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柔和的眸子一下跌进深渊,简西川暴怒,“这是什么?”
“我……”苏酒怔怔盯着手机屏幕,之前墨学长都是跟天天联系,天天再转达给她,她没想过墨学长会发消息给她,还这么巧被简西川抓了现行,顿时慌的不知所措。
“不是说再也不见他了吗?”他再问。
巨大压迫加身,苏酒几乎无法呼吸,她怯怯解释,“我没有要跟他见面。”
“没有?”简西川轻笑,“晚上见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苏酒摇头,“我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简西川眸光一闪,“那就是他有联系过你?”
“没有,这是第一次。”苏酒慌张摇头。
“收拾东西。”简西川强忍怒火。
“什么?”苏酒茫然。
“剩下的课不用上了。”说着,他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院长,帮她请了长假。
苏酒的心又被暴击了一下,学长送的礼物以及门卡天天说还是她自己保管比较妥当,她不敢带回家,都藏在柜子里。
现在跟他一起去收拾东西的话……
不行,不可以让他看到,苏酒努力让自己镇定,“我没有什么东西,不用收拾了。”
简西川显然不信,“是没有,还是怕见不得人?”
苏酒无奈,带着简西川来到自己的柜子前。
“打开!”简西川命令。
苏酒打开柜门,里面确实没什么东西,只是这样,墨学长送的礼物就更明显了……
回到家,苏酒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
“小酒,发生什么事了?”于妈见气氛不对,凑上来小声问。
“没事。”苏酒忍着眼泪摇头。
这么一耽误,简西川已经先上楼,他站在楼梯口气势无比强大,“还不上来?”
苏酒赶紧抱着小箱子跟上他。
“这是……”于妈喃喃着拨通于管家的电话。
“哥,少爷跟小酒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送手机?不对啊,少爷刚刚回来了,脸可黑,小酒好像还哭了,好像还把学校里的东西带回来了……”
“嗯,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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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简西川房间。
“那是什么?”简西川盯着箱子里精致的小盒子。
“生日礼物。”苏酒低着头,不敢说谎。
“谁送的?”简西川转移目光,盯住苏酒。
“墨,墨学长送的。”苏酒抱着箱子的手指微微攥紧。
“呵……”简西川轻笑,生日礼物?他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但都不重要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相信她,她却一再让他失望。
他捡起盒子,想直接扔掉,又忍不住好奇打开。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精美的项链,还有折成爱心的信纸,另外还有一张门卡。
他忍住暴走的冲动,拆开信纸。
“万千星辰,你是最亮的那颗,可以等我吗,小酒?”他不自觉将信上的内容念出来,落款是许墨两个字。
“所以你在等他?”简西川讥笑,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偶尔装的乖巧可人,但她的心里永远装着那个男人,他不过是那个跳板。
“我没有拆开看过的,你相信我。”苏酒摇头,噙在眼里的泪不断流出。
“这个呢?”简西川捡起门卡。
苏酒颤抖唇,“我当时就让天天帮我还给他,但是天天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真的没有见过他。”
“是吗?”简西川勾了勾唇角,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箱子摔落,苏酒僵着身子不敢动。
微凉的唇咬上她的耳垂,热息喷洒,他低喃,“有没有见过,我试一试就知道了……”
“简西川,你别这样,我真的没见过他。”苏酒胡乱推搡。
他强势将她推倒在床上,析长的身躯压住她,苏酒无力的闪躲。
手腕一疼,被他用领带捆住拉过头顶,他红着眼低吼,“安静点,趁我还有耐心。”
衣服被扯开,雪肩香肤,男人喉结滚动,咬上她的雪颈。
“我真的没有,你信我好不好?”苏酒哭出声。
“没有你哭什么?还是想留给他?”男人不耐烦,大掌顺着她的腰肢往下抚上她的敏感。
热流在体内游走,记忆里被电流击过白茫茫的恐惧感再次涌上脑海,苏酒哀求,“唔……别这样,我害怕……简西川,我会死的……”
“别吵。”男人额上青筋暴起,欲念使他失去理智,让他粗暴的在女孩身上寻找出口,直到遇上阻碍的一霎,他猛地清醒。
女孩死命挣扎,领带被挣开,她用力捧住男人的脑袋,“我真的没有,我之前就说给你的,我真的没有……我只跟你睡过,真的……”
男人垂眸,女孩一双泪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他起身,将女孩拎进浴室,“自己洗干净。”
门被关上,苏酒蹲在浴缸旁边瑟瑟发抖,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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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简西川已经不在了。
手用了力纱布早被染红,之后又碰了水,眼下是冬天,不易发炎,但好的也慢。
苏酒回到房间,将纱布一点点撕开。
湿了的纱布不摘掉,伤口好的更慢。
“小酒……”于妈抱着医药箱走进来。
“于妈。”苏酒看着她,眼泪不自觉又流出来。
“哎呦,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回来之后就没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于妈碎碎念着,帮她一起把纱布拆掉。
伤口被水泡了好一会儿,已经肿胀发白,创面还没有结痂,血水将手掌染红。
于妈心疼的捧着她的手给她吹气,“疼死了吧,少爷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没轻没重的。”
“不关他事的。”苏酒弱弱出声。
“额?”于妈疑惑,“那你倒是跟于妈说说,你跟少爷到底咋回事啊?”
昨天下午,少爷还体贴的怕她睡不够,中途被叫醒难受,在车上呆坐了几个小时陪她,今天就……
仿佛捉奸回来似的暴躁。
苏酒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将许墨的事告诉了她。
于妈睁大眼,突然又拍了自己一嘴巴子,她就这么一瞎猜,居然还真被她猜中了。
不过这事儿,是个男人遇上,都得生气。
“唉……”她摸摸苏酒的脑袋,“少爷这是醋坛子又打翻了,你呀,好好哄哄他,至于那个什么学长,还是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