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祖一个激灵,转过身来,口中支支吾吾:“梨花,我……我想给你收拾东西来着。”
沈梨花半信半疑地走过去,发现不仅所有的衣服全摊开了,甚至兜也被翻了出来。
“收拾衣服需要把口袋也翻出来吗?”沈梨花捡起一件衣服砸在他身上,“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找钱?”
“沈梨花,你别太过分。我给你好脸你就得寸进尺,你敢打爷们,老子……”
孙家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推向一旁,沈梨花跌倒在地。
“娘,娘,爹爹坏。”丑丫一看自己的娘亲受了欺负,扑上前对着孙家祖就是一顿“小拳拳”输出。
“滚,少烦老子。”孙家祖抬脚就想把丑丫踢开。
沈梨花大喊一声,迅速扑过来,将丑丫搂在怀里,孙家祖的脚便落在了她的背上。
她猛然向前栽倒,后心胀痛,不敢想象这样的力道踢在丑丫身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受的了?
“孙家祖,你个畜生,又闹什么呢?还不快哄哄你媳妇?”屋里的动静不小,孙婆子在窗户下咒骂着孙家祖。
这个败家玩意,要是坏了她的事,她就把他们一家三口全都赶出去。
孙家祖这时也冷静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梨花,我错了,我一时气坏了,就……再也不会有下次了,你要是不解气,我……我打我自己。”
说罢大耳刮子就往自己脸上招呼起来。
沈梨花心如死灰,再也不相信孙家祖的任何话,只能紧紧怀里的丑丫,亏得七月提醒她,她早已经把银子藏在丑丫身上了。
七月说的没错,不管孙家人是什么目的,孙家祖绝对是另有目的的。
“孙家祖,我们好聚好散,我也不求你能跟我和离,你给我一封休书吧。”
孙家手下动作一顿,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想跟我和离?”
“求你给我休书。”
“休想!”孙家祖猛然站起来,干瘦的脖子里青筋暴起,“你妹子现在有钱了,你就想抛下我去享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沈大云前几日刚拒绝了村里的说媒,他为了谁你心里清楚,你想离开我?趁早死了这条心!”
沈梨花不甘示弱地也跟着站起身:“别人相说媒相看,愿不愿意,与我何干?我绝不会跟你一起过了,你若是不给我休书,我就去县衙击鼓,跟你和离。”
“你敢!”孙家祖脸色涨红,一巴掌过去,沈梨花脸上顿时泛出五个清晰的指头印。
房间门被人踹开,孙婆子冲过来对着孙家祖的脸左右开弓:“好不容易把你媳妇接回来了,你犯什么浑?她心里不痛快说几句狠话怎么了,再说了丑丫是沈家人,哪个当娘的能离了孩子?”
沈梨花痴痴地看向她,看来就算她走了,沈家也不会让她带走丑丫,她们就是用丑丫将自己绑在孙家。
怎么办?难道自己的一辈子就要跟这烂人纠缠不休吗?
她绝望地扭过身,“让他滚,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孙家祖又要暴走,孙婆子赶紧推他出去:“不省心的玩意,你这几天跟你爹睡,别惹你媳妇生气,我去跟桂香睡。”
孙家祖被她推出门,本想抱怨几句,孙婆子拧着他的耳朵让他低头,轻声在他耳边咕哝了几句。
孙家祖立刻眉头舒展,看着屋里冷笑了几声,扬长而去。
距离沈梨花回去已经过了几天了,沈七月托人打听过,听说孙家现在对她不错,也渐渐放下了心。
自从陆景桓离开,她的空间就一直没再变大,她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现在的空间内,十棵花椒树,十棵调料树,还有四五亩药田,灵泉之水又源源不断,沈七月非常满足。
日常就是去回春堂送药,再去仙月楼结账,然后猴子和壮壮负责将她护送回来。
当然了,如果老沈家不偶尔出来蹦跶,她的日子就更加舒心了。
她提着胖婶给的鸡蛋,迎面撞上了沈长海的媳妇。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沈大财主啊?怎么的?还让长辈给你让路不成?”
沈七月斜睨了她一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为何有人偏偏犯贱想要别人给她让路,还是说那人肥到这么宽的路过不下?我看啊八成不是人,是螃蟹横着走吧?”
说罢冷哼一声,从李氏身边越过,“哎呀,我得赶紧回去,仙月楼该来收货了。”
“小娼妇得意什么?等着吧,马上就有你哭的时候。”李氏又恨又妒。
村里其他人跟着这贱人都发达了,偏偏自己家天天为了这点口粮下地干活,风吹日晒。
又过了几日,一大早沈七月就来到了新房这里,与匠人们商量封顶的时间。
农村盖房上梁、封顶是大事,少不得到时要摆几桌,请村里人热闹热闹的。
众人说得正热闹,胖婶气喘吁吁地从村里跑来,焦急地扯着沈七月就要走。
“你这娘们,慌什么?”胖婶男人呵斥了一声,“我们事情还没商量完呢,你先回去。”
胖婶急速喘了几声,一拍大腿:“鸡,鸡全死了!”
沈七月猛地扯住她的衣袖,“你说什么?哪里的鸡全死了?”
“村里,村里除了几家没事,其他的鸡,全死了!”胖婶捶着胸口,自从她这几次尝到了甜头,她可把家里的所有积蓄全投进去了。
“带我看看。”
沈七月跟着胖婶往村里跑去,一路上路过不少村民家,见沈七月过来,都七嘴八舌地哭诉着。
“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说。”沈七月大喊一声,随手一指沈贵儿媳妇,“月英嫂子说。”
月英擦了擦眼泪,说道:“昨晚我肚子疼,一家人折腾得晚了,鸡就没喂。今早我想着一会仙月楼的人就会来收,死也要让它们吃饱了上路,就给拌了点鸡食,谁知道吃了没多久,我就发现有一只躺着不动了,还没等我过去看看,其他的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
“你拌的鸡食是自家的吗?”
来的路上她担心是禽流感或者鸡瘟,如果是的话,按照现在的卫生条件和医疗水平,恐怕这次损失惨重。
可现在一听,鸡没有任何前期征兆,吃完鸡食突然就死了,怎么看怎么像是人为投毒。
因此她才会问鸡食的来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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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芭比q了,鸡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