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计灵冷着脸回到大院里,她在外人面前一贯冷傲,别人并没有看出她心情不好。
不过,宋母柳金燕却对女儿知之甚深,一眼就看出宋计灵气不顺,明知故问:“丫头,咋了?你不是去找贺家那小子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找的人?”
宋计灵噘嘴,小女儿娇态一览无遗,气哄哄地道:“妈,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气死我了!我好意给他拉订单,他居然为了个乡巴佬拒绝我了!不识好歹!”
柳金燕敏锐地抓住了一个词,“女的?”
宋计灵仿佛找到宣泄的口子,把刚才在贺世开律所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在她的叙述里,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有问题的是贺世开,以及在贺世开办公室里写字的野丫头。
柳金燕听完一席话,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傻囡囡,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宋计灵不满地道:“我哪里错了?!”
柳金燕说道:“你首先要搞清楚那个小姑娘是敌是友,才能采取对策,而不是一来就把对方放在自己的对立面了。”
宋计灵瞪大眼睛,她是一看到贺世开连公务都不避开那个野丫头,就先乱了心神,哪里还能想到对方是敌是友,是不是能够争取过来的盟友。
柳金燕笑起来:“就算确定对方和你对立的,你首先要保持风度,识大体的女人更容易赢得男人的好感。”
宋计灵嘟着嘴不说话了。
柳金燕看到女儿平静下来了,这才耐心地把一切掰开了揉碎了分析给她听:“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得按照他的步调走。他既然没让那丫头出去,说明不用避讳那丫头,你可以先试探一下那丫头是什么身份,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一个野丫头,还什么身份?她也配在贺哥哥心里占据什么位置!”宋计灵顿时叫了起来。
柳金燕不赞同地斜睨她一眼,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说道:“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是这个急脾气!再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就去分豆子。白教你了!”
宋计灵揉揉脑门,不吭声。
柳金燕说道:“贺世开有个外嫁的姑姑留下一个独养女儿现在就在贺家生活。你看见的那个小姑娘会不会是他表妹?”
宋计灵想起别人告诉她的消息,说贺世开有个表妹和她关系很好。除此之外,根本没有雌性生物能靠近贺世开三尺之内。
虽然这说法有些夸张,不过,想到贺世开对那个野丫头的信任,宋计灵顿时没话说了。
柳金燕看女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想通了?”
宋计灵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撒娇道:“妈,你再跟贺伯伯还有徐阿姨提一下呗。”
柳金燕摇摇头:“你爸和贺部长没什么交情,我虽然和你徐阿姨过去有同学之谊,不过她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没几天,看运气的。你只要搞定了贺家那小子,我和你爸自然会为你做主。”
还有一些话柳金燕没说。
贺家虽然根底浅,可是贺有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爬到一部之长这样的高位,见识格局显然是不缺的,这样的人看的远看得深,当然也会衡量利弊。
根基浅薄的人,想在官场上更进一步,只有依靠外力。
而要借力,结成儿女亲家当然是最好的方式。
贺家只有一个儿子,虽然有个外甥女养在膝下,不过,外甥女和儿子毕竟隔了一层。
别人肯定优先考虑贺家的独子了。
柳金燕有信心,凭自己家的条件,以及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网,只要贺有为是聪明人,一定不会拒绝自己家递出的橄榄枝。
抛开这些外物,女儿自身的优势也摆在那里:外貌端庄,体态柔美,长期练习舞蹈和钢琴,整个人气质出众,走出去一向是焦点。同时又是国内名校毕业,有自己的事业。
柳金燕自信贺家的父母一定知道如何取舍。
再说了,就算那个野丫头不是贺家的外甥女,是贺家小子的心上人,那又怎么样?
一个毫无根基的野丫头,想要让她消失,都不必她动手。
只要露出一句口风,自然有人帮她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国家每年失踪的妇女儿童那么多,真正能找回来的有几个?
找个机会把那小丫头往偏远的穷山沟里一扔,万事大吉。
就算她是贺家小子的心头肉又怎么样?
纵使你情深似海,也难敌现实无情。
所以女儿把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当作对手,完全是拉低智商。
柳金燕都不稀说她。
宋计灵被母亲哄得眉开眼笑,暂时忘记去探究玉兰的身份。
也对,一介蝼蚁,哪里值得她大动干戈。
她仰着头,抱着柳金燕的腰娇嗔道:“我不会放弃的,妈,你也要帮我搞定徐阿姨和贺伯伯。”
柳金燕刮了她的鼻子,宠溺地道:“那还用说。”
这边表演母女情深,那边玉兰放下手工的笔,看了看还埋在对贺世开说:“我出去透透气。”
贺世开点点头,吩咐道:“别走远了。”
玉兰随手挥了挥,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还怕走丢了不成。
走出办公室,小于讨好地笑了笑:“小妹妹再来玩啊。”
玉兰黑线,你才是小妹妹!你全家都是小妹妹!
你一个王牌助理,端出一副老鸨送客的样子闹哪样?
玉兰脚步轻快地走出办公室,遇见办公室里的职工善意的微笑,玉兰也回以微笑。
室外太阳有些大,光线照在人身上,能感觉到明显的灼热。
玉兰站在路边,抬手挡住光线,微微眯了眯眼睛,等适应了光线,这才把视线投在对面的一家甜品店上。
中午两个人吃的是快餐,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玉兰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倒是有点饿,贺世开估计也一样。此时说是出来透透气,倒不如说出来觅食的。
虽然买东西这种事可以叫助理下来的,不过,玉兰还是喜欢自己动手。
大抵是热恋中的人,即使是为对方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也不想假手于人,这大概是一种恋人之间特有的小情趣吧。
玉兰拎着两份香葱奶酪司康并两杯热红茶,脚步轻快地走出甜品店。
心无旁骛走路的她没有注意到转角一辆汽车正疾驶而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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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