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在外面可没有这么好的日子可以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迈出神医谷的大门,天高任鸟飞的同时,也会面临许多的危险。”姜翎神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玄也郑重道,“小师妹放心,我们都有防身的本事,既不会主动惹事,也不怕事。”
“好!庆功宴安排在中午,就当跟我们践行了,你们快回去收拾东西。”姜翎活动了下筋骨,她在这里待了快月余,日子虽然过的舒坦,但心里总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似乎还有许多更牵挂的人等着自己。
她知道,那里大概就是秦子墨所说的景阳城,那里还有她的家人,心底里的那一份莫名的牵挂,大概就是因为她们。
翎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百草堂门口,看着几个小厮将刻有郭家药铺的招牌挂在隔壁的屋子上,秦氏和许如清都气红了眼。
“这郭家不是摆明了不想让我们活吗!”秦氏紧紧扣着手,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不行!我得去教训教训他们。”
“好姐姐,你拿什么理由过去?”许如清连忙拉住秦氏,“谁都可以开门做生意,咱们可以,人家自然也可以,你就这么上前去闹事,到时候被告到衙门里,咱们这百草堂的名声还没有打出去就先臭了。”
秦氏一听,瞬间明白过来,抬手打了两下嘴,“你瞧瞧我,被气急了一时慌了头了,怎么就说出这种话来,好在有你拦着我,要不我就好心办坏事了。”
“郭家背后是少阳宗,那郭家的老爷子是少阳宗的宗主,他们的名声很大,到时候咱们这店里怕是会没了生意。”许如清叹了一口气,要是这个时候翎儿在这里就好了。
街上不多时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看看郭家药铺又看看百草堂。
“你们说这郭家是不是脑子抽了,敢跟百草堂对着干,谁不知道百草堂的老板是将军府的嫡女。”
“是啊,想当初百草堂开业的时候,就连镇南王都让人送来了贺礼,这郭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和她们对着干!”
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多时就传到了郭家药铺掌柜的耳朵里。
“这些刁民,当初求着我们求医问药的时候怎么不说百草堂,眼下倒是看不上我们郭家了。”郭富一脸怒容,一说话满口唾沫乱飞。
面前的小厮低着头,胆怯的道,“掌柜的别气啊,她百草堂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绣花枕头,咱们少阳宗可是大宗门,名声早已经传扬了天下,岂是他们这等子小门小户能比的?”
郭富闻言,面上舒缓了些,唇动了动,那上唇如黄豆般的黑痣也跟着动。
“的确是不能与那些刁民计较,你出去就说今日咱们郭家药铺开张,凡是来买药的,都再送一升米。
”
郭富大手一挥,手上的玉扳指闪着光泽更是透着郭家的底气。
“得嘞!”店小二笑着跑到郭家药铺的门前,趾高气扬的看着许如清二人。
“各位听着,今日郭家药铺开业,凡是来我们郭家药铺买药的,都送一升米。”
那看热闹的人一听,急忙问,“进店随便买点就送?”
“自然。”店小二故意对着秦氏和许如清说,“我们少阳宗行医问诊是为了做善事可不是与那些小人一般只赚人钱财不做人事,你们尽可以进来看看,若是再晚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秦氏暗暗咬牙,“他们这不是成心恶心我们吗?
”
许如清却不甚在意,笑着站在那里看好戏,“郭家是首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咱们和他们比也确实比不上,今日人都去了他们那里,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切切草药吧。”
秦氏也叹了一口气,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那店小二见两人要走,笑着上前,“二位别走啊。”
“你这厮,老娘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
”秦氏本就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见那人又不怕死的冲上来,扬起巴掌就要打过去。
“姐姐莫恼。”许如清伸手拦下来,又将秦氏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要干什么?”许如清温婉的眸子透着威严,不怒自威。
那店小二见是许如清,瞬间换了脸,“夫人,我们这今日新店开业生意有些火爆,这椅子准备的不够,不知道夫人能不能借我们几把椅子?”
好家伙!
秦氏闻言,脸憋的通红,若非是有许如清在这里拦着她,她怕是早就冲上去将那人给打了。
“不凑巧,我们的椅子还要用,你去别家店里去借吧。”许如清看了那小厮一眼拉着秦氏就转身离开。
“切!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还算什么候夫人,摆什么谱!我们郭家一来,这百草堂早晚得关门!”
平远候府发生的事情大都有所耳闻,自从平远候死了以后,在背后议论许如清的人也不在少数。
听到那小厮方才的话,许如清红了眼眶,旁人再怎么说她都只当听不见好了,可今日这人却在当着她的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议论她,无疑是将侯府踩在脚底下骂。
“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秦氏实在是忍无可忍,她们初到京城里,本就是夹着尾巴做人,这郭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次次挑衅。
秦氏平日是做惯了粗活,手上的力道就如同一个男人,那人没有防备,一巴掌就被秦氏打掉了两颗牙。
他从嘴里吐出两颗牙,龇牙咧嘴的看着秦氏,含糊不清的道,“百……草堂……打……打人了。”
“我今日不光要打你,我还要撕烂了你的嘴!”
秦氏一脚踹了过去,那人瞬间被踹翻在地上,摔了个背朝天。
“老娘今日就要好好看看你这嘴里到底是吃了什么脏东西,竟然这么臭!”
秦氏一脚踩在那小厮的脸上,对着那张讨人厌的脸又扇了几巴掌。
“我们百草堂即便是再不济,也轮不到你这厮来说三道四,她侯夫人是先皇亲封的诰命夫人,是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能议论的吗?”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说了,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