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回到宿舍,其他人都视她如蛇蝎,唯有与她同床的吴若莹迎了上来。
她一脸担忧地看着吴艳,柔声说道:“我给你打了饭,你好歹吃一点,别把身体弄垮了。对我们毕业班的学生来说,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呢。”
吴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感动地说:“你真好!”而是审视般看着吴若莹。
刚才听了两个低年级的学妹说的话,吴艳才惊觉多处不合理的地方。
以前她把吴若莹当成好姐妹,什么话都对她说。
自从她和杨大勇的事情被人撞破以后,吴若莹也是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身边,她为此还感动得无以复加。
可是,倘若这事背后是吴若莹搞鬼陷害她,那她又有什么目的呢?
仇恨?不会。
嫉妒?没理由。
论长相她没有吴若莹柔美,论家境她家一穷二白到处欠债,吴若莹家却在村里有一座很漂亮的大房子;论成绩吴若莹能排进班级前十名,而她自己只不过在三十名上下徘徊。
她哪一点都比不过吴若莹,要嫉妒也该是她嫉妒吴若莹。
吴艳想起有一次问吴若莹杨大勇这个人怎么样的时候,吴若莹嘴上说:“他对你很好啊!”脸上却有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
所以也不是因为争风吃醋。
吴艳看着吴若莹的时间有点长,看得她有些心虚。
吴若莹强作镇定地握紧拳头,掌心里布满汗水,勉强镇定地问她:“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她的关心显得那么真挚,吴艳觉得,也许真的是自己弄错了,害她的人不是她?
吴艳神色奄奄的对她说了一句:“谢谢,我先睡一会再起来吃。”
见状吴若莹也不好说什么,就安慰她她两句走了。
吴艳躺在床上闭着眼仔细思索那天事情发生的经过。
那天她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都洗漱完了,吴若莹才悄悄对她说:“杨大勇在教室等你,他说有事跟你说。”
虽然疑惑杨大勇什么话不在自习课上说,非要等到下课以后才说,但她向来对吴若莹的话深信不疑的。
同学三年来一直如此。
所以她就去了。
从宿舍往教室去的路上,路灯已经熄了,宿舍楼里漏出的灯光勉强照亮了脚下的路。
她走了一会儿,适应了黑暗,这才匆匆赶到教室里。
进了教室她只轻声叫了一声:“阿勇。”就被人大力搂进怀里了。
倘若不是闻到那个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早就大叫出声了。
他急不可耐地吻她,动作热切而粗鲁。
她和他早有肌肤之亲,对接下来的事亦早有准备。
直到水到渠成那一刻,他停了一瞬,“咦”了一声,接着又大力冲撞起来,嘴里满足地说:“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被欢愉冲昏了头脑,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想:“我不是早就是你的人了吗?”
再后来校园督导队来了,老师来了,校长来了,家长来了,事情闹大了。
她听见他对校长说:“是她勾引我的,我又不是木头怎么忍得住。”
三年的感情,换来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那一刻,她清晰地听见有什么东西“啪”地一声破碎了。
她木然地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见他们的嘴巴开开合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想到这里,吴艳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静悄悄的宿舍里突然响起女子压抑的啜泣声。
再说吴若莹。
她和吴艳从小一起长大,吴艳什么性格她最清楚了,肚子里藏不住事,情绪直白地很。
自从吴艳和杨大勇的事情被学校督导队撞破以后,吴艳名声彻底臭了,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
在学校不好过,在家里也不安生。
放假这段时间,吴艳不愿意天天呆在家里跟吴婶吵架,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她家的。
吴若莹也清楚,吴艳不惧别人的目光,她在乎的是杨大勇对她的态度。
但是杨大勇的表现让她失望了。
再加上,吴婶肯送她上学并不是因为疼爱她,只是想给她镀镀金,说媒的时候好多要一点彩礼。
吴艳却和杨大勇办事的时候被人逮个正着,杨大勇和她妈妈又不认账,吴婶希望落空,都快气疯了。
原装的跟被拆封使用过的要价能一样吗?!
母女俩天天闹腾,吴艳都把她家当避难所了。
这种情况下,吴艳对她的依赖只会有增无减。
可刚才,她却用那样陌生审视的目光看她。
只能说明,她对自己起了疑心。
早上去上学的时候吴艳还好好的,这才半天,吴艳对她的态度却起了变化,到底是因为什么?
吴若莹低头走路,冷不防被人拽了一把,她正想开口喊叫,拽她的男生冷笑道:“你大叫起来试试,看看谁更丢脸?跟我来!”
那人拽着吴若莹绕过高中的教学楼,一直往地势最高的实验楼而去。
现在是午休时间,实验楼又偏僻,除了上课时间,教室的门都是锁着的,没人会过来。
到了实验楼后面,吴若莹沉着脸一把甩开拽她的男人,低声怒喝道:“杨大勇你有病吧?”
杨大勇冷笑起来:“我是有病!那是谁逼的?你说有话对我说,让我留在教室等你,结果你又把那个蠢女人叫过来!督导队会过来也是你捣的鬼吧?怎么,想让我被退学?怎么办,没让你得逞呢?!”
他说话又急又冲,好像恨不得掐死吴若莹。
吴若莹看着这张愤怒到扭曲的面容,心中反感更甚。
她扭过脸,冷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她不认账,杨大勇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正脸看他。
“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了?”
吴若莹鄙夷地看着他,轻蔑的说:“你以为我是你?孬种!”
孬种这两个字大大刺激了杨大勇的神经。
他气急败坏地说:“吴若莹,你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也该有个度。我的耐心有限!信不信我告诉那个蠢货说你勾引我?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跟她装姐妹情深!”
吴若莹冷笑道:“你尽管去说啊,以为我会在乎?”
她实在是厌烦透了这个男人,以为家里有点钱就跩地二五八万的,是个女的都该围着他转。
她不过是对他不假辞色,他却以为她欲擒故纵。
她把吴艳引到教室,又把督导队的人引过去撞破两人的事,就是想让他被学校劝退了。
至于连累吴艳被退学,吴若莹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反正高中毕业吴婶也不会让她继续上学了,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区别。
却没想到她费劲心思设的局,被杨大勇家人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两个人不过是写了一份不痛不痒的检讨书。
看来,有些时候钱真是个好东西呀!
不过,吴若莹想到一件事,顿时幸灾乐祸起来,她笑得恶意满满:“你以为这事结束了?还早着呢,吴婶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哦!”
“因为,吴艳怀孕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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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章 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