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皇帝是个傀儡,这件事情明显就是镇南王属意的,眼下最想对付平远侯府的人就是他了。
姜翎抬眸看了眼南宫栩,“舅母知道这件事情吗?”
南宫栩道,“知道。”
“舅母也不希望你拿自己的未来去赌吧?”想起来今日的事情,姜翎的心里也是一阵胆寒,如此凶险的遭遇,若是再遇到第二次,她也没有把握能逃出去。
镇南王府如今就是狼穴,到底还是她的能力太差了,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踩到她的头上来。
马车里传出一声叹息,南宫栩慢慢道:“我娘想让我离开这里,可我若是走了,必然会连累到娘亲和哥哥,我不愿意,只好出此下策。”
“呵——”姜翎气笑了。
“今日若非是我拦住了你,你岂不是就要把自己送给别人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办法?”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南宫栩的做法,甚至更生气她把这么大的事情瞒了下来自己去承受。
这种无力感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自己不强大起来的话,就保护不了自己的身边人。
今日的事情就是一个警钟,她明白自己要变的更强大才可以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对不起。”南宫栩看姜翎的脸阴沉的厉害,缓缓握着她的手,如玉的脸上带着破碎的伤痛。
“我也是出于无奈,那李家的公子是个读书人,相比于端王,他与我也算是良配。”
“我呸!”姜翎气急了,一脚踹到马车上。
南宫栩说的那个李家公子姜翎有印象,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
“那李家的人祖上是土匪窝子出身,他娘不知道砸了多少银子,才让他有今日的,而且,他是镇南王的人,你以为你今日把自己送到他面前,他敢要?”姜翎只感觉马上就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她不是气南宫栩,而是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好了,你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好在现在及时阻拦了表姐,不然你后悔都晚了。”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姜南絮忽然出声,打破了僵局。
姜翎脸色变了变,看了眼南宫栩,反握着她的手,眉眼间笼上了一层雾气。
“舅舅临走的时候,嘱咐我要保护好你们,我只是气自己今日大意了,若不是因为我轻敌,也不会让你身陷险境。”
“傻翎儿,你已经为我们家做了太多的事情了,不用自责。”
“此事我再想对策,眼下皇上还没有下旨意,就还有机会。”姜翎看着南宫栩安慰道。
她心知此刻自责是最无用的做法,如今只有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才是最要紧的,想起今日在王府里,镇南王妃十分害怕姜南絮的样子,她偏头看着姜南絮,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镇南王妃为何如此的怕你?”
她要找到镇南王的弱点,然后逐个击溃。
“她啊。”姜南絮眼底带着几分的不屑。
“原是咱们府里的舞娘,一场宴席上,被镇南王看重,不知怎的,有几分美色就别镇南王提为了王妃。”
姜翎啧啧了几声,心中却更加忌惮镇南王。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都做了王妃了,看来在镇南王的眼里,他早已不被这些规矩所束缚,他才是真正难以对付的人。”姜翎目光幽深,只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些。
“这是爹让我给你的。”姜南絮见姜翎似乎是执意和镇南王斗下去了,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她。
姜翎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又是一枚令牌,只不过这一枚和黑狐令有些区别,上面刻着她看不懂的暗纹,看起来神秘又恐怖。
“这怎么用?”姜翎心里已经脑补出了这个令牌背后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故事了。
“时机到了,自会有人联系你。”
姜翎惊愕,“那你与我说了这么多,也就是说眼下,这个令牌就只是一块铁而已。”
“暂时是的。”看着姜翎把那块令牌随意丢进了荷包里,她强忍住要暴打姜翎的心。
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姜翎,到底也不知道是对还是不对,姜南絮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
回到百草堂。
见门口的戏台子已经搭建好了,街道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她走过去看了两眼,转头去了后院。
秦子墨那所谓的风阁,她还不是很清楚,原以为秦子墨是有些城府在身上的,不曾想身份竟然还如此的厉害。
那她以后行事岂不是又要万分小心了,毕竟那可是一个可以随时要了她命的活阎王。
正想着,一时分了神。
姜翎一头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她猛地抬头看过去。
“秦子墨!”
“怎么了?”秦子墨松开手,脸上的笑意一闪即逝。
“风阁是什么?”
姜翎不解的看着秦子墨。
“你这么着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秦子墨眼底瞬间翻涌起来。
奈何姜翎还没有察觉到,自顾自说着,“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早知道的话,我就不用这么畏手畏脚了,你说是不是相公?”
姜翎说完,看着秦子墨那一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她瞬间捂住嘴,冲着秦子墨眨了眨眼睛。
“我是不是哪句话又说错了?”
“你说呢?”秦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缓缓靠近,温热的气息打在姜翎的脖子上。
姜翎猛地颤栗了一下,伸手推开了他,“我告诉你,就算你是风阁阁主,也不能对我用强的。”
“嗯?”秦子墨怔了怔,随即脸上便露出了一副比方才还要难看的神色。
“你是我的妻子。”秦子墨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他甚至觉得要是再继续跟眼前的人说话的话,他会被活活气死的。
“名义上而已。”
姜翎又想起来了和离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和离的苗头只在她的心里露出了一个小尖,就被她放弃了。
眼下和离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嗯?”低沉暗哑又带着浓浓情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来夫人是对我不满意了,既如此不如就……”
“不行!”
姜翎深吸了一口气,连忙伸手推开了秦子墨。
“相公,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我先走了。”
“回来!”
就在姜翎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就被秦子墨一声叫了回去。
看着姜翎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秦子墨无奈叹了一口气,心底里的某一处变的柔软了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风阁吗,我告诉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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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