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人歪着脑袋,眼里说不出的邪性。
苏酒摇头不说话,心底暗骂一声,凑流氓。
简西川晃了晃杯子里的牛奶递给她,“喝了。”
苏酒接过,大口喝完。
回到座位,简西川扫了眼桌上的菜品,“还有什么想吃的。”
苏酒抿了抿唇,“够了,你这一桌,够我吃半个月了。”
男人又皱眉,“回家来,怎么都可以。”
苏酒拿起筷子,夹了根青菜放到他碗里,“吃菜。”
“苏酒!”简西川拧眉。
苏酒假装没看见,自顾吃饭。
饭后,苏酒将那瓶粉色的酒收好,两人回到车库,简西川自觉打开副驾驶座,“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我给你找代驾吧。”苏酒掏出手机,男人不高兴了,“帮我开次车都不行?”
苏酒站在车前不说话。
好一会儿,简西川生气的拉开她,自己钻进驾驶座。
“简西川。”苏酒掰住车门不让他关上,“你喝了酒。”
“不用你管。”男人没好气命令,“松开。”
“我不。”苏酒摇头。
男人发力,只听一声痛呼,“啊……”
苏酒握着手蹲到地上,面状痛楚。
“怎么样?”简西川下车扶起她。
“都淤青了。”苏酒将手塞到他面前,男人给她呼了呼有埋汰,“不是让你松开了嘛……”
苏酒嘟嘴,“你就是故意的。”
简西川默默打电话,很快,一台私家车在他们跟前停下。
“怎么回事?”唐羽从车上下来。
“唐律师。”苏酒跟他打招呼,驾驶座那头,秦律探出脑袋来,“小酒。”
“秦老师?”苏酒雀跃。
秦律打开副驾驶室的门,苏酒看了眼简西川,后者埋头不说话。
“唐律师,麻烦你送他回家。”苏酒指指简西川,钻进秦律车里。
车子驶出车库,秦律看了看她,“总这样,也不是事儿,既然都说清楚了,没必要再僵持着,好好过日子。”
苏酒摇摇头,“他到现在还在找墨学长,还不愿意放过他。”
秦律唉唉叹气,“或者你们再开诚布公聊一聊,也许西川不是你想的那样。”
“也许吧!”苏酒晦暗不明应声。
**
次日正好是周末,苏酒赖了个床,谁想,隔壁却一早就乒乒乓乓,脚步声来来回回,似乎有新房客搬入。
“谁呀,一大早的搬家。”第三次被吵醒,苏酒终于忍无可忍,但本着睦邻友好的原则,还是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一觉睡到太阳照床尾,她才眯着眼,抓了抓长发起床洗漱。
“砰砰砰……”门口传来巨响,她揉揉眼,怎么回事,这地方,她才来一个月,没熟人啊?
擦了把脸开门,她惊住,门口,简西川衬衣西裤拖鞋,袖子还高高挽起。
她看着诡异着装的男人,“你?”
“吃饭了。”男人不假颜色。
“额?”苏酒疑惑,男人一把攥紧她的手腕,拉着她进了隔壁屋子。
“你住这里?”苏酒更不可思议了。
“不行吗?”简西川没好气道。
“呵呵……”苏酒尴尬笑了两声,环视了一圈他的房间。
看起来好像跟隔壁打通了,这里只是厨房跟餐厅,并没有卧室,但另一边墙上开着一扇门。
所以他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看明白后,苏酒有些不安。
简西川已经在餐桌前坐下,看她不动作,便招招手,“再不过来,就凉了。”
苏酒龟速移过去,简西川盛好饭递给她。
“谢谢!”苏酒没有客气,只是席间两人都沉默着,仿佛刻意回避着什么。
吃完饭,简西川端来一盘水果,“你坐着玩会儿。”
说完,他开始收拾碗筷,苏酒抢过,“我来吧,你休息会儿。”
两人端着同一个盘子,四目交接,又闪避。
“让你坐着就坐着,啰嗦什么。”简西川抿唇,眼神落在她受伤的手上,“手都那样了,还洗碗?”
“哦。”苏酒嘟嘟嘴,在沙发上坐下。
她捡了块橙子佯装在吃,眼神却飘向厨房。
都说男人工作的时候最有魅力,对苏酒来说,简西川做家务的时候最具诱惑。
看着他耐心的刷洗碗筷,记忆不经意飘回多年前,于妈请假回乡,妈妈陪夫人去治疗的夏天。
那时外卖行业还未成熟,她又饿的慌,偷偷泡面差点被烫伤手。
正好简西川回家,从未下过厨的他,按照记忆给她炒了个焦黑的蛋炒饭。
她也吃的干干净净……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简西川做饭给她吃,他的厨艺也有了长进。
再后来,他出国,富人跟妈妈出事,上一次吃到他做的菜是在云城的时候。
这一次她从简家搬出来,他一个月未与她联系。
曾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他们可能真的走到了尽头。
但没想,他竟会搬来她隔壁做饭给她吃。
“呵……”她低头轻笑,长久压抑在心底的苦涩消散些许。
“傻笑什么?”男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她抬手将橙子皮挥了挥,“挺甜的。”
“哦。”男人应声在她身旁坐下,湿漉漉的大掌在她衣角上蹭了蹭。
“干嘛呢!”苏酒嫌弃,男人毫不在意,他抬抬下巴,“给我也来一块。”
苏酒秀眉一扬,水眸低低转,随手挑了块果肉多的,简西川自觉张嘴,却见苏酒一口将果肉咬了七七八八,顺手再将橙子皮塞进男人嘴里。
做完这个动作,她及时起身,逃至安全距离指着他囫囵笑,“叫你装大爷。”
简西川嘴里咬着橙子皮,脸黑成锅盖。
“噗……”他将果皮吐进垃圾痛,黑脸喝道:“苏酒,你死定了……”
说完,他大步朝苏酒扑去。
“啊……”苏酒惊叫着逃离,只还没到门口,就被男人大掌捞回。
简西川圈着她的小腰将她扔进沙发上。
苏酒清瘦的小身板被高高弹起又跌落。
“叫你皮!”男人居高临下制住她。
双手被制,苏酒慌忙摇头,“投降,我投降。”
男人定定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晚了。”
苏酒正迷茫间,黑影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