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人的道路上,路灯昏暗,男人漆黑的眼瞳在微弱的光亮里却似灼烧着一团火焰,叫人心惊。
“林悦……”
男人唤着她的名字似要说什么,林悦抢先拽住他道:“大马路上别耍酒疯,跟着我好好走路。”
说完,拉着他就走。
男人走得有些踉跄,但好在没有再出幺蛾子。
只是男人斜靠压在她身上,沉得慌;还有喷薄的酒气拂过她的耳尖脖颈,痒得很。
一刻钟后终于抵达招待所,林悦累得气喘吁吁,浑身也被酒气熏透了。
她想立刻去洗个澡,但还得先把醉酒的男人伺候好了,带他去了水池子,给他挤了牙膏,拧毛巾。
男人这会也很听话,刷牙洗脸很配合,若非他一身酒气,林悦都怀疑他是乖巧版的大号二娃。
洗漱完毕后,林悦将他搀扶回房间,按坐在床头,打算给他脱掉外衣,让他睡得舒服些。
但她的手指刚碰到男人的衬衣纽扣,手就被抓住,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人压在床上。
嘎吱,床发出暧昧的声响。
慌乱中,她只来得及用手抵住男人的胸膛,但抬眼就对上男人深沉如大海的眸子,一瞬间就被卷入漩涡中。
或许是醇香的酒气太过熏人,她的脑子忽然有些转不动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凑近,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却忘了反抗。
直到唇上一热,她尝到带着微苦的酒味,她骤然醒过神来,偏头躲开呵斥:“韩常林你放……唔唔……”
男人趁她说话那一刻,轻易地攻城掠地,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了进去。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滋味,完全不能自控的滋味。
这让她心慌畏惧,用力挣扎拍打。
但她那点力气于男人而言不过是小猫挠爪,轻易被镇压,还挣扎出一身细汗,就连呼吸都被男人掌控着,林悦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弱。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只手从她的腰上探入衣服里,掌心炙热滚烫,一寸寸往上走,带起一片片火焰,她的身体经不住颤抖起来。
她想阻拦,但男人似乎觉察出她的意图,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双手钳制在头顶上方,而另一只手还在肆意,甚至攀上了峰峦……
林悦一下子瞪圆了杏眸,牙齿狠咬了下去,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男人终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微微起身,但依然用身体禁锢着她,漆黑的瞳孔灼烧着火焰望着她,嗓音发哑:“悦悦,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你赶紧给我下去!”
林悦嘶哑低吼,用力挣扎,却不知碰到他何处,男人闷哼一声,一下子趴伏在她身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嗓音嘶哑带着喘息声:“悦悦别动,等我一会,一会就好。”
林悦不想听他的,但她忽然感应到男人身体的变化,这让她瞬间僵直,一动不敢动。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这让她感觉自己就是在火山口,随时都可能被火焰席卷吞噬,恐慌让她脑子打结,舌头也有了自己的意识,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听说真正醉酒的男人是起不来的。”
话音落下之时,林悦感觉整个房间都安静了,静得可怕。
打结的大脑慢慢恢复运转,她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不是说你……”
“抱歉。”
男人同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他自她身上翻下,翻到床的另一侧,又迅速起身,直奔房门,拉开门冲了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远,林悦自床上爬起来,冲过去嘭地关上了房门,手抓住门闩却又顿住。
……
哗啦——
水龙头拧开最大,水流冲击而下,浇到在头脸上。
但之前那一幕在脑海里翻滚,还有妻子低弱的呜咽声在耳边响起,体内的热力不但没有消散,还在聚积翻涌,韩常林喘息着,从旁拎过一只木桶,接满水从头浇下。
一桶桶水浇下,体内的热力慢慢消散,他放下木桶,将湿透的衣裤随意拧了一下,又将鞋子里的水倒出来。
过了许久,他才离开水池。
夜已经深了,其他旅客早已入睡,空寂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
他放轻脚步,来到房门前,手放在房门上,房门嘎吱一声动了,这出乎他的意料,韩常林愣住了,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坐在椅子上抱膝睡着的林悦,被这一道声响惊醒,立刻扭头看过去,看到房门被推得错开些许,她的心头一紧。
只是接下来等了一分钟,房门都没有别的变化,林悦紧张的心竟慢慢平复下来。
这或许是因为发现别人比你更紧张忐忑,你就反倒支棱起来了。
林悦也实在是困得很,不想再耗下去,冲着门外说道:“进来吧,门没闩。”
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有些什么,只是不等她描补,房门嘎吱推开了,韩常林带着浑身湿气走了进来,衬衣贴在他的身上,凸显出他身上的肌肉,还有隐藏的力量。
林悦忽然又感觉到压力,她下意识想要躲开。
或许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紧张,韩常林停下了靠近的脚步,目光凝在她脸上说道:“之前是我错了,酒喝多了犯了浑。”
顿了顿,又道:“以后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漆黑眼瞳透着认真,却也格外慑人。
林悦听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她骤然转身,背对男人说道:“你赶紧换衣服。”
但听到身后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地上投过来的影子,手臂舒展间充满力量,她又紧张地喊停:“先等一下,我把灯关了。”
啪嗒!
电灯被拉灭,房间陷入黑暗。
她看不到那道影子了,但黑暗也会放大人的神经感官,布料摩擦的声响越发清晰了,她甚至能分辨出男人在脱哪件衣服,耳尖不由得烫起来。
心底疯狂吐槽,这男人平常做啥不都挺利落的嘛,这次换个衣服咋这么磨叽,还睡不睡觉了?
“好了,睡觉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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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醉酒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