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祖安上层,舞步走廊。
漫步在较长的过道中,江元淡然地背着双手,丝毫不担心希尔科这边给他下套之类的情况出现。
但实际上,只要仔细看着过道两边的墙壁,便能看见两道宛若黑雾般的影子正在墙壁上不断游离,那不时露出的猩红眼眸,更是让站在他身边的塞薇卡打了个寒颤。
这时,江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扭头望向空着一只手臂的塞薇卡,淡笑道:“塞薇卡女士,和我一起走一段路罢了,应该不至于因此而发颤吧?我可不觉得,我能有诺克萨斯,又或者比尔吉沃特那些家伙可怕。”
“你说,是吧?”
看着塞薇卡略微发僵的面容,江元轻笑一声,说:“不必担心,今天只是稍微谈一点小事,顶多就是我去顶替掉一位炼金男爵罢了,而且我也只是一个祖安的小混混,不会威胁到希尔科先生与你的安全的。”
“毕竟现在的我们,也算得上...合作者。”
继续向前走去不远,江元便看见一扇装饰较为华丽且精致的大门,而在大门外的过道两边,还里里外外站在二三十个人。
从他们腰间隆起的部分以及那略显戾气且带着些许紫色纹路的面庞,就可以大致推断出,这些家伙不像是好人。
不过作为祖安的十年老成员,江元可是明白祖安人均“恶徒”的道理!
随即,江元对着塞薇卡轻笑一声,说:“这应该不是你们的人吧?”
“应该是芬恩带来的,那家伙最近与希尔科倒是有一点冲突。”塞薇卡回道。
“没事邀请人来开个小会,而且还有冲突的话,想想也确实不大正常。”
江元毫不在意眼前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祖安男人,便打算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可还没等他动手,一个男人便已拦住他的去路,说:“我们老大在里面有事情,没得到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蠢货,让开。”看见此情此景,塞薇卡冷声喝道。
本以为在希尔科代言人塞薇卡说话后,那祖安混子会就此让开一条道路。
但令江元有些许诧异与好笑的是,这家伙在扫了眼塞薇卡那空荡荡的手臂后,像是嗑药后劲还没过去一般,发疯似的笑了起来,他说:“塞薇卡,你这一条胳膊的家伙搁这里装什么?要不是你上头是希尔科,你看看有多少人会理会你。”
而祖安混子身边的几人也是看出周围的气氛渐渐变得灼烈,塞薇卡与其更是好像剑拔弩张一般,随时要准备开战。
塞薇卡右手一把推开祖安混子,喝道:“给我滚开,别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
“这可不行啊。”祖安混子笑了笑,左边肩膀像是抽搐般抽了抽,随后指着江元怪笑道:“塞薇卡,这家伙怕不是你最近找到小白脸吧?而且还像是上城来的家伙,要不然这穿着怎么那么正式啊。”
说着,便打算伸出手去扒拉一下江元
可还没等混子的手碰到江元,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在江元的控制下扩散而出,完全集中在了门口几人的身上。
“微光什么,少嗑点,免得变得跟个疯子一样,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着,江元的『霸王色霸气』瞬时浓重几分,直接将几人压得翻了白眼,接二连三地跌倒在地,就此失去了意识。
而其他那些站在大门两侧的男人眼眸中皆是流露出淡淡的恐惧,在相互对视一眼后,都不约而同地向着两边散去,直接让开了一条道路。
江元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扫了眼摔倒在地上的祖安混子,二话不说便是猛的一脚。
刹那间。
祖安混子的腹部瞬间凹陷进去,随后直直地向着侧边的空处倒飞数米,一连撞倒几人后才再次滚落到地上。
江元转过头去,露出和蔼的笑容,说:“走吧,塞薇卡女士,我想,希尔科先生想必都要等急了。”
说罢,便直接走到大门前,一把按下门锁走入其中。
刚刚进入其中,一阵打火机反复开关,铁制品碰撞的声音便已传到江元的耳中。
顺着声音往前看去,他便看见了那轻甩着略显飘逸的长发,额头上布满纹身,下巴则是有形似黄金打造的男人正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面色不善的看着希尔科。
当江元进来几秒后,金下巴男人便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用着怪异的语气说:
“希尔科,什么时候你的私人聚会,会叫来这种小猫小狗般的家伙了?”
“当年你把范德尔解决后,得亏我还觉得会有个聪明人,知道要成就祖安未来的伟大事业要怎么去做,可没想到,你居然落寞到与这种上城的喽喽相处。”
“这位,应该是芬恩先生吧。”江元直接走到办公桌的一旁,坐到了塞薇卡拉开的椅子上,淡笑道:“首先,我并不是什么上城人,单纯只是一位儒雅随性的祖安人罢了。”
“祖安人,我可不觉得祖安人会像你这样白白净净,就像是上城人养的肉猪一般可笑。”芬恩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在意。
在他看来,他身后站着的几个顶尖打手,以及门外那些可以随时进来把我局势的手下们,正是他目前的资本所在。
听到这话,江元并没有太过生气,毕竟,跟死人计较这些事情,并不怎么值得,他淡笑一声,扭头望向希尔科,说:“希尔科先生,你说的炼金男爵,就是这位芬恩先生么?看着果然有那么一点不合群。”
可还没等希尔科说话,芬恩便再度玩弄着他的打火机,不屑地扫了眼江元,用着那打火机轻轻敲着桌子,说:
“希尔科,态度、直觉、眼光,你一个都不缺,甚至在我看来你是完美的,而且你的行动还总是领先别人好几步,可惜现在,你似乎成为了一个老家伙,彻底落伍了。”
“虽然从范德尔死去的几年开始,你的确做了很多事情,使得祖安比以往更有与上城对话的话语权,但这段时间以来,你的不作为与沉沦告诉我,你似乎走上了与范德尔那个蠢货一样的末路,以至于现在......”
这时,江元突然打断了他,嘴中还发出一阵讽刺性的笑声,说:
“希尔科先生,看来你今天还真是找了一个不得了的刺头,属实给我出了一道题,虽然这道题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但你这恶趣味还是十足的啊。”
“不过想想也是,这种一时得势的小人物,又怎么会有什么大局观呢,尽管在我看来,希尔科先生也是差了那么一点,但也要比这种蠢货好得多了。”
嘭!
芬恩猛地拍桌站起,右手则是紧紧攥住打火机握拳,打算狠狠地给江元的脑瓜子一顿拳脚上的教训。
可还没等他的拳头挥出几分,一阵淡漠的声音与气势便已充斥着整个房间,直接将芬恩压回到了座位上。
“坐下,大人说话,小孩子好好听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