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躲得甚是狼狈的共有之念终于因之可以缓了一口气,它喘息之余,念察念体。未曾想,那些升扬一直攒刺于它的棘刺们组成了极为密实的棘刺之塔将融合念体罩了个严严实实,可更令共有之念着恼的是,自己的探察念意在触碰到这些棘刺时皆如被针刺破的气球般崩散了,可以说棘刺之塔内的情况对共有之念来说已无从知晓。共有之念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绕飞棘刺之塔,先前升扬追攒它的棘刺们不再追指于它。共有之念不知其中因由,反倒有种不再被关注地失落感。它绕飞棘刺之塔当然是想寻隙以察塔内之况,不过令它失望的是看似只是无序堆聚到一起的棘刺塔身竟然未能寻得一丝缝隙。共有之念当然不会就此放弃,它寻得一处虽致密但外显单薄的棘刺塔身想要强行钻入。共有之念冲撞到棘刺刺尖上,念感刺痛,不由自主地自动闪离。念感刺痛倒是能忍,但闪离却控制不了,看来这强闯之法是行不通了。至于使用那破空之力的尝试还是免了吧,破空之刃还不是被滞留在了位于塔中央的棘刺上。
共有之念这次是真的念心不安起来,共有之念念体与浩色念体对它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而且它有种感觉被粘固在棘刺之塔中央祭坛上的两念体将遭逢重大事件。共有之念在塔身棘刺上屡屡受刺后,念中刺痛积少成多,令它有些不堪重负。共有之念的入塔之愿在棘刺刺痛地一次次作用下变得愈加强烈,发展到后来,进入棘刺之塔已成了它的执念。塔内的情况又是如何呢?共有之念念体和浩色念体由于被斩断了外援之望,一念合融,使得体感流失已若实质,神智有些恍惚,同时那完全地合融就是差上那么一丝不能实现,棘刺之塔地形成过程就是在它极度渴望实现完全融合的念情状态下发生的。
共有之念念体及浩色念体见证了那些n形扭藤上冒生棘刺对共有之念地攒刺升扬追逐,一头雾水,不知其中因由,待棘刺们完全封闭成塔时,它们的合融念体中生出了对共有之念地极度不舍念情,而它们自己的感觉相比之下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合融念体可能受这自生极度不舍念情中的“极度”刺激,那久久不能实现地完全合融在某一刻竟然实现了。强大、圆融、通透的美好念觉随之出现,合融念体自觉身具共有之念念体和浩色念体之能,而两念体的综合能力就因合融念体实现了完美合融而与其有了阶位上地差距。合融念体实现完全合融的那一刻也感受到了一种蜕形般地流失,经此流失,它如释重负念感轻灵,仿佛合融念体中的种种无形桎梏通通被吸掠掉了。与此同时,共有之念曾经念感到的合融念体在被粘固限困冒生棘刺上高速穿插也如它看上去的那样停止了。
共有之念若是身处于棘刺之塔中对于以上变化,甚至包括合融念体实现了完美合融这等大事地反应定会没有对现在共有之念念体中的异动那样反应强烈。共有之念念体中沉寂许久的线股肢爪也在融合念体实现完美合融那一刻动了,先是一只普通线股肢爪从共有之念念体中伸展而出,攀向了一支邻近冒生棘刺。它们在接触后便如恋人般地纠缠到了一起,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等更多的普通线股肢爪从共有之念念体中飞腾而出找到了各自的冒生棘刺缠绵对象,未过多久,整个棘刺之塔内便充满了意韵春情。这还不算完,浩色念体可能是因为被这棘刺之塔内充斥的春情所感染,也化出万千念丝,加入到了春情缠绵中,有了它们地加入,使得场面变得更加热烈。
融合念体虽然感察到了棘刺之塔内的春意盎然,不知为何念里生出了了然之意,觉得这春情缠绵似乎并不需要自己地参与。它安然地呆在原位,对浩色念体推送过来的那个可纳万物的独立空间进行纳接。由于已实现对共有之念念体和浩色念体之间地完融,仅仅片刻,融合念体便实现了对那独立空间地操控自如。至于为什么浩色念体将那一个从未离身的独立空间推送给自己,它从那念底了然中隐隐感到浩色念体恐将离别而入其运,做出将独立空间推送给融合念体行为的浩色念体也是听凭念底深处地意感而为之,浩色念体也是迷茫,无奈那念底意感又是非常地强烈。共有之念念体作为此春情缠绵的始作俑者线股肢爪的载体,自然不可能不受其感染,灰、黑二气飘飞出体,也加入到了多方缠绵中,如此一来,场面之火爆已是不可言说。
良久后,缠绵中的众多纠缠体开始有彩光泛出,随着时间地流逝,泛出的彩光色彩越来越丰富,整个棘刺之塔空间内成了多彩炫光的海洋,众多的纠缠体的颜色也好像被多彩炫光浸染而有了实质性地改变。共有之念若是此时在场,就会发现这些被多彩炫光浸染的众多纠缠体与那之前与深蓝色陷空跳虫缠斗时从共有之念念体中飘飞出的异变线股肢爪微细飘丝有些同样地韵味。如若如此众多的纠缠体都具有那样的威能的话,可想而知它们的拥有者的实力将会有多么可怕。融合念体突然发觉透穿自己的冒生棘刺祭坛不知在何时解除了对自己地粘固陷困,它快速地脱离棘刺祭坛,恐怕被那棘刺再行陷困。融合念体地脱逃行为没有受到哪怕一丁点地阻滞,这使得它难免有些另类地失望,看来自己的重要性已严重缩水。融合念体刚刚离开棘刺祭坛,就见到共有之念念体中又有线股肢爪飘飞而出,这些线股肢爪明显有别于先前飘飞出的那些,从它们散发出的气势上来看就已超出了一众炫彩纠缠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