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摆摆手:“沈姑娘,在下是回春堂的,东家得知此事,让我来看看看,诊费东家已经赏过了。”
“顾知白都惊动了?真是不好意思了。”沈七月再次感到不好意思,今夜真是搞得人仰马翻。
医师乘马车离开,墨北向白氏见了礼后,不顾白氏的挽留便离开了。
“她婶子,这天也快亮了吗,不然你在翠翠跟前歪一会儿?”白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花婶子摇摇头,想起自己老头,“我去打谷场看一眼去。再顺便把家里的狗和鸡喂一喂。”
沈七月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婶子,您还是留在这儿吧,医师说了翠翠姐要卧床休息,就让她在这住着吧,不碍事,但是翠翠姐身边不能没人看着啊。“
这是真的把她们当成伺候沈翠翠的丫鬟了吗?她可没忘,沈翠翠在沈长柏跟前,还不忘出卖自己威胁沈长柏跟她走呢。
虽然跟花婶子平日里关系不错,可她今日的态度,沈七月真的很生气。
况且这几天来看,沈翠翠这个人并不值得,自己家还有正常生活要过,没道理围着她团团转。
“我来看,我来看。”看着花婶子有些阴沉的脸,白氏悄悄拉了拉沈七月的袖子,打着圆场。
“不必了,一会等翠翠爹过来,我们就把翠翠接回去,自己照看也稳妥些。”
一句话说的白氏也收起了笑容,低着头不吭声。
沈大有几人匆匆来到沈家,沈七月才得知沈长柏竟然跑了。
她心里隐隐有些担心,沈长柏定不会说出去他跟沈翠翠的事情,可他知道了自己之情,能放心自己不来报复吗?
唉,最近还是请墨北多多注意吧。
白氏此时才知道,原来沈翠翠的相好,竟是自家小叔沈长柏!
这……沈长柏和沈翠翠之间可是同宗。况且,二人之间还差着辈呢。
虽说历史太悠远,小辈之间也没有论得那么真,可是同宗通婚是万万不可的!
没想到沈翠翠看着老实腼腆,竟这么不知道分寸,还有些……轻浮,梨花和七月得离她远一点。
想到这儿,白氏对花婶子执意要接走沈翠翠也没有那么大意见了,象征性地挽留了两句,便送走了她们。
见沈翠翠走了,沈七月松了口气,眼看天也快亮了,再回炕上眯着也来不及了。
索性打了水洗漱一番,去灶房给大家做早饭。
仅仅是隔了一日不见,裴轩再次看见沈七月,便被她大大的黑眼圈震惊了。
“沈七月,最近酒楼生意如此艰难吗?”
她呵了一声,“一言难尽,心力交瘁,身心俱疲。”
随后她想起来沈长柏的事情,便赶紧托裴轩注意查一下他的位置,他现在踪迹全无,沈七月心里有些不太安心。
“好,我见过他,回去便让人画下来,在附近的几个镇上查查看。”
沈七月谢过他,便安静地看起了账本。
裴轩站了一会,想起县衙还有事,留下一句一起吃午饭便离开了。
沈七月一心扑在账本上,听见他要走,头也没抬,冲他摇了摇手。
时间不知不觉地悄悄流逝,等到她将算好的结果全部誊抄下来,已经快到了中午。
她满意地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
七月酒楼开张一月有余,盈利三百四十六两,除却人工工资,购买原材料,净赚二百余两。
顾知白又承诺一年房租全免,那就意味着这二百两是她自己的,她捏着手中的纸张,翘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一月二百两,一年就是二千两,这还是保守估计。现在天气炎热,很多菜放不住,自己也不能冒险。
等到天气变冷,她就多增加一点菜式,保证酒楼生意会更红火的。
沈七月收好了账本,来到大堂,搜寻了一圈找到了秀儿的身影。
“秀儿!”沈七月冲她勾了勾手指,秀儿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朝她走了过来。
“东家,啥事啊?”
“你们这个月的假都用了吗?”沈七月规定,每月每人休息休息四天,但是要排班倒班休息。
秀儿摇摇头,“东家,这才月初没两天,大家都没有休呢,况且曹掌柜说了,就这两天给大家发月钱呢,大家咋会休息呢?”
“好,你通知大家,今晚提前一个时辰打烊,咱们发月钱,顺便聚餐!”沈七月将她身上的天蓝色工服正了正,“去吧。”
“哎!”秀儿清脆地应了一声,沈七月看着她像一只燕子,不停地在大堂里穿梭,所有接到消息的人都是一脸兴奋。
猴子正领着人往里进,看见沈七月,便让其他人带客人就座,自己走到了她面前。
“东家,最近憔悴不少啊?”
沈七月再次无奈地笑了笑:“刚开业嘛,操心,对了,今晚发月钱,顺便聚散,你记得给壮壮说啊。”
猴子面色平静地点点头,随即看了一圈四周,才低声说道:“我和壮壮看到这几日,陶掌柜每晚都去赵师家里。”
“你怎么也跟秀儿一样了?”沈七月掐了他一把,“这件事不许再提了,尤其不准对赵师阴阳怪气,或者有其他不同以往的态度,听到了没有?”
猴子看了她一眼,低了头,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见他这副摆明了要阳奉阴违的态度,沈七月气笑了:“伙计要听东家的话。”
“可是你哥走的时候也雇我,叫我帮衬你了,你现在心太软,我应该帮你解决。”猴子抬出了陆景桓。
“他除了给你一钱银子扒了你的里衣,还给过你月钱吗?现在你的月钱是我给,你就得听我的,从现在开始,不准再盯着赵师,也不准在他面前阴阳怪气、乱嚼舌根,听明白了吗?”
沈七月指着他,瞪着眼睛问道。
猴子刚想说话,突然表情怪异地指了指她的身后。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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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今晚团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