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太太当场石化,抬头看着对面的姜央,动了动唇。
还没来得及说话,刚被她反驳过的闻太太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原来阮太也会英文啊?莫非你也在港城住过?”
姜央摇头,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张太太放下茶杯道:“闻太你怎么忘了,阮文礼不是擅英文嘛,不然他哪来那么些外贸单子?”
闻太太哦了一声,“原来是耳濡目染爱屋及乌呀。”
她转头看着廖太太,“廖太,以后我们中间可不只你一个人会英文喽。”
廖太太扯扯嘴角,朝对面的姜央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姜央隐约觉得这一眼里带着杀气,低下头去端面前的茶杯。
廖太太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听说阮文礼的孩子来三线了?现在在三线上学?多大了?”
姜央注意到她说的是“阮文礼的孩子”,而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虽然这是事实,但听着让人有点不舒服。
不过姜央觉得自己这会若表现得太生气,廖太一定会更得意,于是笑得越发和蔼可亲:“他今年十六岁。”
“十六啊,阮太我记得你才十八岁而已?这倒真是……阮文礼惯会享齐人之福的。”
姜央:……
这成语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廖太太看着姜央逐渐变得尴尬的脸,不无得意地继续:“说实话阮文礼会结婚,我们都挺意外,我们家老廖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做黄金单身汉呢。”
闻太抿了一口茶,酸她:“阮文礼做黄金单身汉也是有底气的,换成老廖就未必了,我这两次见老廖好像有点发福了哦?”
廖太太刚要拉下脸,闻太太话峰一转:“要我说他们财务部门就是吃香,不像我家老闻,清水衙门一个,赚的还不如我多,不过他倒不发福,饿的。”
张太太知道廖太太跟闻太太一向不对付,不想参与他们的擂台,只是对阮文礼的小道消息比较感兴趣。
“闻太这话说得倒对,上回我给阮文礼介绍那个我们团的小姑娘,就见了他一面,不知怎么就被他迷上了,前阵子听说他结婚了,还为他要死要活的。”
李太太一副吃瓜群众脸:“是吗,你还给阮文礼当过媒人呢?幸好没好,要成了,也就没有阮太太的事了,你说是吧阮太?”
李太太将话题一转,顺水推舟回到姜央身上。
姜央一面低头品茶一面饶有兴趣听着阮文礼的花边新闻,突然被点名字,忙挂上一副营业的微笑:“是的。”
众人:……
姜央看到大家投来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太平静了了些。
正想着要说句什么缓和下气氛,在旁一直没开口的裴太太道:“张太太,听说你家老张现在调了新部门?”
“哦,还是原来的老部门,也就换了个名头而已。”
裴太太这一打岔,刚才的小小插曲便顺理成章地被揭了过去。
几个人低头喝茶的同时,已经在心里给姜央贴上标签——小老婆,靠不住。
姜央也一一在心里给他们标上抬头。
散装英语廖太太,廖太天敌闻太太,吃瓜群众李太太……
又坐了一会,廖太太低头看表,顺便拿出镜子补妆。
在座的除了姜央,大家都很淡定。
姜央正在想廖太太接下来还有什么重要活动,就听见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下,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进来。
闻太太眼尖道:“呦,今天老廖下班倒早。”
廖太太站起身,“我不是不让你来接我吗?”
“顺路,顺路。”
老廖十分客气。
紧接着,姜央看到闻太太也开始补妆。
一样的流程……
“老闻,你怎么来了?”
直到一个个老公顺路过来,他们原本坐着的八人位长方桌已经开始有点挤。
姜央暗自观察,好像只有裴太太的老公没过来。
正想找个借口开溜,廖太太出声关切:“阮太,阮文礼不来接你呀?”
“哦,他出差了。”
闻太太举手看着自己的指甲,“廖太,人家阮文礼是大忙人,哪跟我们一样吃死工资。”
一向跟他针锋相对的廖太这次却没有接话,而是道:“那就奇了,我弟弟说前两天在上京碰见阮文礼了,莫非他现在的行踪也开始保密了?还是说阮太你压根不知道他回上京了?”
姜央心说熟人多了也不好,得亏阮文礼是去上坟,要是偷腥去,或许阮文礼都不知道,她在三线就已经知道了。
姜央觉得太太圈还是有点用的。
正想替自己找补两句,突然看见一辆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
姜央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还没来得及细看,就看到肖春林从车上下来拉车门。
阮文礼一袭灰色中山装的从车里下来。
姜央揉揉眼睛,她不会是眼花了吧?
阮文礼长身玉立,脸上挂着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在众人满是惊讶与艳羡的目光中阔步朝他们走来。
闻太太最先反应过来,“哎呀,这不是阮文礼吗?阮太刚还说他出差了呢,这不就来了吗?廖太,你弟是不是看花眼了呀?”
廖太太脸上讪讪,转头却见身边的人已经站了起来,“阮厂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廖部,闻秘书……廖太,张太太……”
阮文礼一一跟大家握过手,随后将身子向后撤了一步。
肖春林跟小陈搬了两个箱子上前。
阮文礼笑意温和:“这些是上京跟海城最近销路最好的一些小玩意,随手带的,若有合用的就拿去用吧。”
闻太太最高兴,当场拿了一块丝巾跟手帕,“还是人家阮文礼,心思真细,不像我家老闻”
“呀,还有香水呢,这得不少钱呢吧,只是这……合适吗?”
阮文礼十分周到:“不知道李太太喜欢香水,车里还有,春林……”
“是。”
姜央在旁看着阮文礼这翻神操作,脑子里就四个字——有钱能使鬼推磨!
阮文礼一一跟众人寒暄过,最后才将漆黑的目光落在那边的角落。
姜央被他黑漆漆的目光扫了一眼,正在想他是什么意思,就听见那边廖太的男人道:“阮厂长,想不到这么个大忙人也有功夫参加她们这些小活动,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哎呦,你掐我做什么……”
阮文礼微微皱眉,似乎不太明白,“这里有什么活动吗?我只是刚好路过。”
众人:……
姜央:……
他真的是路过,她能证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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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真的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