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华最终还是同意了举办生日宴会。
玉兰兄妹几个不仅没有收众人的红包,还贴心地准备了生日伴手礼,来吃饭的亲戚朋友人人有份。
东西不贵,胜在精致,加上都是日用品与吃食,亲戚朋友都夸李爱华这一家子会做人。
席间,玉兰兄妹几个帮忙招待来客,礼数周到,游刃有余。
严禄一直和玉梅站在一处帮忙招待客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好事将近。
李爱华差点憋出内伤。
姓严的这个男人还真是奸诈,自个儿闺女倒追他的那几年,这男人端着架子,轻易不肯来家里。
这会儿挑破了那层窗户纸,突然就变得殷勤起来了。
功利心这么重,怎堪为良配?
再想想女儿苦恋对方这么多年,被所有人笑话她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对方还一直拿乔,李爱华更是气得牙根痒。
打定主意非得要这个臭男人吃点苦头不可。
可是,看看场中央玉梅跟在严禄身边,一副眉开眼笑夫唱妇随的便宜样,李爱华都快气死了。
个完蛋玩意儿!
这么个老男人有什么好?
年纪一大把,长得又不好看,还不能生,除了有两个臭钱,一点长处都没有!
坐在李爱华身边的是她的大堂嫂刘珍,看见李爱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旋在众人之间的玉梅以及玉梅身边的男人看,好奇地问道:“那个就是玉梅的对象啊?定下来了吗?人倒是长得一表人才的,还是你们家姑娘会挑人。”
李爱华捂着心口喘不过气来。
她就知道会这样!
看吧,眼下外人都觉得这两个人男才女貌,再般配不过。
等两个人结婚了,两年三年没生养再看看?
李爱华用脚指头都能想出会听到哪些难听的话!
难怪陈家的老姑娘拖到那么大岁数才嫁人,原来是不能生?
真相究竟如何谁又在乎?
她能分辩吗?
不能。
做人得有底线。
通过揭别人的伤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李爱华自问做不到。
刘珍看着妯娌捂着胸口,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李爱华放下手,勉强笑道:“没有。”
刘珍笑道:“你家几个孩子都挺能干的,合该你们夫妻俩享福了,瞧瞧这宴会办的,多有排面。你头先不是一直头疼玉梅的亲事么,现在也算去了一桩心事了。他们两个人日子定在什么时候?需要帮忙就喊一声,咱们这些妯娌虽然没钱,但搭把手还是没问题的。”
李爱华叹气,“哪呀,玉梅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小叔不是很满意她找的这个对象,还要再考察考察。”
刘珍不解,留心观察了严禄半天,发现对方待人接物十分周到,再加上那身穿着打扮和隐隐散发出的不怒自威的气势,此人恐怕非富即贵,不知道小叔还要考察对方什么?
李爱华不愿多谈,刘珍也就没再追问,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对了,你们老大……那么年轻,可有想过再找一个?”
李爱华哀怨地看了大堂嫂一眼,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存心给她添堵来了,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抬头看看同一桌上坐着的亲戚朋友都竖起耳朵,李爱华只好说:“儿大不由娘。我们家这几个孩子一个个的主意大的没边了,像大丫,以前不想处对象的时候,给她介绍了一个又一个,她一个都看不上,我们急死都没用。现在我们不管她了,她反倒自己领了一个回家了。老大现在一心扑在工作上,没心思再找人,我们也没办法,就先寻摸着吧,有合适的,到时候再说。“
这话一说开,在座的就有人心思活泛开了。
玉书三十多岁,正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再加上他是村里最早的一批大学生,长得又不差,又事业有成,就算是二婚,也是多少人理想的女婿人选。
再加上陈力和李爱华夫妻俩老实厚道,不是那种喜欢磋磨儿媳妇的人,陈家的家风也好,除了玉书前头留下的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些美中不足之外,竟是处处都好。
家里有闺女的恨不得立刻回家把闺女带过来给李爱华相看,那些自己家闺女不适合的,都把目光转向亲戚朋友的孩子身上了。
李爱华也没料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让她接下来的日子忙到飞起。
总有人打着各种旗号邀请她帮忙,去了就会发现家里总有一个闺女侄女外甥女一类的在一旁陪着。
那些姑娘性格各异,或大方,或娇俏,或温柔,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年龄和玉书相配。
李爱华渐渐回过味来了,虽然眼馋,但她习惯了听几个孩子的话,找了个机会探了探儿子的口风,见玉书兴趣缺缺,李爱华就没好意思再赴人家的邀约了。
毕竟挑儿媳妇又不是皇帝选妃,她可没那么大的脸让人家的好姑娘给她挑挑拣拣。
李爱华这条路走不通,其他人便把主意打到玉书周边的人身上去了。
玉书开始没注意到这一切变化的时候,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和这个同乡那个亲戚家的女儿混了个脸熟。
不过,也仅仅是脸熟而已。
时间的进度条像被谁按下了快进键,不知不觉快进到了玉兰去学校报道的日子。
李爱华给玉兰收拾行李,什么棉被枕头席子保温壶洗脸盆林林总总,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土特产,和她自己腌的酱菜一类的,左一箱右一箱,摆得客厅都没地方下脚。
玉梅嫌弃地要死。
“大城市里又不是买不到这些东西,何必千里迢迢从家里带过去?坐火车不麻烦吗?托运不要钱的吗?听说他们学校里还有发这些东西的,宿舍就那么点大,你让大妹带这么多东西过去,往哪放?”
一边说一边把被子枕头凉席都拿掉了,“这些东西又不值几个钱,土里土气的,让人一看就是乡下人进城,很丢脸。还有这些保温壶洗脸盆在火车上挤来挤去的,很容易破了,你这不是浪费钱吗?”
李爱华直接把玉梅手中的被子夺过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乡下人怎么了?又不偷又不抢,怎么就丢脸了?做人忘本才叫丢脸!这被子我特地叫人打的加厚的,听说北方很冷,被子不做得厚一点,你妹妹冬天怎么过?”
玉兰也不愿意带这些东西,最后二对一,李爱华终于妥协了,放弃铺盖了,又把自己的行旅箱塞满了土特产,姐妹俩也由着她。
一切准备就绪,李爱华夫妻俩就跟着玉梅玉兰两姐妹一起上了开往帝都的火车。
新的征程,刚刚开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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