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啪!”
炎风国三皇子赵伦,随手一扫,将桌子上的一个花瓶打翻在地,花瓶碎片,蹦得满地都是。
站在赵伦旁边的袁丁,微微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袁丁明白赵伦为什么生气,也很理解赵伦此刻的心情。
刚刚,就在刚刚,赵伦出府去喝个茶、听个曲,结果,半路遇到了伏杀,刺客就躲藏在人群之中,其中一人射出的弩矢,与赵伦擦肩而过,若是再偏移一点距离,赵伦已经被弩矢射穿了喉咙。
惊魂未定的赵伦,在护卫们的保护下,返回了府邸,可依旧在回来的路上,受了点伤,虽然伤势不重,却也足以让赵伦气愤。
小曲没听到,却差点丢了小命,赵伦又岂能不生气?
更重要的是,这已经是这两天,赵伦所遇到的第三次伏杀,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不断被人暗杀,换了谁都不会开心。
“查出来没有?”赵伦阴沉着脸问道:“是谁在暗杀我?”
袁丁摇摇头,说道:“回殿下,和前两次一样,暗杀的人在行动失败之后,都逃离了现场,我们并没有能够抓住活口,通过对周围人的询问,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废物!都是废物!”听到袁丁的话,赵伦更加生气:“你们是不是要等到我被他们杀死了,你们才能抓住那些刺客?”
袁丁再次低着头沉默不语。
袁丁并不是没有尽心去抓那些刺客,只是,那些刺客相当狡猾,对于周围的环境也很熟悉,而且,一击之后,撤退的决心很坚决,丝毫不恋战,这让袁丁相当的头疼,却又无可奈何。
发泄了好一会,赵伦才稍稍平复了情绪,他冷着脸问道:“温唤呢?这两人为何不见他来见我?”
对于温唤,赵伦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知道温唤是水月国的人,心里不屑于和对方来往,也知道对方多半不是完全真心帮助他。
可另一方面,赵伦又清楚,自己想要夺得太子之位,需要对方的帮助,他又舍不得抛弃对方。
“不太清楚。”袁丁摇摇头,说道:“温唤很神秘,至今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这城中落脚的地方,每次都要等到他来找我们,我们才能够见到他。”
“你就不会派人暗中跟踪他?”赵伦质问道。
“派了。”袁丁说道:“但是温唤的反跟踪意识很强,我派去的人,都被他给轻松的甩开了。”
赵伦皱起了眉头,说道:“这个温唤,究竟在搞什么鬼?他让我给我配合他行动,人,我也给了,结果,他却没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伦的心里,对于温唤多少有些不满。
温唤之前在他的面前,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自己出人,他就能够搞定其他皇子,然而,直到现在,其他皇子都还活得好好的,温唤显然并没有能够兑现他的诺言。
“殿下,温唤未必可靠,想要争夺太子之位,还得我们自己想办法。”袁丁说道。
赵伦看向袁丁,说道:“我可是记得,之前你很看好和温唤的合作的,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袁丁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表情,说道:“是属下看错了人,那温唤太让人失望了,我们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赵伦问道:“现如今,父皇一直养病不露面,宫里宫外的事情,都由老大负责,我不依靠温唤,还怎么翻盘?”
赵伦心中多少有些绝望。
本来,他以为靠上温唤,事情会有转机,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温唤这人突然就失踪了,根本就不可靠,到头来,这事对他就像是美梦一场而已。
“殿下”袁丁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赵伦不耐烦的说道。
袁丁看了看赵伦,犹豫着说道:“殿下,我觉得,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使用特别的手段。”
“特别的手段?”赵伦疑惑的看着袁丁。
袁丁继续说道:“比如,让陛下颁布圣旨,立你为太子。”
赵伦狠狠的瞪了袁丁一眼,说道:“你拿我开涮是不是?你不知道父皇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况且,父皇现在还在养病,谁都不见,我让谁立我为太子?”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袁丁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他继续说道:“正常情况下自然不行,所以属下说的是特殊的办法。”
“什么办法?”
“偷玉玺!”袁丁小声道?
“什么?!”赵伦听到袁丁的话,直接吓得站了起来,满脸的震惊:“偷偷玉玺?!”
饶是赵伦平日里胆子很大,现在听到袁丁说的这话,也是惊得合不拢嘴。
偷玉玺,那可是死罪!
若是事情败露,即便他有皇子的身份,也是难逃一死,毕竟,偷玉玺已经相当于是谋反了,这绝非小事,赵伦虽然一直对太子之位很垂涎,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偷玉玺,那实在是太危险,也太大胆了,超出了他的想象。
袁丁却是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显然,这事,他不是突发奇想,而是考虑良久的。
“你知道不知道,这事要是败露了,我会是什么下场?”赵伦呵斥袁丁道:“你这是想要害死我吗?啊?”
“属下自然不是想要害殿下,属下这是为了殿下着想。”袁丁说道。
“为我着想?为我着想你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赵伦道。
“如果可以,属下自然不希望殿下去冒险,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袁丁说道:“殿下,您想想,这两天,究竟是谁在背后暗杀您?”
“不是没有抓住凶手吗?我怎么知道?”赵伦说道。
“虽然没有抓住凶手,但却可以猜一猜。”袁丁说道。
“猜?怎么猜?”赵伦道:“你有什么想法?”
“殿下,您说,你要是出事,谁会获利?”袁丁继续问道。
赵伦想了想,说道:“自然是我那几个皇兄、皇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