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开一阵风似的冲进自己办公室,形象全无的样子看呆了一群人。
“我眼花了吗?那是咱们的高岭之花?”
“啊啊啊啊,我也看到了,贺总被狗撵了?”
“我看你才被狗啃了,咱们集团哪来的狗?”
“出什么事了?公司要倒闭了?”
“于特助,贺总出什么事情了?”
于朝摇头晃脑,“春天来了呗。”
有人立刻秒懂,“老板娘来了?”
自从总裁办换了一批年轻的女助理,换上了清一色的男助理或者年长的骨干成员,大家就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办公室外面窃窃私语,办公室内却难得地安静。
女孩随意地坐在地上,腿上是摊开的画板,修长的手指,捏着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的画。
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落在她垂下来的鬓发上,这个人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仿佛精灵遗落在人间。
贺世开唯恐惊扰了他,打断她的灵感,又悄悄退出办公室,一边吩咐于朝去准备吃的,一边靠在门口痴迷的看着他爱着女孩。
玉兰不知道画了多久,久到脖子都开始酸了,他才放下笔。
贺世开走到他身边捡起散落一地的稿纸,也没注意看纸上的内容,只柔声道:“饿了吗?”
玉兰摸摸自己的肚子,这才感觉到饿了。
从早上上飞机她就没有吃过东西,医院出来也就喝了几口水,此时被贺世开一问,玉兰才感觉到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
贺世开打开保温桶里温着的粥,“我让于朝从附近买的,你先垫垫肚子,回家再给你做好吃的。”
玉兰也不挑,贺世开一勺一勺的喂她,她就一口一口地接了。
堪堪吃了大半,就不肯再接了。
“我吃饱了。”
贺世开惊讶的笑道:“我的天,你的胃又变小了。是想学人家减肥吗?就你这身板,再瘦下去就能被风吹跑了,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赔我一个未婚妻。”
玉兰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胃口向来就不大好不好,瘦可不等于弱,你不要小瞧我了。”
贺世开也不跟他争辩,这才有空看她手上的稿纸。
“忆?这个主题,和大嫂有关?”
玉兰点点头,“是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该过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往前走,罪魁祸首死了,我也该试着放下了。”
贺世开翻了翻手上的稿纸,色彩从俏皮的粉,明艳的黄,绚烂的红,淡雅的蓝,一直到知性的黑,纯洁的白,象征着一个女孩,从豆蔻年华到青春洋溢,从青涩腼腆到成熟自信,从风华正茂再到时光定格,一个系列道出了一个女人短暂却美好的一生。
“打算办一场个人时装秀?”
玉兰点点头,“暂时还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贺世开在他身边坐下来,“我来安排?”
玉兰摇摇头,“我想亲手完成,算是,跟过去的自己告别。”
贺世开轻轻将人拥进怀里,“大嫂在天有灵,一定不会再怪你。”
玉兰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心里的烦躁奇迹般的被抚平了。
“这次能待几天?”
玉兰有些懒洋洋地道:“两三天吧,阿娘生日快到了,我得回去……冬儿去哪里了?”
“国外有个翻糖蛋糕比赛,她和姓骆的小子一起去看比赛了,现在估计乐不思蜀了。”
陈冬儿高考成绩并不理想,连专科的录取分数线都没到,让她再复读一年,学渣冬哭天嚎地的,坚决不肯再经历一次炼狱似的高考的洗礼了。
玉兰这才认真思考着把冬儿送去国外进修的可能性。
冬儿在西点一道上的天分挺高,国内目前没有这一类的专修学校,倒不如送她去国外见见世面,或许还能扑腾从一条不一样的路来。
国外对国内开放招生的好像只有三所学校,玉兰对这块的了解不多,回头问一问徐妈妈的意见。
高昂的学费对别人来说是个难题,可是对陈冬儿来说却是小意思,她名下的资产已经够她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了。
唯一的难题,恐怕是语言关了。
学渣冬的成绩每一科都渣得很平衡,包括英语。
大约她所有的天分都集中到西点制作这一块去了。
贺世开不愿意玉兰把过多的精力放在陈冬儿身上,哪怕那个是他的妹妹也不可以。
“让她自己做决定,那丫头现在主意大得很。”
再加上天天跟骆锦年那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混在一起,胆子更是大得没边了。
这也是贺世开越看骆锦年越不顺眼的原因之一。
他绝对不承认,因为自己和女朋友异地恋,所以嫉妒那两只能够天天腻歪在一起。
免费的狗粮吃撑了。
贺世开垮着脸,醋意十足的表情逗乐了玉兰。
“我猜她更愿意听我们的意见呢。”
贺世开轻轻哼了一声。
玉兰微笑着侧头看他,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她突然起了坏心,抬手覆到他的喉结上。
贺世开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小丫头,你知道了咱们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吗?”
玉兰眨眨眼,没有说话。
“整整51天12小时9分钟20秒。”
为什么能精确到秒数?
因为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你。
玉兰只觉得眼前一暗,唇上一软,视线所及,只能看得到那张帅得天怒人怨的俊脸。
良久,贺世开松开她。
“阿娘生日,我这个做女婿的要给她准备礼物,咱们一起去看看?”
玉兰没意见,两个人在一起,就算什么事都不做,就光看着对方,就会觉得满心欢喜。
贺世开手肘微抬,玉兰笑着挽住他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办公室。
一路都有人和他们打招呼,还有一些人好奇地盯着玉兰看。
玉兰虽然鲜少出现在公司,但公司上下都有她的传说,都知道老板有一个爱若珍宝的未婚妻。
不过很多人没见过她,便以为那是老板放出来的烟幕弹,用来婉拒那些醉翁不在酒的女客户的。
现在一看真人,大家心里不由升起一个念头,难怪老板看不上别人,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气质纯净的未婚妻,谁还看得上庸脂俗粉?
两个人乘坐直达电梯下了地下车库,贺世开小心翼翼地护着玉兰上了车,给她扣好安全带,又忍不住在她脸上偷了个香,这才神情愉悦地上了车。
谁也没注意到不远的地方一双嫉妒到变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车箱内的两个人,恨不得将玉兰那张笑颜如花的脸挠开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333、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