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柔闻言,心猛地一紧,难道是意乱情迷之下墨亦辰留下的吻痕?
她下意识就去捂自己的脖子。
这个动作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霍太太眼中迸出精光,死死盯着白语柔的脖子。
她大步上前,一把扣住白语柔的手,作势就要将她的手拉开:“你捂什么,让我看看!”
白语柔自然不肯松手:“没什么,可能是过敏了,被我挠红了。”
霍太太显然不信:“好端端的怎么会过敏?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过敏?”
说着就要上前检查白语柔的身子。
“没,没关系的!”白语柔连忙阻止,生怕霍太太发现什么异常。
霍太太看她这表现,就知道白语柔肯定有问题。
她咄咄逼人道:“语柔,我也是关心你,你这么遮遮掩掩做什么,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明泽的事吧?”
“我没有……”白语柔慌忙否认,声音却没有那么铿锵,隐隐透着一丝心虚。
霍太太目光更加犀利:“没有?那你敢不敢让我检查一下?”
白语柔心揪得生疼,眼底闪烁着慌乱。
如果霍太太非要检查,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拦不住。
此时墨家人都不在,她手边又没有电话求助墨老夫人,简直就是被狼群围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小羊羔。
白语柔余光瞥见浴室门上有人影闪过,应该是墨亦辰看不过眼了,想要出来。
她惊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墨亦辰可千万不要出来!
不然,事情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是她一遍遍求着他要她,是她诱惑了他。
不管结果怎样,只要她一个人承担就好,万万不能再连累墨亦辰和墨家了!
霍太太没有错过白语柔那匆匆一瞥的目光,倏然看向浴室,那里一定藏着奸夫!
白语柔见霍太太朝浴室看去,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一片。
霍太太气势逼人道:“你是不是还藏了……”
“霍太太,语柔却是瞒了大家一些事呢!”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闻言纷纷回头。
只见顾言言推着苏墨晚,缓缓走进房间。
苏墨晚一身天蓝色提花珠袖礼服,高贵温婉,绝色出尘。
白语柔听到苏墨晚的话,陡然抬起头,眼神闪烁,心跳不由加快。
苏墨晚该不会是要揭穿她吧?
霍太太也有些意外的看向苏墨晚,没想到苏墨晚会这么说,这么说不是帮了霍家吗?
有跟着看热闹的贵妇人忍不住好奇道:“不知墨三少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白小姐隐瞒什么了?”
苏墨晚眯起眼睛:“语柔妹妹刚才被人下了药,是我将她藏在这里的,为的就是找到下.药之人!”
这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犀利的眸光充满压迫感的在众人身上扫视,让所有人都不由头皮一紧。
白语柔微微睁大眼睛,心中思绪万千。
苏墨晚的话让现场有一瞬间的静默,几秒钟之后,犹如一颗地雷般炸开!
议论声四起!
霍太太心中一紧,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这件事明明做的很隐蔽,往楼上的入口她都让人看着,不应该有人发现才对啊!苏墨晚是怎么知道的?
霍太太假装惊讶地怒道:“怎么可能,谁敢在我霍家的婚礼上动手脚?”
苏墨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也好奇呢,敢和霍家做对的到底是什么人?对了,霍太太刚才为什么那么肯定白小姐做了对不起霍少爷的事?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立马叫医生帮白小姐看病吗?莫不是……这药是霍太太下得?”
霍太太大惊,怔怔的看着苏墨晚,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愤怒的涨红了脸道:
“你……你血口喷人,我也就是一时心急,根本没想那么多。”
霍老夫人也一脸不满:“苏墨晚,你不过是墨家的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懂不懂规矩?”
苏墨晚轻笑:“抱歉,墨家从来不搞一言堂,所有人都有平等表达的权利,谁有道理听谁的,可不会拿身份地位年龄辈分来欺负小辈。”
“你是说我倚老卖老欺负你?”霍老夫人用拐杖狠狠杵了下地面,气得不轻道。
“我可没提您半个字,您非要自己对号入座可不怪我。”苏墨晚云淡风轻道。
“你!好,好个伶牙俐齿!我改天倒是要跟墨家老夫人好好讨教讨教!”霍老夫人咬牙切齿道。
苏墨晚才不怕她,墨老夫人现在可是她最铁杆的粉丝,天天眼巴巴的指望她给做新衣服,才不会听她一个黑心老婆子挑拨。
苏墨晚道:“言归正传,现在可以调查是谁对白小姐下手的事了吗?”
霍太太心一紧,眼神闪烁。
苏墨晚如此笃定,难道她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不,不能让她查下去,必须想办法确认证据是否彻底毁掉了!
霍太太道:“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婚礼就要开始了,大家都等着呢!既然语柔没事,那就先举行完婚礼再说!”
白语柔也害怕万一再僵持下去,被人发现锁在浴室内的墨亦辰就糟糕了。
她求助的看向苏墨晚。
苏墨晚猜到了什么,不经意地瞥了眼浴室,眸光深了深。
里面有人,但她不确定那人是谁。
不管是谁,一旦被发现,白语柔还有墨家都要被推到风口浪尖,被人指点唾骂。
苏墨晚紧紧抿唇,攥紧手掌。
霍家,她一定不会放过!
霍老夫人冷冷道:“好了,赶紧收拾收拾下楼举行婚礼仪式吧!”
说完,便带着众人都下楼等着了。
霍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关心白语柔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坚持举行仪式。
众人走后,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白语柔和苏墨晚、顾言言,还有被锁在浴室的那人。
苏墨晚看向浴室:“他是谁?”
白语柔咬唇,她不想骗苏墨晚,但苏墨晚肯定会站在她这边让墨亦辰负责。
可墨亦辰已经不喜欢她了,刚才的鱼水之欢也不过是一场药物作用下的意外,是她强迫引诱他的,也许他现在早已后悔。
她无法承受那种结果,把自己交给了最爱的人,最爱的那个人却后悔与她发生关系,甚至厌恶碰了她……
白语柔光是想想都觉得窒息,她不想面对哪怕百分之一的这种可能,更何况这种情况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
她咬紧唇瓣:“晚晚,别问了,这件事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
顾言言闻言又生气又心疼:“小白,你为什么遇到事情总不能先想想自己?以前那个千方百计和晚晚争夺墨辰骁的白语柔去哪儿了?”
这话完全被浴室里的墨亦辰听到。
他抬起来正打算敲门出来的手停在半空。
终究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白语柔喜欢的人是墨辰骁,他怎么能忘呢?
墨亦辰缓缓收回手,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扣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是佣人催促她们快点,婚礼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她们下楼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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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那里一定藏着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