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之前借钱给郝梅的时候,只是觉得这是举手之劳,能帮一把就帮了,至于对方会不会赖账,玉兰并没有考虑过。
当过兵的人,骨子里有一种让人敬仰的气质。
和郝梅相处的过程中,玉兰也能感受到她的严谨和正值。
所以郝梅一开口,她连问都不必问就把钱转出去了。
而郝梅也没有让她失望,说给她交代,就真的给交代了。
只不过,她提的建议让玉兰有些意外又有些心动。
郝梅说:“我妈以后的治疗费用并不是小数目,我不确实多久才能还清你这笔钱。想来想去,自己除了身手比别人灵活了一点,有一把子力气,其他事情也做不来。所以厚着脸皮,想问一下你招不招保镖?我可以为你打工十年来抵债。”
岂止是身手比别人好一点,据说郝梅参加过全国散打比赛,还获得过冠军的。
之前她跟着郝梅学习的时候,玉兰不是没动过把人拐走的念头,不过郝梅对玉兰淡淡的,一副不打算深交的模样,玉兰只好歇了心思。
而且陈然已经着手成立安保公司,她找保镖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所以也就把这一丝念想放下了。
现在郝梅提出来,玉兰求之不得。
虽然有些挟恩图报的嫌疑,但是玉兰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她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郝梅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这种做法有赖上玉兰的嫌疑,不过,老妈的病以后要靠养着,劳累不得。
她也就顾不得面子了。
玉兰和郝梅签了为期四年的用工合同,第一年年薪十万,以后每年按照百分之十递增,其他员工福利都参照似锦公司的。
签完合同,玉兰直接在别墅区附近的小区里面买了两室一厅的房子给郝梅。
郝梅把老妈接过来。
老太太第一次和女儿上门的时候,就和李老太太聊得投缘,没多久就老姐姐,老妹妹地叫上了。
郝梅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感激更甚。
玉兰和她说过,以后可以会带她去帝都,不过走之前会安排好她母亲。
她还有些忐忑,不过见过玉兰一家人以后,她就把这种担忧去掉了。
玉兰手上可用的人不多,郝梅也不想整天闲着,玉兰就把助学的事情交给她去做了。
学校交给她的那份名单上的人她都一一核实过了,剔掉了几个家境优渥的申请人。
虽然拒绝的时候引起一申请人的不满,不过这不和谐的声音很快被人按下去了。
笑话,要是再胡咧咧,到时候人家不资助了怎么办?
玉兰把这些事丢开就没管了。
她现在忙着秋装的事情。
她并没有出去过,所有的潮流资讯都是靠新闻,杂志中而来。
这些信息繁杂纷乱,她必须一一筛选过滤,找准方向才能保证设计的东西不会偏离方向。
加上端午过后要出发去帝都,她时间紧迫地很。
郝梅的执行力出乎意料,她按照剩下的名单上的人,一一去学校办妥手续交清费用,很多玉兰没考虑到的细节她都一一补充完整了。
玉兰暗喜自己捡到宝了。郝梅看玉兰一天到晚忙个不停,也觉得敬佩。
像玉兰这么大的孩子就自律成这样的人,她还从来没见过,怪人家能成功。
在紧张忙碌的氛围中,端午节热热闹闹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
某一天,玉兰背着背包,郝梅拖着一只小巧的行旅箱,两个人一起踏上了去帝都的旅程。
在站台上等车的功夫,玉兰凝眉想着设计图稿上的一个细节,没注意到站台对面,有个神色憔悴的女人想往铁轨上跳,被她旁边的旅客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
站台上瞬间乱成一团,郝梅看了一眼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想对玉兰说一声,见玉兰正垂着头想事情,郝梅嘴巴动了动就闭上了。
算了,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玉兰上了车,和郝梅坐在一起低声说话,这时候听见对面有人对座位上的乘客说:“对不起,这是我的位置,麻烦你让让。”
玉兰觉得这声音耳熟,停下来,抬眼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看见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郎带着大大的帽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神色的黑框眼镜,提着一个小巧的旅行箱。
郝梅问到:“熟人?”
玉兰垂下眼帘,漠然道:“不认识。”
看了一下时间,原来今天已经是九号了,高考结束了。
难怪吴艳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玉兰没想到她会和自己坐同一班车,不过,吴艳既然当做没看见她,她也没必要上赶着去套近乎。
吴艳如坐针毡,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背会玉兰同一班车,本来想换个位置,却知道这样太过刻意,反而更惹人注意。
她想要悄悄地走,让家人找不到她,倘若太惹人注意了,对她并不是好事。
好在,玉兰一路上只顾跟她身边的人说话,对她脸眼神都懒得奉送一个,吴艳顿时安心了。
从C市往帝都的火车经过的站点很多,要明天中午才到站。
吴艳看着对面的少女安静的侧脸,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安宁了。
玉兰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偶尔在在纸上写写画画。
郝梅安静地呆在她身边,帮她把一切事情处理地妥妥当当的,比敬职的管家还要尽责。
这一趟旅途十分顺利。
下了车,贺世开的车子就停在站台上等他们。
吴艳跟在玉兰身后出了站台,看见玉兰行色匆匆地和她身边的中年妇女上了一辆帝都牌照的车,车子风驰电掣般离去,留下一屁股烟灰,怔怔的站在原地,羡慕地无以复加。
有些人是天之骄子,有些人却是脚底下任人踩踏的泥。
这个念头突然浮现在心里,让吴艳十分难受。
不过,她既然敢踏出这一步,就绝对不会再让命运左右自己。
未来掌握在她手上,她一定也会成为了人上人的。
此时的吴艳却不知道,因为她的失踪,她家里已经闹翻天了。
不过,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早在之前,玉兰就提醒她后果了,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自私的人总会有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的。
九中的校长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中年女人,头疼极了。
他试图和她讲道理:“高考结束以后,学生都各自归家了,并没有在学校逗留,她会不会去同学家里了?你再找找?”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42、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