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姜翎才听她把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府上有宋如云的仇人?”
姜南絮缓缓点头,招呼来了一直候在身旁的丫鬟,从那个丫鬟的手里接过房契和地契。
“她起先是不愿意招的,后来不知是如何想开的,就把这剩余的房契地契都给了我。”
姜翎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是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可一时间又无法窥探真相到底是什么。
姜南絮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
她收回房契地契,“既然死了,那便死了吧,左不过都是该死的命,只不过让她死的太轻松了些。”
“我知你对她仇深似海,如今人既然已经走了,那过往的那些仇怨自然也该放下了,我听人说这京城的百草堂是你开的?”
姜翎笑了,“看来这消息传的还真是快啊。”
“你误会了。”姜南絮眸光闪了闪,“这些日子镇南王府不太平,将军府的护卫也一直在外守着,咱们府上的人说是看到你举家搬到了百草堂里,我便想着兴许是要久住在京城了。”
“是。”姜翎笑着点头,“行了,事情解决了,那我便先走了。”
“慢走不送。”
姜翎心中一直有一团疑惑未曾解开,晃晃悠悠走到不远处,忽得听见有两人低语的声音。
她心有疑惑,扭头看了过去,便见到姜元理身边的老嬷嬷一脸着急地对姜南絮说着什么。
两人的脸色均有些不太好看,姜南絮的脸上还带有一丝的为难。
发生了什么事?
姜翎心中疑惑,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悄悄躲在假山的后面,侧耳倾听。
“不行!妹妹她这么痛恨爹爹,她怕是不会愿意的。”
“小姐,这京城的大夫宫中的御医,咱们都请遍了,没有一个能治得了咱们将军的病,您就去求求二小姐吧,实在不行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去求。将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咱们将军府可该如何啊!”
姜翎揉捏着指尖,心中被挑起了一团无端的火,长眉微挑,转身往姜元理的院子走去。
她的确是痛恨姜元理,但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更何况正如那人所说,姜元理若是死了,将军府也就没了。
将军府上百号人可都仰仗着姜元理活下来,就连她,若非是头上冠有将军府嫡女的这个头衔,今日在城门口的时候,也绝非会如此轻易过去。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因何得来的荣耀,所以自然不敢自欺欺人。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坐在亭子里的两人便朝她这一处看了过去。
那个老嬷嬷面带担忧,“就这样让二小姐过去能不能行啊?”
“左不过就这一次机会,她常说行医者,不能见死不救,如今躺在床上的人是她亲爹爹,她又岂会转头避而不见。”
嬷嬷叹息了一声,“好好的一对父女,如今怎么走到这般地步。”
姜翎刚一走进院子,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小姐!”院中的小丫鬟刚倒完了药渣,忽地瞧见门口走进一个人。
她连忙上前,对着姜翎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小姐,小姐今日匆匆前来,可是为了看将军?”
姜翎扫了她一眼,“我爹在里面吗?”
“将军在。”那小丫鬟犹豫了下,挡在了姜翎的面前。
“将军说,小姐若是过来的话,就让小姐先去前厅里,他身子不适,不便见小姐。”
姜翎听着她的话,顿时就气笑了。
“让不让开?”
那个小丫鬟似乎是与她杠上了,伸开双手挡在她面前,半步也不肯挪。
“好!”
姜翎服气地点点头,一个不肯告诉她,一个不肯见她,到头来,她反倒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你回去告诉他,今日踏入将军府,他若不愿意见我,那来日我便也不会再来了。”
那丫鬟的脸色果真变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这都是将军的意思,您别生气。”
“那你来与我说说,他为何要这样?”
丫鬟连忙点头,“将军先前服过药,身子的确是有些好转,只是最近不知为何,日夜睡不着觉,皮肤溃烂,接连几日吃不下饭。更是面黄肌瘦,将军怕是吓到小姐,所以不愿让小姐看到。”
姜翎嗤笑了一声,姜元理又怎会有这种七窍玲珑的心思。
“让开吧,我进去看看。”姜翎声音平静,抬脚走了进去。
大门敞开着,姜元理正躺在床上,看样子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
“你还是来了。”姜元理侧目看着姜翎。
姜翎并未走近,而是站在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
“行医者,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姜翎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姜元理身上溃烂的地方,与自己心中想的那个病情十分的吻合。
“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
姜翎走过去伸手掀开锦被,看了一眼他身上溃烂的地方,眉心微微蹙起,这一场病也算得上是带走了姜元理的半条命。
姜元理听到她的话,忽地睁大眼睛,脸上还带着一抹劫后余生的欣喜。
姜翎没有理会他,走到一旁写下了一张药方,叫来了门口站着的丫鬟。
随后看着姜元理,“你院子里的人可不可靠?”
姜元理点头,“都是我一手培养起来。”
姜翎并未多言,把药方交给了那个丫鬟。
“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对了,不必去其他地方,就去百草堂吧。”
她心思有些烦躁,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一样。
“你姐姐把房契和地契都交给你了?”姜元理侧目看着不远处的姜翎。
两人明明站的不远,却恍若相隔万里一样。
姜翎点头,“都给我了。”
“那就好,我听人说你如今搬到景阳城里了,将军府里让人给你腾出了一个院子,闲暇无事便可回来住几日。”
“这就不用您费心了。”姜翎面无表情地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元理卡在喉口的话还未说出,看着姜翎越走越远的背影,他无奈笑了笑。
“爹。”
隔间里,姜南絮走了出来,“我给您熬了参汤,先喝一点吧。”
姜元理听到姜南絮的声音,脸色骤然间就阴冷了下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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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