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央稍稍震惊后,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她的清醒并没能维持太久,只稍稍惊讶了一下,便转念将精力放在了更要紧的事情上。
于姜央来说,这次的主动权来得似乎比想象中要容易一些。
不过当她居高临下看向阮文礼时,还是觉得,阮文礼的确值得她为他如此主动争取一回的。
于是姜央很开心地笑了笑,身子下压的同时抱住他。
阮文礼却在她亲上来的同时,意识到她在想什么后,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尽管觉得姜央的坚持跟行为有一些孩子气,但他还是尽可能地满足了她一切的虚荣与好奇心。
他放下了一切男人应该跟不该有的全部尊严,却仍不能适应她漫不经心挑起他下巴的动作。
阮文礼脸色微微一黑,很快捉住她的手,想要提醒她别太过分。
他仔细斟酌字句,刚“啊”了一声,却发现她根本没听他说话,讪讪把嘴巴闭上。
稍显壮烈的平躺在那里,听之任之。
而姜央也在这个过程中发现。
操控主动权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容易。
阮文礼叹了口气,俯下身想要确认一下她的状况,姜央却在这时抱住他的脖子。
阮文礼无奈轻笑:“你到底喝了多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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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姜央从不适中睁开眼睛。
她想要确认下身边的情况,但是太困太累了,只稍稍睁眼,便又沉沉睡去。
那片刻的功夫,她似乎看到了阮文礼风华绝代的脸跟他骨节匀称的手,紧接着是那无法忽视的凉意与微苦的药味。
姜央分不清这是不是幻觉。
毕竟她这些天做的全是关于他的梦。
姜央感觉她似乎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一个梦。
漫长到她觉得自己已经在那梦里跟阮文礼相亲相爱,互诉衷肠,交代一切秘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每个动作,唯独他的话记得不清楚。
而姜央也不得不在那之后认真想了一下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阮文礼的这个可能。
意识到有这个可能,姜央很快打醒自己。
她怎么能在老男人爱上她之前就先失了本心呢?
她只是续弦啊,充其量就是给人家带带孩子做做饭,顺便陪吃陪聊陪睡,老男人是没心的嘛!怎么能因为他愿意让她玩就动了真心呢!
姜央在梦里疯狂敲打自己一番,从无比纠结的情感中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阮文礼眉眼清明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睁眼,他脚步停了停,站在床边低头审视她。
短短两天的时间,姜央已经瘦了不少。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知是吃药的缘故还是累的?
在阮文礼审视她的同时,姜面也确认了一下阮文礼的状态,似乎想弄清楚她纠结的那些到底是不是做梦?
阮文礼伸手摸了摸她的额,他刚刚洗过的手指带着一丝沁凉与他身上熟悉的木香。
梦境里,这只手到过她身上全部的地方。
而此刻,它在摸过她的额后,轻轻落在了她的唇上。
摸了摸被她意志不清时咬出的伤口。
被他摸到痛处,姜央皱了下眉,下意识地将他的手推开,却赫然看到上面两排整齐的牙印。
难道那梦是真的?
姜央惊讶地睁大眼,同时,她怎么不记得她咬过他?
阮文礼似乎看懂了她眼里的情绪,淡淡抽开手,不甚在意地说了一句:“无妨。”
她咬他确实不是故意的。
只是情难自禁下的产物。
他甚至觉得挺高兴,至少证明她是满意的。
“起来吃点东西吧,我让他们送了饭过来。”
阮文礼放开她,转身从卧室出去。
背影依旧那样挺拔迷人,但姜央也没忽略掉他略显憔悴的容颜。
坐上餐桌的时候,姜央才发现阮文礼好像没刮胡子。
两天没刮的下巴续上青青的胡茬。
尽管姜央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有可能是被她摧残的。
一想到斯文俊秀的阮文礼被她折磨得颓废如大叔。
姜央心里五味杂陈,没滋没味地说了声:“早。”
“早。”
阮文礼放下报纸,再次确定了一下她的状态后,拿起勺子给他盛了一碗汤,放到面前。
“补身体的,喝吧。”
姜央用勺子搅着那碗汤,并没有去喝,只是小心看着阮文礼的脸色发出疑问:“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阮文礼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轻轻挑眉看她一眼,“你不知道?”
姜央只记得活动过半的时候,她发现杨护士对江祈怀图谋不轨,然后她跟阮文礼跳了一支舞,他说等她回来的时候要好好跟她谈一下。
想到这里,姜央突然清醒过来。
她的包呢?
姜央紧张地在四处找了找。
“在找这个?”
阮文礼不知从哪里拎出一个包,轻轻推到她面前。
姜央见里面相机还在,稍稍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他看没看过?
“这个包……”
阮文礼不想看到她为难的表情,替她说道:“你说这个包是周锦桐的。”
“对,这是周锦桐的包。”
姜央顺着他的话话讪讪说了一句,为了掩饰不安,低头喝了一口汤。
好烫!
姜央轻呼一声。
阮文礼抬头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将面前的凉水推过来。
看着她喝了两口,方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杨护士爱而不得,在江祈怀的汽水里放了些药,想生米煮成熟饭,而这药阴差阳错被周锦桐错拿了,放在包里,然后……”
“然后被我给喝了,呵呵!”
她这是什么狗屎运!
姜央小声接了一句,感觉到头顶冰冷的视线,她抬起头对他谄媚地笑笑。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不过,辛苦你了!”
阮文礼垂下漆眸,似乎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她这句话,语声一如既往磁性温沉:“不必客气,应该的。”
阮文礼放下咖啡,抬头看着她的脸,“感觉如何?”
姜央稍稍怔愣,随即听见他说:“在上面。”
姜央顿时反应过来,红着脸低下头:“还不错,就是……”
很累巨累贼特么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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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