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唐羽又懵了,这是夫妻打架秘书凑合?
苏酒的眸子动了动,抿唇道:“小熏,唐律师,你们就当不知道吧,晚点我会自己跟他谈的。”
“苏酒……”唐小熏又跺脚。
“小熏……”唐羽沉声,他不像唐小熏涉世未深,自能想到苏酒是想留一点夫妻情面。
他顿了顿,摸摸唐小熏的脑袋,“你们先回去,我去看看他。”
说着,他将自己的门禁卡塞给唐小熏,又点了点她的脑袋,“别拆家哈!”
唐小熏勉为其难接住,等唐羽走进电梯,她却将门禁卡别在雨刮器下。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她看向苏酒。
苏酒摇头,“我想回自己家,但我早就没有了。”
她说这话,眼泪断线。
唐小熏看了她一眼,“那我们去看房吧?”
“嗯?”苏酒疑惑。
“我以后也是要在白城发展的,我买个公寓,我们可以一起住,你就当成自己家。”唐小熏鼓着腮帮子。
苏酒抿唇,笑,“你就不怕我鸠占鹊巢算计你?”
“简西川你都不算计,还算计我这颗小芝麻。”唐小熏满脸不屑。
这个女人笨的可以,明明是正室,还被一个小三都算不上的秘书给欺负了去,现在还堂而皇之的跟她说算计。
她要是真有点手段,那简西川还不是早被她吃的死死的。
苏酒看她这表情,脑海里又出现那个疑问。
如果告诉她西六三十号是他妈妈留给外婆的房子,她想赎回来,她会帮她吗?
“想什么呢?”脑袋微微一疼,苏酒回神,发现自己被唐小熏弹了一下,她也没恼,只摇摇头,“没事。”
“没事发什么呆?”她嘟嚷着拉了她一把,“上车。”
车子再次驶出车库,苏酒靠着窗,余光落在唐小熏身上,她的脸上依旧隐着愠色,看得出来,她恨生气。
这个破孩子,淘气起来坑自己也是真,但当自己受了委屈,关心自己也是真。
苏酒哀哀叹了口气,“小熏,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她想她已表明对自己的态度,自己应该也可以跟她坦承了。
“你说!”唐小熏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她一眼,“只要不危及唐氏的利益,我都可以帮你。”
苏酒被噎住,如果自己告诉她,想赎回西六30号,就等于破坏了唐氏的收地计划,将西六30号圈出来,地皮就不完整了。
“说啊!”唐小熏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她再出声,忍不住催促道。
“呵呵……”苏酒尴尬笑,“也不着急,我想好了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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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氏总裁办,lisa正在帮简西川上药。
赵溪盯着他腕部的伤口拧眉,“都见血了,去医院吧,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恨,咬这么狠。”
简西川沉着脸,“lisa,一会儿的会议,你主持。”
“我去开车。”赵溪迈步,简西川喊住她:“你留下。”
“你一个人去?”赵溪问。
“嗯。”简西川闷哼一声,大步走出办公室。
赵溪看着他的背影,对苏酒更加不满。
“lisa,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来历?”她转向lisa。
lisa跟于特助关系最好,于特助的另一个身份是简西川的管家,应该对他家里那个女人会有一些了解。
“哪个?”lisa冷漠的收拾着医药箱。
赵溪白了她一眼,“装什么,就你说的老板娘。”
“哦!”lisa应了声,合上盖子,“会议时间到,赵经理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什么?”赵溪微愠,“我待在这里等西川回来有什么问题?”
“赵经理有自己的办公室。”lisa一本正经提醒。
“什么意思?”赵溪的眉心拧紧。
lisa微微笑,“在其位谋其政,其他的事……”
事说我多管闲事?赵溪算是听明白了。
简西川跟那个女人在楼梯口吵起来,她闻声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女人在咬他,他居然一声不吭,她上前劝架无果,打了一巴掌,那女人才松口。
刚好lisa也看到了这一幕。lisa平日里就跟她不对付,这是自以为抓住她小辫子了?
“简氏是西川的商业帝国,他的事,怎么会是闲事?”赵溪反驳。
“你没听过床头吵架床尾和?”lisa嘴角微动,“家和万事兴,小夫妻打打闹闹,总裁自己都能忍,怎么你就忍不了?”
“你……”赵溪被噎住,lisa却没打算这么放过她,她呲鼻道:“你要是真的为总裁好,就少插手他的家务事。”
“我都说了,西川的事都是……”赵溪再争辩,lisa却语气淡淡,“会议室?自己办公室?”
赵溪怔住,明明那个女人跟lisa也非亲非故,她怎么就这么帮着她?
“你给我等着!”赵溪强忍怒气指了指她出门去。
“哼……小三都算不上的,不知所谓。”lisa冷笑。
“滋滋……”手机响,她接起,“老于,嗯,有个事,你跟进一下,总裁跟简太太闹了点矛盾,具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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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简西川手持咖啡,一口都抿不下去。
他从办公室出来,本想去找苏酒,却在电梯口碰到唐羽。
“还挺狠哈?”唐羽盯着他手腕上的伤口,似笑非笑。
简西川将袖子往下扯了扯,盖住牙印,“来看我笑话?”
“这就觉得丢脸了?”唐羽不屑道:“小嫂子的指印可是在脸上呢?”
“你想说什么?”简西川不悦问。
“西川……”唐羽语重心长,“简阿姨为何抑郁半生?”
“你说这个干什么?”简西川轻抿一口咖啡,躲开他的眸光,妈妈为何抑郁半生?还不是那个渣男所害?
唐羽眼神犀利,“你要让自己妻子变得跟母亲一样吗?”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简西川狠狠放下咖啡杯,整个大厅都听到一声叮当,被子里的液体受力,左右摇晃好一会儿,差点溢出。
侍应循声投来关切的目光,唐羽摆摆手,暗示没事。
“自己施暴或是纵容他人施暴,你觉得有差别?呵……”唐羽轻笑,“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对受害者的影响,后者甚至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