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姜央能下地走路了,精神也恢复得不错。
于是她主动要求下楼,跟大家一起用早餐。
冷清了几天的家里因为有了姜央的加入,恢复了几分活力。
虽然餐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可彼此能看到人,一家人整整齐齐,也算是一种欣慰了。
阮文礼耽搁了几天工作,草草喝了一杯牛奶就赶着去厂里上班。
姜央跟阮子铭站起来送他。
“有事给我打电话。”
姜央一面点头一面回避着他的眼神,生怕他再把她拽进洗手间。
阮文礼这些天把她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身体力行告诉她,他并没有嫌弃她。
阮文礼走后,餐桌的气氛轻松下来。
姜央几天没见阮子铭,见他穿着校服乖乖坐在那里,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了两眼。
阮子铭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嘛这样看着我?”
“听黄阿姨说你很担心我来着,黄阿姨还说你跟你爸一样,是嘴上不说,心里疼人。”
姜央想逗阮子铭,阮子铭却是一反常态的严肃:“我听黄阿姨说你受伤很重?”
“只是些皮外伤。”
“你看清那些人的样子了吗?”
“是我之前的一些仇家,怎么了?”
“只有那些人吗?”
姜央知道的一共有三个人,除了杨兴跟杨小娟之外,还有杨小娟的表弟,至于后面还有什么人,她不知道。
不过她觉得阮子铭的态度似乎有些反常。
“可能还有一些同伙吧,我不太清楚,这些办案的民警会去调查。”
她打量他,阮子铭这几天加大运动量,人晒黑了一点,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很健康。
姜央知道他是在为考核做准备。
“过了周末就要考核了,你准备地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阮子铭模糊应了一声,他喝完牛奶,转身去拿自己的书包,“你好好在家。”
姜央听着他小大人的语气,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
想到上次黄阿姨的话:“我听黄阿姨说是你先发现我出事的?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到这个家?”
兴许她离家出走了呢?她跟阮子铭深谈过,并告诉过他,她跟他爸的婚姻并非坚不可摧。
阮子铭没有回答她这浅显的问题,只是反问道:“你还有地方可去吗?”
姜央哑然。
她确实无处可去。
想到这个,姜央又为自己死皮赖脸留在阮文礼身边找到了借口。
可她仍旧因为心中那份强烈的悸动感到不安。
于是送走阮子铭后,姜央给周锦桐打了个电话。
她需要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再来,她需要有个人倾诉。
周锦桐今天调休,接到电话很快赶来,两人一见面先谴责了一下杨兴跟杨小娟,随后进屋。
“黄阿姨,这是周锦桐,我从前的同事。”
“周同志好。”
姜央第一次把朋友带回家,黄阿姨给他们准备了水果跟茶水后便回屋了。
周锦桐在沙发上坐下,一面吃葡萄,一面打量着她家客厅。
“这就是阮文礼住的地方呀,我还以为他会住在水泥屋呢。”
姜央为她的形容词感到奇怪,她以为会是黄金屋。
“为什么是水泥屋。”
“他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你不觉得阮文礼板起脸的时候很冷吗?”
“有吗?”
她不觉得,姜央觉得阮文礼是那种不认识的时候觉得很冷,认识后又觉得他颇具风雅,同时又不失柔情。
“我觉得他很有温度!”
“疯了吧你。”
周锦桐用一副看疯子的眼神,“我看你是被阮文礼给洗脑了,居然觉得他有温度!”
周锦桐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你的小吴呢,小吴该住水泥屋还是黄金屋?”
提到小吴,周锦桐很快换了副表情,“小吴跟阮文礼不同,小吴为人民服务,食人间烟火,他哪里都不住,他住在我心房。”
姜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作出一副要呕的样子。
“干什么?我还没笑你呢!”
两人在客厅打闹了一会,回到正题:“你能打听到江祈怀的消息吗?”
“你还不肯放过他呀,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我只是想知道他去哪了?”
姜央觉得江祈怀之前收集了她那么多资料,无论出于哪种目的,他对她都是个不小的威胁。
她要知道他的落脚地,以后好有个防备。
周锦桐道:“那天晚上的事医院里口风很严,江祈怀的去处没人知道,不过裴宗明没有包庇他,还亲手做了处置,至于他最后调去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姜央虽然觉得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裴宗明没有力保而是亲自处置,这倒是出乎了姜央的意料。
按说,杨护士虽然背靠杨院长,可跟裴家比起来,这院长就跟蚂蚁一样,他若要力保,大家也不会不肯给他这个面子。
除非有比他更有势力的人压着,让他不得不做出处置。
姜央很快想到阮文礼。
但她随即就否定了这个可能。
如果阮文礼已经知道江祈怀的事,那就代表他已经知道了她跟江祈怀之间的牵连,从而知道她并非他一见钟情情投意合娶回来的十八岁小娇妻。
若果真如此,他为何还要选择继续隐瞒下去,而不是来与她对质?
不过,这个可能倒是把姜央吓了一跳。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问江祈怀的事情?”
姜央被拉回思绪,轻摇了下头:“你爱上小吴,是什么感觉?”
周锦桐刚喝了一口水,闻言吓得差点噎住,握着拳头照着胸口猛拍了几下才缓过来。
她用一种看精神病又像看幼儿园儿童的表情看着她。
“谁告诉你我爱他了,我只是有一点点在乎他而已,爱上一个人是很漫长的过程,不能因为我喜欢跟他聊天跟他跳舞就说我爱他,起码要一起睡过才能判断爱不爱他。”
“那这个判断的标准是什么?”
“判断的标准就是你睡过之后还想不想睡他。”
“如果还不能准判断呢?
“如果睡过还不能判断,那说明你爱得太深!”
咳!
周锦桐看着姜央咳得小脸通红,却完全没有要替她捶背的意思,只是用一副我已明了的眼神看着她:“你别跟我说你爱上阮文礼了。”
“我没有。”
姜央很快否认,随即嗫嚅出声:“充其量我只是喜欢跟他睡觉。”
而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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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还有地方可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