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石隐气得想要发火,但是一看叶开阳双手环胸,露出坚实的手臂肌肉就怂了。
人家可是拳王,一个能单挑他十个那种,石隐哪儿敢找茬。
纪心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边,看着石隐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一下子就笑了。
“石导可真是把欺软怕硬刻进骨子里了呀。平时怼我怼地那么凶,欺负我一个女孩子,现在对着叶拳王,倒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了。”
“纪心瑶!你少在那里煽风点火!”石隐怒吼道。
纪心瑶扬着笑,“瞧瞧,吼女人的时候这不是挺大声的吗?”
看恋综的以女性观众为主,立马就和纪心瑶共情起来。
【这破节目好几期了,我就看得出来石隐是真的恨纪心瑶吧。】
【你别看他现在对纪静雪那么舔,要是以后得手了,这种狗男人肯定会变脸的。】
【啧啧,这种家庭,影后平时吃饭上得了桌吗?】
石隐看自己说不过她,也知道这次舆论肯定会发酵,言多必失,只好闭了嘴,把委屈吞进了肚子里,闪到了一边。
他们两个都吃了,还剩孔佑礼独自一人还饿着肚子。
经过了刚才那一出,孔佑礼也看出来了,没有节目组背书的交换在这个岛上是一定有诈的,他的交换券现在也已经用完了,所以他得从别的方面入手。
最好是从纪心瑶这里下手。
这桌饭菜的确香。
纪心瑶瞧着孔佑礼的眼神不停往自己这边瞟,主动开口道,“孔教授,饿了吗?”
她也没说要请他吃。
孔佑礼自然想要端着一点,想让纪心瑶把他奉为座上宾,免得被人觉得他主动讨食失了身份。
“我也曾游历大半个华国,寻访名厨,观你这菜色也不过如此。香气过甚了,有时反倒会影响味觉。”
纪心瑶也不是傻的,赶紧糊弄道,“啊对对对。”
孔佑礼见她不应招,立马又道,“说起来我哪儿还有瓶陈年佳酿,看来只能一人独饮了。”
纪心瑶本来不打算搭理他,可谁知苟芝芝竟兴奋起来,“酒?我好久没喝酒了,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呀,带过来咱们一起嘛!”
她上岛前可是夜之女王,千杯不醉,这都好多天没碰过酒了。
孔佑礼知道苟芝芝和纪心瑶关系好,觉得这事稳了一半,于是把目光投向了纪心瑶,“不知道纪小姐意下如何?”
纪心瑶原本是打算趁此机会兜售一下自己手里屯着的交换券,但她也不急于一时。
“好呀,有肉有菜有酒,岂不是吃得更香。”
孔佑礼见纪心瑶应下了,忽然又心生一计,打算让观众认识清楚在场谁才是最有文化素养的话。
“有酒有肉有菜,就不能没有诗词歌赋,不如咱们来飞花令如何?”
苟芝芝立马抱住了头,“啊,还要背诗呀?我好多都还给老师了。”
时颂也面露难色,“这是《不要被绿茶欺骗》,又不是《华国诗词大会》,是不是有点太难了。”
她虽然自持文学素养还不错,但是在孔佑礼面前当然不敢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关键是她也不傻,知道孔佑礼这是在踩着他们立人设呢。
事情正如纪心瑶猜测那般进行着,她无奈地摊了摊手,对着孔佑礼道,“其实我也挺感兴趣的,但是孔教授本来就是文化人,对飞花令肯定有先天优势,不如我们行令的时候降低难度,孔教授行令的时候增加难度,让让我们?”
纪心瑶故意顺着他说道,孔佑礼不疑有他,只觉得这是更加能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
“好,你说要怎么调整难度。”
“很简单,按照原本的飞花令来说应该是七言带飞花两字,孔教授精通诗词,所以应该严格按照原来的规矩来,但是我们没有孔教授那么厉害,所以只要是古文里有的,带花字就算过,可以吗?”
根据孔佑礼的经验,即便是这样,他也稳赢。
“好,我先去拿酒。”
纪心瑶算了算,觉得石隐文学素养也不错,算是个战斗力,于是又招呼着石隐和叶开阳,“二位要不要也来一起玩飞花令,人多点热闹嘛。”
石隐本来想拒绝的,但看着叶开阳已经不客气地坐到了座位上,要是他不加入岂不是显得很不合群,只好也坐到了纪心瑶的对面,吃起了菜。
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石隐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点野味,竟然被纪心瑶做出了山珍海味的鲜美。根本就停不下来。
终于,孔佑礼拿来了酒,他看着什么也没付出的石隐和叶开阳也坐了过来,心中忽然有些不舒服。早知道他就在纪心瑶问她饿不饿的时候回答饿了。
但孔佑礼转念一想,他们这么轻易就坐了下来,也不知道屏幕前的观众有多少骂他们吃白食。这样,他心头才多少舒服了一些。
“这是我专门托人寻来的八十年陈酿女儿红,今日和诸位行风雅之事,也算是没有辜负美酒。”
孔佑礼自豪地介绍着这里这坛老酒,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已经是珍品,五十年的简直难得,更遑论八十年的陈酿,他一打开就是酒香扑鼻,众人都惊了。
“好酒,真是好酒。”宋禄存不由赞叹道,“孔教授可真是会藏酒的人。”
苟芝芝也跟着道,“太香了,我喝过那么多酒,还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你托的什么人呀,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
“倒不是我不愿意,但是帮我带酒的人是位方外高人,不一定愿意见客。”
孔佑礼言下之意,是自己的朋友瞧不上苟芝芝这种俗人。
纪心瑶却望着酒,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这个高人好像不太把孔教授当朋友。”
“纪小姐怎么会用这样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孔佑礼神色淡然,根本不怕纪心瑶的胡言乱语。
“正是因为我没有恶意揣测别人,所以才这么说的。”纪心瑶指了指孔佑礼手上的酒,“孔教授可能只藏酒,不懂酒,可知女儿红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粮食酿的,不然还能是怎么来的?”
纪心瑶摇了摇头,“嵇含在《南方草木状》中详录:南人有女数岁,既大酿酒,侯冬陵地竭时,置酒罂中,密固其上,瘗陂中。至春潴水满,亦不复发矣。女将嫁,乃发陂取酒,以供宾客,谓之女酒,其味绝美。也就是说南方人从女儿一出生起就开始酿酒,等到女儿出嫁时再用这些酒来宴请宾客。所以名为女儿红。”
孔佑礼顿时敏感起来,这书他读过,却没能背住。
“可这有和帮我带酒的人没把我当朋友有什么关系?”
“八十年陈酿的女儿红,如今才开封,岂不是说明这个女儿未嫁。那这酒就不能叫做女儿红了,应该叫做花雕。是花之凋零的意思。对方懂酒,却连这个都没告诉你,自然是没把你当朋友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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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女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