唇,死死盯着躺在李宸怀里的女人。
李宸不再理会这个女人,他抱起秦清瑶往珍珠殿的方向走。
秦清瑶缩在李宸的怀里,着实被这个男人刚才的气势给吓到了,那一瞬间,他的身上似乎都带上了战场的血腥味。男人的话在她的耳朵里回荡,结发之妻这四个字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李宸当真是将她当做了自己人了吗?
秦清瑶不敢多想,一路被李宸抱回了珍珠殿,受伤的地方上了药,被人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穿着合身的新衣裳,面见了李宸的姐姐——珍夫人。
这还是秦清瑶第一次见珍夫人,珍夫人一袭素色的长裙,坐在棋盘桌旁,和李宸对弈。
姐弟俩的侧面都很精致,宛如工匠雕刻出来的一般,只是珍夫人的五官更加的柔和,比起李宸多了几分秀气和温婉。
不愧是江南第一美人。秦清瑶心中暗道。
“清瑶来了,快过来。”珍夫人浅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秦清瑶鬼使神差地坐到了她的身边,眨巴眨巴眼睛,珍夫人刚才叫她“清瑶”?
“秦家大小姐叫秦清瑶,二小姐叫清瑶?姐姐取名字是不是太过于随意了?”李宸淡淡地说道,回到了姐姐身边的李宸似乎有些不同了,变得不像兵器了,有一点人情味。
“并不是我的意思,皇帝让所有人都这么叫她,你没仔细看么,连婚书上都是清瑶,两人本就不是一个人,皇帝偏要这么做,仿佛在提醒我们要记得以前的事。清瑶那日撞秦家门柱未死,我相信,这就是上天给她铺好的另一条路。”珍夫人握着秦清瑶的手,心疼地摸着她的手背,不敢用力。
秦清瑶听着珍夫人的话,只觉得内心的情绪奔腾不息,表妹当日并不是未死,她也死了,只不过是自己阴差阳错竟然重生在了她的身上。
如此想着,秦清瑶的眼里竟然充斥着泪水,在眼眶里滚了两圈,潸然落泪。
“她怎么了?”李宸瞧着刚才还没什么情绪的人忽然就落了泪,不解地问姐姐。
珍夫人怜爱地将秦清瑶搂进了怀里,“她每次听我叫她的名字就会落泪,许是太悲伤了,记起了些关于她姐姐的回忆吗?”
“她不是傻女吗?”李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珍夫人责备地用眼神点了他一下,捂住了秦清瑶的耳朵,而秦清瑶只想靠在她的怀里,不管李宸刚才说的话有多难听,珍夫人的怀抱太温暖了。
“她又不是一直傻,不过是撞破了头,失忆了,智力也跟着倒退了,我相信,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的。你莫要欺负她,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同皇帝求过情,让他不要赐婚,但你知道,他的性子谁又真的拦得住。”珍夫人浅叹了一口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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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