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开开车进入C市时遇到了阻力。
陈冬儿看着前方严阵以待的穿着统一的安保服饰的人,有些奇怪地问道:“哥,这是什么情况?”
贺世开想到玉兰每次给他打电话都会旁敲侧击让他回来多呆一段时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听见陈冬儿问起,他随口答道:“年关到了,例行公事吧。”
他神色自然,陈冬儿立即就信了。
到了玉兰家,还不等车子停稳,陈冬儿就跳下车了,一边跑一边嚷:“玉兰,我回来了。小竹儿,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快点出来。”
李爱华闻声迎了出来,看见贺世开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顿时有些责怪地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家里什么东西买不到,每次都这么大包小包的,累不累。”
贺世开腼腆地叫了一声:“阿娘,这是我爸妈给您二老准备的年礼。”
陈冬儿耳尖的听见这一句话,顿时回过头朝贺世开挤眉弄眼,被贺世开瞪了一眼,陈冬儿才吐了吐舌头,拉着玉竹头也不回地跑了。
李爱华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想帮贺世开分担一下,贺世开坚决却不失礼貌地拒绝了,跟在李爱华身后走进客厅,就看见客厅里拆开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子,地上摆得满满的,简直没地方下脚了。
李爱华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调料涨价涨得厉害,有的还拿钱都买不到,我认识小区里面一个老姐妹,刚好她有门路,我就让她帮忙弄了一些。”
贺世开视线在纸箱子上扫过,发现里面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油盐酱醋肥皂等,其中最多的是白醋和板蓝根。
贺世开神色不动,放下手上的东西,挽起袖子帮忙整理地上的东西。
玉兰回来就看到贺世开忙忙碌碌地整理东西,大冬天地,外套也没穿,上身穿着烟灰色的衬衫搭配修身的黑色西裤,袖子高高挽起,显得整个人玉树临风温润如玉。
她斜靠在门边,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只脚支撑着身体,另一只脚交叉着随意地搭在直立的那只脚上,整个人懒懒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她眉目舒展,唇边含笑,直直地望着他,似是舍不得挪开目光。
贺世开觉得心尖被烫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直起腰,含笑张开双臂等着小女人投怀送抱。
玉兰疾步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腰间虚虚地抱了一下就松开了。
贺世开哭笑不得,这丫头,久别重逢难道不该抱着就舍不得撒手吗?
这么敷衍,难道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这么想着,贺世开顿时有些忧伤。
玉兰似乎猜到他的心思,斜了他一眼,嗔道:“别闹……家里人都在呢。”
听明白她话里的含义,贺世开顿时眉开眼笑。
陈冬儿一手拉着玉竹,一只手五只岔开捂着眼睛,“噢哟,我们好像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小竹儿,快闭上眼睛!”
玉竹空着一只手在腮边画了几下,说道:“美人哥哥羞羞脸。”
玉兰朝陈冬儿翻了个白眼,“说这话之前麻烦你先把手指的缝隙全都合上。”
贺世开瞪了陈冬儿一眼,眼神凌厉。
陈冬儿撇嘴,“有异性没人性,说的就是哥哥你了。”
贺世开面无表情,“压岁钱扣光。”
陈冬儿皱着鼻子,“哼,好稀罕么。”
她确实不稀罕,她自己的店铺每个月收入很可观,贺爸贺妈还每个月给她零用钱,还有骆家那父子俩还唯恐她缺钱花,直接给她塞了两张无限额的银行卡,谁缺钱花她也不可能缺钱。
贺世开冷笑连连。
陈冬儿越过他,直接扑到玉兰身上,“玉兰,我想死你了。你可真厉害!跳级诶!等你上大学了,我岂不是才高考?一想到这点,我就吃什么都不香了。”
贺世开毫不犹豫地拆台,“是啊,茶不思饭不想还能胖四斤。”
体重神马的,永远是女生们的死穴,陈冬儿顿时心塞了,只好转移话题,“玉兰,你明年打算报考哪所学校?”
玉兰看了贺世开一眼,说道:“帝都的学校。”
陈冬儿哼哼几声,“我哥和我都在帝都,你敢不去,哼,绑也要给你绑过去。”
贺世开的眼刀刷刷刷不要钱地往陈冬儿身上甩。
陈冬儿撇撇嘴,“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说说嘛!护成这样,至于么?”
玉兰笑吟吟地看着兄妹俩斗嘴,看见贺世开额头上的一层薄汗,从茶几上抽出面巾纸给他拭汗。
贺世开立即把脸凑到玉兰面前。
陈冬儿嘀咕道:“黏黏糊糊的真肉麻!小竹儿,走,咱们吃好吃的去。”
玉竹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
贺世开道:“等我一会儿。”他把玉兰按坐在沙发上,加快动作把客厅里的东西整理完。
李爱华悄悄从厨房探出头来,看见客厅里一双小儿女相处的模式又悄悄缩回去了。
小雪笑道:“阿姨你这个女婿真不错,长得好,有钱,又体贴,玉兰好福气。”
李爱华越看贺世开越满意,“有钱没钱的并不重要,咱们这样的人家,吃穿用住能花得了多少钱……养个女儿嫁到别人家,担心她跟婆家处不好,担心她被男方欺负,没怀孕担心她怀不上,怀上了又担心生不了儿子,总有操不完的心……我命好,碰上个好婆婆,可因为我们那位老公公不着调,年轻的时候也受了不少苦,这几年几个孩子出息,日子才渐渐好过了……我啊,就希望几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小贺这孩子知根知底,家风也正,我很放心。”
小雪有些羡慕,“您以后就不用操心了呀。”
李爱华摇摇头,“我也想啊!可是不还有两个没着落么?老大家的是个没福气的,年纪轻轻就走了,老大再找一个,我又担心孙女儿被人欺负,不找么,他一个大男人,家里没个女人怎么像样子?”
“还有老二,她那些同学朋友结婚生孩子的还少吗?那随礼的红包都散出去多少了,她也一点不着急,我一提让她相亲这事,她就跟我急!你说这些孩子到底怎么想的?好好地处个对象安心地嫁人不行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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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