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想得挺好,反正是小伤,擦点红花油就好,奈何晚上一回家就穿帮了。
陶陶喜欢粘着玉兰,看见玉兰一回家就跟小炮弹似的往她身上扑,嚷着要抱抱。
玉梅怕她把玉兰撞出个好歹,眼疾手快地拦住越来越胖的小丫头,一把把她捞进怀里。
小丫头在大姑姑怀里扭麻花似的闹着要二姑姑,玉兰只好伸手去接,玉梅呵斥道:“抱什么抱?你的手不要了?一个小丫头还怕我搞不定?你就惯着她!”
李爱华平时都挺迟钝的,这回却敏锐得很,一下就听出姐妹俩有事瞒着她,追问之下,玉梅也不清楚缘由,只避重就轻地拣了几句医生说的话告诉她,娘儿俩便统一阵线逼问玉兰受伤的原因。
玉兰哭笑不得,只好实话实话,“有个同学生病了,一时想不开,我碰巧看见了,就拉了她一把。”
李爱华拍拍胸口,“人没事吗?那就好。”
“这些孩子到底怎么想的?这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不是很正常吗?生病了治就行了,这有什么想不开的?”想了想,又不确定地问,“病得很严重?总不至于是癌症吧?”
玉兰摇摇头,虽然不是癌症,但是要等匹配的肾源也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当然这话就没必要提了。
“那孩子,是不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看到玉兰点头,李爱华小心翼翼地道:“要不,咱们帮帮她?”
玉梅赶紧打断这个话题:“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世上穷的病的那么多,咱们救得过来吗?这种事情学校肯定会组织捐款的,大妹到时候多捐一点就行了。”
阿娘心善,看谁都是好人,路边看见个乞丐她都能把身上的钱一分不留地施舍给人家,也就是现在家庭条件好了,阿娘手头松了,善心泛滥,看见谁可怜都想伸一把手。
玉兰同学的情况肯定比玉兰说的更严重,就算自己家里有余力帮忙,也要看对方值不值得。
玉梅没觉得自己冷血,除了亲朋好友,谁也不值得她掏心掏肺地对待。
谁也不知道救下来是狼还是蛇。
让她做好事可以,当傻子可不行。
李爱华从来没犟过玉梅,说到最后还是她先妥协了,只好吩咐玉兰捐款的时候多捐一点,而关于玉兰的手臂要不要上夹板的问题,李爱华就没那么容易妥协了。
正骨的老师傅给玉兰的手上夹板的时候,李爱华就在一旁唠唠叨叨,“师傅,你动作轻一点啊,别把她弄痛,她高三了,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的,可不能影响她考试。”
搞得老师傅都没了脾气,“大妹子,别担心,最多一个礼拜,我保管你家闺女这手完好如初,想弹琴想绣花都没问题!”
玉兰吊着膀子回到家顿时成了全家的重点关注对象。
李爱华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一定要让玉兰喝了,说是开窍镇惊的,玉梅吐槽道:“阿娘,你又找了哪个大师开的符水?这玩意儿真管用吗?别把大妹吃出毛病来了。”
这话李爱华就不爱听了,一巴掌拍在她背上,拍得她一个踉跄,“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咱们这里哪家孩子小时候没吃过?管用得很,就你娇贵是吧。”
玉梅嘀咕了一声,玉兰笑眯眯地看着俩人斗嘴,接过碗一饮而尽。
一家人围着她嘘寒问暖,玉竹和陶陶化身好奇宝宝围着她转,稀奇古怪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往外蹦,玉兰好笑之余又觉得窝心,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两个小丫头的十万个为什么,落荒而逃了。
回到房间打开QQ的时候,就看到贺世开的头像闪个不停,玉兰为难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绑成这鸟样,她要怎么跟阿世解释自己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
贺世开打开摄像头就看到玉兰右手的绷带,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惊怒道:“谁伤了你?”
玉兰连忙安抚到:“我没事,真没事。”怕贺世开不信,她还把吊带放下来,摊开右手活动了一下手指。
隔着摄像头,纤纤玉指柔若无骨又灵活异常,贺世开稍稍放了心,若是骨折,此刻他看见的就该是浮肿笨拙的猪蹄了。昨天两个人视频小丫头还好好的,今天小丫头没有找借口推脱不接视频,说明小丫头没想瞒着他,心里这么想着,神色便缓和了一点,但缓和归缓和,玉兰看到视频里对方还是臭着一张脸。
贺世开就算知道小丫头没骨折,但肯定吃足了苦头,而他这个正牌男友既无法保护她,又不能在她身边陪伴她,脸色能好才怪。
玉兰知他甚深,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憋着火,就讨好地道:“你别担心,我没有骨折,只是肩关节脱臼了,已经复位了,阿娘就是担心我手臂用力过度影响恢复,才让医生给我绑了吊带的,真没事儿。”
贺世开瘪瘪嘴,“你就哄我,绑成这样当时肯定痛死了。”
玉兰隔着屏幕摸了摸他的脸,这动作取悦了他,贺世开心里舒服了一点,问明了前因后果,心里把薛丽琼骂个半死,赌气说道:“她害你受伤你还要给她捐款?捐什么捐,不许捐!”
他气鼓鼓的样子十分可爱,玉兰一颗老阿姨的心都要萌化了,莞尔道,“好好好,听你的,我不捐了。”心里却想着明天钱包里面该放多少现金,要不要全部捐了。
贺世开十分委屈:“小骗子。”
两个人嬉闹一阵,玉兰关了电脑休息去了。贺世开看见屏幕暗下来才给于朝打电话,“帮我订最近的一班飞机,我回C市一趟,你安排一下。”
于朝为难地道:“BOSS,你确定?”
年前公司接了个项目,集团上下都在加班,为了按时完成任务,集团开出了高额加班费鼓励员工留在当地过年,还特地给职工发放了丰厚的福利,从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大家的需求,十分人性化,现在项目进行到紧要关头,老板却为儿女私情要翘班,这就有点说不过去啦。
贺世开知道自家特助在为难什么,年前玉兰突然让他找个项目把大部分员工留在公司过年,为此还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虽然不知道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给大家营造了一种“这个项目关乎集团生死存亡”的错觉,实际上他清楚这个项目不过是利润丰厚一点罢了,手下有的是主管能够胜任,并不需要他亲力亲为的。
这些话解释起来十分费尽,贺世开懒得多费唇舌,只淡淡地道:“我心里有数,你照办就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325、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