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海穿着板板正正的保安制服,背着双手在饭庄里面溜达了一圈,那神态,仿佛是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这是他每天必做的第一件事。
饭庄的员工都知道这个吊儿郎当的青年是老板的侄子,因此不管背地里是唾弃还是鄙夷他,面上都得装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无他,怕被郭星海揪住小辫子,在老板面前打小报告。
之前有个保安因为不忿郭星海指手画脚,跟他拌了两句嘴,当时郭星海还笑眯眯地夸人家尽责。
结果没两天,那个保安就因为玩忽职守被开除了,理由是酒后上岗,且在保安室内抽烟,影响整体形象。
自此以后,其他职工见到这个笑眯眯的痞子都是能避则避,再也不敢跟他起冲突。
谁还敢呀,那货心比针尖还小,睚眦必报。
不想在这干了直接走人就好,否则必定有穿不完的小鞋。
何必呢,又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轻松了非要自找苦吃。
郭星海很满意众人的识相。
郭新龙虽然知道侄子做的事,不过,只要这小子不跑到外面惹是生非,郭新龙就满足了。
至于在饭庄里怎么折腾,郭新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臭小子眼力还是有的,也惹不出乱子。
贺世开的车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保安看了一眼贺世开递出的卡就方放行了。
郭星海看到车子里坐着的两张熟面孔,问保安:“怎么回事?咱们这是会所,只对会员开放,随便什么人你就敢往里面放?不想干了吧你?”
被骂的保安冤枉极了,小声说道:“队长,他们有会员卡。”而且是最高级的铂金卡。
不过后面那句话他没说,存心想让姓郭的碰一碰铁板。
郭星海只以为是玉兰两个人借用别人的卡,心道,特么的在外面老子奈何不了你,到老子的地盘了非给你添添堵不可。
至于饭庄的规矩?这饭庄姓郭,老子就是规矩!
他把一旁的侍应生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侍应生一脸难色:“队长,这不好吧?得罪了客人,老板要怪罪的。”
郭星海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什么?出了事有我给你担着。我叔又不会怪我。再说了,就是拖延一下时间,能出什么事?他们要是问起,你就说现在是吃饭高峰期,人手不足就行了呗。”
侍应生唯唯诺诺地下去安排。
郭星海心头畅快,笑得恶意满满。
不能得罪你们,膈应膈应你们总没问题吧?
贺世开和玉兰选了个小包厢坐了半天,服务员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包间里茶水也没有,菜单更不见踪影。
平时只要一来客人,服务员就会热情地迎上来,务必让客人宾至如归,这也是郭新龙饭庄的一大特色。
今天这些人是集体罢工了?
玉兰看了贺世开一眼,笑道:“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
贺世开唇角微勾,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懒懒地说:“唔,有人想给咱们添堵呗。”
玉兰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
“郭星海?”
贺世开瞥了玉兰一眼,给郭新龙打电话。
“老郭,你家饭庄要倒闭了吗?”
隔着电话线,玉兰都能听到郭新龙那大嗓门,她两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贺世开。
贺世开放下电话,抬头就看见玉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笑道:“怎么了?终于发现我帅得不要不要的?小心脏有没有砰砰跳?”
玉兰动作未变,俏皮地说了一句:“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也。”
贺世开胸腔震动,低声笑了起来,一瞬间如繁花盛开,美艳至极。
郭新龙走到门口,听见贺世开的笑声,顿时扬起会心的笑,他站了一会,等到里头安静下来了,才叫道:“哎呀,怠慢了怠慢了,真不好意思,幸好小贺你不是外人,否则我就贻笑大方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玉兰说:“小丫头肚子饿了吧?我已经骂过那些不开眼的员工了,这顿饭我请,想吃什么随便点,就当我给你们赔罪了。”
玉兰端庄地坐着,也笑眯眯地道:“这顿饭是我请他,可不好让您破费。”
郭新龙哈哈笑道:“你们两个是一家的,还分什么你啦我啦,你们就别跟我争了。”
玉兰偷偷瞄了贺世开一眼,贺世开笑吟吟地,玉兰就不再说话了。
等上了菜,郭新龙给二人告了罪,出了门就叫了服务员过来:“去把小海叫到我办公室来。”
郭星海一摇三晃地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笑嘻嘻地对郭新龙道:“叔,你找我?”
没等郭新龙发火,郭星海先举起手来说道:“叔,我这段时间可安分的很,没给你惹事哦。”
郭新龙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这才安分了几天啊,今天差点把我的财神爷给得罪了。”
郭星海也不秫郭新龙的冷脸,嬉皮笑脸地说:“财神爷?叔,谁啊?这么牛掰?比你还会赚钱?”
郭新龙没好气地说:“还能是谁?你今天让人去找麻烦的那个少年。你看看你,人家年纪比你还小,都已经是千万富翁了,你小子还成天混日子没个正行。”
郭星海也不恼,吊儿郎当地道:“叔,你这话就不对了,财富跟年龄有什么关系?照你这么说,像你这么大年纪,你至少也该是亿万富翁了,可您是吗?顶天了也就是百万富翁吧?”
郭新龙一噎,怒道:“滚滚滚滚。都跟你说别去招惹那小姑娘了,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去惹她,小心我收拾你。哼。”
郭星海站起来嘀嘀咕咕往外走,“每次说不过我就来这套。”
身后传来郭新龙的骂声:“臭小子。”
郭星海走到门口,找了个安全的位置,探头狐疑地问郭新龙:“叔,你这么紧张她,该不会她是你的私生女吧?!”
回应他的是郭新龙迎面砸过来的文件夹。
郭星海哼着小曲往外走,虽然被不痛不痒地骂了几声,可想象一下玉兰二人难看的脸色,他心情就舒爽了。
然而对玉兰二人来说,这点小事连个小波折都算不上,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吃完饭,贺世开去洗手间,玉兰一个人在包间呆着,百无聊赖地在单手托腮。
没一会儿,门口响起脚步声。玉兰正奇怪贺世开的速度这么快,背起书包准备走人。
结果转过屏风,进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玉兰悄悄退后一步,暗自戒备:“大叔,你走错地方了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30、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