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楚娟和孟薇约定好暗号,欣喜的目送她回到水里,然后转头用邀功的眼神看向陈继文。
“厉害。”陈继文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问道:“你打算怎么让林坤全伏法?威逼的事情我可帮不了你。”
他和楚娟搭档的目标,一是想挣些钱,二就是想要探索一下这个世界,可没想过要自己招摇,他又不了解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万一神佛满天飞,他跳出来不是当场白给?
穿越过来的世界看上去很正常,然而有鬼怪、道士,还有鬼差、地府之类的东西,还有很多前世港片的人物,谁知道会不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长相和善自称将臣的家伙。
用楚娟做掩饰,慢慢去接触普通人之外的世界,陈继文不着急,也急不来,最好能找到和普通人长时间相处的方法,要不然他可就要辜负佳人了。
总不能让方茵当场自杀下来陪他吧,就算死了也不一定变鬼,万一直接去投胎了呢?
“不能威逼吗?”楚娟有些失望,不过看样子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抱多大希望,很快就振作起来,道:“放心吧,如果需要帮忙我会来找你的,或许我也能来找孟薇帮忙。”
“加油。”陈继文保持微笑,鼓励她一句。
楚娟不满的挤了挤眉毛,总觉得这家伙对于自己的努力并没有很看重的样子,“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正好顺路。”
一人一鬼没有在碧潭久留,驾车向来时的赶去,临走时,横在碧潭的桥上,响起了悠扬的笛声。
“笛声?”楚娟朝着桥上望去,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背影正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边吹笛子边朝对岸走去,不一会功夫便消失在黑暗中。
作为新闻记者的直觉让她记下这一幕和那笛声,然后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哗啦”岸边,孟薇的脑袋浮出水面,她眼神复杂的看向渐行渐远的汽车,不知为何的叹了口气,继而钻回水中。
半个小时后,南星苑。
“喂,老陈。”楚娟看着正要进家门的陈继文忽然喊道,“你看着吧,我一定会查出证据,把那个渣滓送进监狱的!”
陈继文笑而不语,想要在一个警方已经定性的案件中,靠法律把有钱人送进监狱,那你最起码也得是个要么有钱要么有权的人,一个小报纸记者想要把有钱人送进监狱,难度不要太高。
最后大概率还是要让孟薇出马,至于他,他决定在最后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才帮忙擦屁股,怎么说也是搭档,就算有危险,他也会把楚娟给捞出来,孟薇就自求多福吧。
“努力吧,阿楚,孟薇。”他看着楚娟充满斗志的开车离去,默默道。
之后几天,楚娟每天早早过来,喊上陈继文,一同到处调查,晚上再去碧潭和孟薇比对、汇总消息。
最先找到的,是一家名为霓虹月色的酒店,这里是之前孟薇工作的地方,额,也就是提供小姐的工作场所,楚娟刚进门就碰了一鼻子灰,别说找林坤全和孟薇之前待的房间和调取监控录像带,就是聊天都没人开口。【注:70年代左右磁带录像机出现后,就已经有了监控】
没办法,只能请陈继文出马。
“那个女人来干什么?”穿着西服的大堂经理皱眉看着坐在大堂的楚娟,低声问道。
前台小姐同样低声回道:“她说她是孟薇的朋友,想来拿孟薇留下来的遗物建一个衣冠冢。”
“孟薇?”大堂经理当然记得这个女人,那个给他带来不小麻烦的野鸡,不过眼前的女人时隔这么久才过来,身份绝对是存疑的,于是吩咐道:“找人看着点她。”
说罢,他没有在前台继续停留,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陈继文跟在他身后飘进电梯,一路来到顶层六楼后,出电梯后,大堂经理直奔靠角落的房间,敲门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进来。”
拧开房门,里面房间非常大,靠窗户那一侧,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窝在椅子里面,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双脚搭在棕色的豪华办公桌上,办公桌对面是一个围绕着茶几的沙发,寸头、夹克的青年坐在沙发上捏着核桃吃。
“老板,楼下有个女的跑过来要之前孟薇的东西。”大堂经理瞥了眼那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低头道。
“孟薇?”中年男人略带疑惑的重复道。
“就是之前死掉的那个小姐。”大堂经理解释道。
中年男人放下腿坐直身体,“和人殉情的那个?”他笑起来,“有意思,上个礼拜周家的人过来拿走所有的东西,现在就有人来要?”
“阿蛇,下去跟上那个女人,查查她是什么身份。”他看向那开核桃吃的青年。
阿蛇点点头,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枪塞进腰带,正要出门,便被喊住。
“你别带枪,万一那女人是条子就麻烦了,不要轻易动手,查清楚回来告诉我。”中年男人吩咐道。
阿蛇拔出枪丢在茶几上,开门离开。
“老板,我们……”大堂经理摸了把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问道。
“告诉兄弟们这两天不出货,等查清楚再说,还有,你去日本人那边,通知他们这几天也不要货了。”中年男人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不要货也不送货,万一那些”大堂经理欲言又止。
中年男人摆摆手,斩钉截铁道:“随他们闹,下个月雄爷就从湾岛回来,什么事不都随便摆平,这期间绝对不能出事。”
“是。”大堂经理又擦了把汗,转身离开。
他走之前,房间内安静下来,中年男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账簿,翻着账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继文看了一会实在看不懂,又在房间里找了找,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线索,干脆离开房间,在酒店里游荡起来。
顶层挺空旷的,除了这间大卧室以外,就只有一个财务室有人,里面有个女人正百无聊赖的涂指甲油。
陈继文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便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