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可都是为你好啊,你不是还想和天越哥哥在一起吗,那就更要硬气一点了,不然你让天越哥哥怎么想?”苏嫣然施加压力道。
苏墨晚只觉得可笑。
沈天越?是啊,为了和他在一起,为了表明只爱他的决心,她做了多少荒唐事,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沈天越却从未真心喜欢过她,虚情假意地装了四年,利用了她四年,最后毫不留情地将她送给了变.态男人当玩.物。
“姐姐,你到底听没听我说什么啊……”苏嫣然言语间满是教训下人的口气。
看着这张颐指气使、虚伪做作的脸,苏墨晚扬起手,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下,打得她的手都麻了。
苏墨晚怔怔握着自己的手,不是做梦,她……重生了!
她竟然重生回了四年前!
苏嫣然被打得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土包子居然敢打她?她心里怒不可遏,只恨不得上去撕烂苏墨晚的脸。
然而,没等她开口,苏墨晚却心痛的斥责道:
“嫣然,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让我悔婚呢,知道会给苏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我既然决定嫁给墨少,便是真心实意,绝不会做出伤害两家利益和情分的事,你不要再劝我了!”
什么?
苏嫣然瞪大眼睛,她什么时候劝她悔婚了?
“你……”苏嫣然刚要解释。
苏墨晚却突然惊讶的看向门口:“爷爷……”
苏老爷子本是过来看看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怎么这么久新娘还不出来。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苏墨晚的话。
苏老爷子目光威严看向苏嫣然。
苏嫣然心咯噔一下,连忙辩解:“爷爷,我……”
“爷爷,您不要怪嫣然,”苏墨晚抢先道,“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分辨不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也是好心,您要怪就怪我吧。”
苏嫣然一噎,五官都扭曲了。
苏墨晚这哪里是在替她求情,分明就是说她无知蠢笨、不分是非、不知轻重、不顾家族颜面!
苏老爷子闻言,果然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向来觉得苏嫣然知书达理,又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学识礼仪、行为教养都要比流落在外十八年的苏墨晚强多了,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顾大局、鲁莽无知,婚礼当天劝姐姐退婚,成何体统!
“胡闹!”苏老爷子斥责道。
苏嫣然还是第一次被苏老爷子这样训斥,顿时委屈得红了眼眶。
“爷爷,不是这样的……”
“是啊,爷爷,真的不怪妹妹,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苏墨晚也连忙道。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更让人确信是苏嫣然犯了错,她这姐姐是在维护妹妹了。
苏嫣然气的脸色发青,急得眼圈都红了,目光恨不得化作刀子把苏墨晚射成窟窿。
现在她越解释越显得她死不认错,老爷子越生气。
外面亲朋好友们还在等着。
管家小声提醒婚礼还有十分钟开始。
苏墨晚现在却还没换婚纱。
苏老爷子冷冷瞥了苏嫣然一眼:“还不赶紧出来,别打扰你姐姐换衣服!”
苏嫣然恨恨瞪了苏墨晚一眼,委屈巴巴的跟着众人出了化妆间。
很快房间便只剩下苏墨晚和化妆师。
“苏小姐,时间快到了,先把婚纱穿上吧。”化妆师催促道。
苏墨晚抬头看向化妆师手里的婚纱。
那是一件纯黑色的婚纱,透着一股子阴森晦气。
哪有婚礼上穿黑色婚纱的,胸口还佩戴着白花,这到底是奔丧还是结婚?分明就是故意啪啪打男方的脸。
这件婚纱是苏墨晚在继母继妹的挑唆下专门定制的,为的就是在婚礼上硬气一点,以表达自己并不想和墨家大少爷结婚。
前世她就是穿着这样的婚纱出现在典礼上。
现场有多轰动可想而知。
苏老爷子当场就给了她一耳光。
墨母气晕了过去。
然而,最难堪的恐怕就是新郎墨辰骁了。
想到前世,苏墨晚只恨不得扇自己一百个耳光。
然而,现场只有这么一件婚纱,临时调配一件过来也根本来不及。
她总不能穿着身上的白T恤牛仔裤去结婚。
“苏小姐,再不换要来不及了……”
苏墨晚没有立即回答。
周围安静的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随风飞舞的洁白窗帘提醒着时间依然在流逝。
“能把窗帘帮我摘下来吗?”苏墨晚突然道。
“什么?”化妆师一头雾水,不明白苏墨晚要做什么。
她是苏嫣然派来的化妆师,目的就是要确保苏墨晚穿着那件黑色婚纱出场。
苏墨晚淡淡睨向她:“愣着做什么,延误了婚礼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化妆师脸色一僵,这么大的责任她自然是担待不起的,只好按照吩咐将窗帘摘了下来。
窗帘是白色真丝缎面材质,柔软光滑,光泽饱满高级,完全可以做婚纱用。
苏墨晚拿起剪刀,动作快速而熟练的裁剪起来。
没有人知道她有着极高服装设计天赋,因为她所有的设计作品都被苏嫣然冒名顶替了。
苏嫣然盗用她的设计图稿一举拿下了大学生服装设计的冠军,成为众人眼中的天才少女,成为苏家的希望,被爷爷重点培养。
而她只是个一无是处被人嫌弃的土包子。
这一世,她要把苏嫣然抢走的一切拿回来!
此时,庄严奢华的礼堂内,新郎已经在礼台上等待,新娘子却迟迟没有出现。
宾客们也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
苏嫣然坐在母亲旁边,眼底藏着狠毒算计的笑。
苏墨晚这个贱蹄子敢扇她耳光,她就要苏墨晚贻笑大方、丢尽脸面!
老人最在乎规矩习俗,苏墨晚要是穿着那身奔丧的黑色婚纱出来举行婚礼,墨、苏两家长辈肯定被她气个半死,到时看谁还会喜欢这个没规矩没教养丢人现眼的土包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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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悔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