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早有准备,道具什么的,当然也一早就已就位。
特立凭据,除了龙田,在场六人全都签下了大名,只不过古晓是一人一边。
一切准备就绪,周霖再次摇动骰盅。
一下一下,动作极为缓慢,其他人全都竖着耳朵。
不多时,周霖撤手,邰逸鸣率先开口:“三个六,大!”
那模样,就生怕被古晓抢先了似的。
古晓看破不说破,换了只脚翘上,足尖不经意地划过骰盅桌体正下方。
然后,他悠悠闲闲地道:“两个六,一个一,大 。”
“小子,你爹在此!”邰逸鸣双手叉腰,蹭的一下站起,迫不及待地揭开骰盅。
可等看到里面的三枚骰子,这货脸上的狂笑迅速定格。
狗屁的三个六,其中一只明明就只一个一!
毫无疑问,这局是古晓赢了!
“看来是我赢了,一人一条胳膊,自选留哪条!”
“不,不可能!你,你作弊!”邰逸鸣怎可能承认。
“这么说,你是想赖账了?”古晓笑了,微微前倾的身子,把面容藏进了阴影,“幸好,搞赌我虽然不熟,但收账,我是专业的!”
言落,他抬手扭住了身边那人的胳膊,用力翻折。
咔咔脆响之后,那人的胳膊便彻底耸拉了下去。
“哦对了,既然弄到我亲自要债的地步,利息当然也不能少!”
说着,古晓抓着一只酒瓶,哐当一下砸在了被折断胳膊那人脑门。
那人没能承受得住,当场晕死过去,如注鲜血从脑门儿淌落,眨眼就染了半边脸颊。
第一个解决,古晓半点也没耽搁,马上开始收拾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
周霖也被解决之后,就只剩邰逸鸣还呆若木鸡地坐在原地。
是迎上古晓冷峻,还杀意满盈的眼神,他才终于想起来要逃。
只不过,还没扑到门口就被古晓拎了回去,直接开扒。
没一会儿,邰逸鸣就已经不着片缕。
可只是这样,又怎么能让古晓消气?
替龙田穿好衣服后,他便拖着光溜溜的邰逸鸣出了会所。
路上,把龙田安置在就近的诊所,然后直奔火车北站开去。
来到站外地铁口,他把人推下了车,然后才往诊所赶回。
一整晚,他都守在诊所,好在天刚亮,龙田就醒了过来。
“老大,我怎么……”
“醒了就好,其他的晚些再说。”
“对不起老大,我给你丢脸了!”龙田埋着脑袋。
古晓不在意地道:“丢了的脸,我已捡回来了,至于以后这账要怎么算,你拿主意。”
拍拍龙田的肩膀,古晓出门买了几份早餐,吃完才回的酒店。
进门,看到沙发上还沉睡的身影,他突然想到了曾经熟悉的一幕。
只不过,以前躺沙发的不是柳芳芳,而是孙秀玲。
略一沉吟,他把人抱回了卧室,随后自己占据沙发,闭着眼睛回忆着昨夜的事情。
因为这段时间的忙碌,他几乎没有时间具体去练习拳脚。
所以,除了泡在虚拟练功房的时间,他大多数时候,都在研习对内力的精确控制。
当然,效果还不错。
这也是他能轻轻用足尖一点就准确让一枚骰子翻个面儿的根本原因。
实际上,他只要知道邰逸鸣猜什么,就能保证稳赢不输。
至于自己摇的那次,不过是想间接确认下姓邰的有多大把握而已。
只是可惜,这些邰逸鸣却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能好好装个叉呢。
“失算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再找几个记者去跟拍呢?堂堂邰家二少爷学变态,这得多劲爆的料啊,可惜,实在太可惜了!”
扼腕长叹,不知道的怕还以为他是把刚中的头奖彩票丢了呢。
不过,熬了一宿,这瞌睡也不知不觉漫了上来。
再睁眼,就已经是半下午的时间。
刚醒神,就发现身上多了条毯子,再抬头,正好看到一只脑门儿。
“这女人,怎么又在这儿睡着了?”
古晓嘴皮子一抽,轻轻起身,不过这一次刚把人抱起,人就醒了。
公主抱的姿势,外加四目交对,场面不说尴尬,但多少有点暧昧。
“那个,我是想送你回卧室。”古晓解释。
“可我怎么觉得,你想占我便宜呢?”柳芳芳双眼瞪得老大。
“真要吃你豆腐,还用冒充搬运工?”
“原来你好这口!”柳芳芳嘻嘻一笑,扫了一眼后边的沙发。
“既然醒了,那就……”
“还没呢,我再睡会儿,谁让你胸膛比被窝还暖和呢。”柳芳芳坚决摇头。
“我就那么像人肉电热毯吗?”
“我像!”柳芳芳顺势往他怀里又贴了贴。
温软再怀,要说半点悸动也没有,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古晓拼命压制,没让那股邪火往上窜。
可再强的意志也有极限,长久的压抑,让他无限接近爆发阈。
如果只是这样,古晓还是可以坚持的。
可柳芳芳突然仰头的一个吻,将他拼命锁紧的闸门,蛮横撞开。
然后,他开始了笨拙而又激烈的回应,手更变得有些不老实。
好在,在滑进衣襟的那一刻,古晓收住了,猛地回过神来。
又一次四目交对,他嗫嚅着嘴唇,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却一阵干涩。
柳芳芳则脸颊染红,环着他的脖子,抿着嘴唇,同样没有言语。
安静,暧昧的气氛依旧,不过空气中,却似乎多了些什么。
“这情况该怎么办?”
古晓的脑子思绪凝结,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么做忒不要脸。
亲了一个女人,还说对不起,那不就真成性骚扰了?
“那个,我好像忘刷牙了。”憋了半天,他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就这一句,差点没让柳芳芳就地晕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夸夸口感也比这好啊!”也就是她,才能说出这等话。
“刚才没来得及细品,要不,我再尝尝?”
“美得你!”柳芳芳用力一挣,从他怀里挣脱,一甩头冲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她才抵着门板,抚了抚雄伟的胸脯,脸上原本只有一点浅淡的红霞,也突然变得浓烈,犹如烈火席卷,直烧上了脑门儿。
“这木头难道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