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比寻常慢了点，但徐家热脸贴了古晓冷屁股的的事儿还是传开。
而之前早就被传同古晓共度过良宵的徐婕，更成了被嗤笑的焦点。
没办法，世道就是这样，在男女问题上，更容易被诽议的一直都是女方。
当然，古晓的讨论度也不低。
主要内容，便是他对徐家主的那个不情之请。
那段话甫一传开，就直接成了年度渣男语录之最。
也因此，他不仅成了渣男代表，还成了疯子代言人。
除了风，没腿就能跑遍全世界的，也就只有风言风语。
消息不出两日，就已经传到南方。
没办法，不论徐婕还是古晓，都不是普通人，关注度一高，消息自然就传得更快。
Y市，艺创总裁办公室，柳芳芳苦笑着看着手机。
“你就不生气？”旁边，刚到的邰红绫也锁着眉头。
“为什么要生气？”柳芳芳回头，“从一开始他就没说过喜欢我，算起来是我一直在一厢情愿，我有生气的资格吗？”
“可……”
“他这人就这样。”柳芳芳挥手打断，“哪怕明明就没欠我们什么，却一个劲儿自责。”
或许别人不懂，但聪明如她，早就发现了古晓在徐家那些话的用意。
哪怕从没有过承诺，那个男人也在尽力弥补对她们从来就没有过亏欠。
所以，才会用这种别扭的方式替徐婕争取一份尽量可以自己主导的幸福。
所以，才会把从方思宏那儿拿到的艺创股权，一股脑交给她这个打工的。
所以，山水名城的房契上，才变成了孙秀玲的名字。
算起来，也就陈小玲好像从没得到些什么。
仔细这么一想，柳芳芳才发现，或许从很久前，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你这心，是真挺大的。”邰红绫摇头轻叹。
“不然呢，撂挑子走人？”柳芳芳笑道，“接手艺创或许的确有帮他的成分。但最重要的是为了证明，即便没有柳家，我也一样可以。所以……”
微微一顿，她继续道：“所以从开始，这其实就已是我的事业。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女人，什么时候需要一个男人来作为标签？”
“那倒也是。”邰红绫点头认同。
柳芳芳一摆手，利落地转移话题道：“行了，还是来聊聊你们家新药的广告吧！”
另一边，古晓也听到了外面的议论，终于知道郑老之前的意思。
久等不到徐婕，为了尽快平息这些流言，他只能先返回Y市。
飞机上，他都还有点遗憾。
毕竟，没能发现半点关于紫龙珏的线索，只能寄希望叶老能有点收获了。
但说到底，他透露的情报，只能帮忙追溯紫龙珏落入张伟等人手里前的行踪。
所以，想回收玉佩，完成第九任务，或许还得靠自己。
好在，同徐家的婚事告一段落。
虽然对不起徐婕，但好歹现在不必为感情的事儿那么纠结。
以后嘛，只要一门心思对小玲好就够了！
念及此处，他不由勾起一抹微笑，已经在想着今晚上哪儿约会了。
飞机落地，已经傍晚，提前预约了餐厅，带着一捧玫瑰，他兴冲冲地回别墅接人。
但别墅只有一片漆黑。
“难不成在加班？”搜寻一圈，他低声嘀咕。
随后，他掏出手机，给陈小玲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几声嘟嘟，那边就传回人工提示。
“忙什么呢，手机没电了都没发现？”
古晓笑着嘟嚷一句，收拾收拾，开车去了腾龙大厦。
到了地头才发现，大厦的门早锁了。
终于，他有点急了。
一直拨打手机，还趁隙同龙田确认了下公司是不是有聚餐。
但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就连问陈小玲今天有没有去上班，答案也一样。
“怎么会这样？”
不就，古晓再次赶回别墅，期待中的人依旧没有回来。
顾不得许多，他撞开陈小玲的卧室，然后，直接愣在了门口。
成堆的衣服没了，梳妆台也空了，台子上就只剩下那只金光闪闪的镯子。
“不，不会的，一定是我想多了！”用力揉揉眼睛。
却还是觉得自己没能清醒，所以他干脆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顶着几条鲜红的指印走入，他捡起镯子压着的纸条。
上面就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古晓不明所以，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赶紧把陈小玲找回来，为此还给柳芳芳还有孙秀玲都打了过去。
但无论是谁，都没有她的消息，孙秀玲甚至都没接听。
古晓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利用系统，调取了几大车站、机场的监控。
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
来不及多想，他赶紧摔上大门，急匆匆朝东宁市赶去。
再赶到陈小玲家的旅馆，夜已经深了。
陈妈趴在前台睡觉，听到动静抬头，当场一愣。
“小古，你这……”
“阿姨，小玲在吗？”古晓一个猛子扑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但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古晓摇头，不断张望，“您能不能让我先见见她？”
“那妮子都没回来，我怎么……”陈妈叹气。
古晓却只以为陈妈也在责怪自己，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那都是我活该，可我不能没有她。我求您，让我见见她吧！”
“莫名奇妙的，说的这叫什么话？”
陈妈无奈，只能带他去休息室找，最后干脆把人带回了家。
可无论哪儿，都没有陈小玲的影子，甚至连拖出别墅的东西也没见着一件。
闷坐在沙发上，古晓抱着脑袋，就像丢了所有魂魄。
看得陈家老两口都止不住心疼。
古晓却没有多留，准备去外面再找找。
他刚出门，陈爸就捅了捅老伴儿的胳膊。
“你瞧瞧，把人孩子急成什么样儿了！”
“你当我就忍心？都是你教的好闺女，都这么大了还净瞎折腾人！”
“就我教了？那丫头也真是，不喜欢就分开嘛，躲躲藏藏的算什么！”
二老说着，语气满是唏嘘，还夹杂对自家孩子的责怪。
却不知道，古晓为了询问陈小玲在东宁有些什么朋友，又转到了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