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如云被人带下去以后,屋子里瞬间清净了许多。
“既然这件事情,如今也已经解决,那我等人就先回去了。”元老夫人看了眼姜元理,缓缓站起身。
姜翎见状,连忙上前扶着老夫人。
“我送祖母回去。”
“也好,就让翎儿送您回去吧。”
姜元理身子不便,勉强从床上走了下去。
“元理,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先前我念在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委屈了我们家翎儿,我便也不与你追究了,但是往后,莫要再让翎儿受到任何的委屈!否则,我哪怕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您教训的是!”姜元理不敢多言,一脸尊敬的点点头。
“祖母,咱们回去。”
屋中的人逐渐走光,姜元理见姜南絮还坐在这里。
眸光闪烁了一下,缓缓走回去,坐在床边。
“他们都走了,你为何不走?”
“女儿想知道,今日女儿的所作所为,爹爹可还满意?”
姜元理眼底瞬间风卷残涌,转而化为一番平静。
仅仅一瞬,姜南絮便明白了姜元理的意思。
“既然爹爹不想说,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慢着!”
姜南絮停下看着姜元理,“爹,您说。”
“嫁妆的事情可是你告诉她的?”
“不是。”姜南絮摇摇头。
“姜翎此次回来,大抵就是为了嫁妆的事情。”
姜元理叹了口气,抬手撑着床,站了起来。
“先前我以为她只是愚笨,不曾想倒是和她娘亲一样聪明。这卧薪尝胆的事情,倒也做得出来,日后你不必再盯着她了。宋姨娘的掌家之权,即日起,就交由你来看管。”
“是。”
姜南絮缓缓点头。
到底她还是猜对了,只是姜元理故意疏远姜翎,若是出自保护的意思的话,又为何要如此做?
莫不是她做什么事情,害怕连累到姜翎?
“只是宋姨娘她又该如何?”
宋如云名义上还是将军府的夫人,若是就这么被关起来的话,将来岂不是又要惹人是非?
“先关她几日,等她老老实实把房契地契拿出来以后,再做决断。”
姜南絮明了,缓缓点头,退了出去。
将军府门口。
姜翎紧紧握着元老夫人的手。
“外祖母,今日您辛苦了。”
“孩子,我辛苦一些倒是没有什么,左不过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反倒是你,日后若是想住在将军府,就在这里安稳住着,若是有人欺负你,就给我打回去。若是那宋如云还敢私藏你娘的嫁妆的话,你便让人与我知会一声。”
姜翎抿唇笑了笑,“外祖母放心,听闻舅舅已经回来,明日我必亲自拜访。”
“也好,你舅舅自回来听了你的事情便想着要来看看你,奈何身子实在是差,不便远行,只好作罢,回去之后我必会把你的事情与你舅舅好好说说,也好让他放心。”许如清见时间也不早了,便扶着元老夫人坐进了马车里。
"表哥!”
姜翎抬脚走到南宫临的身边,又刻意压低了声音。
“外祖母中毒一事,最后虽已查到真凶,但是府中接应的人还未找到,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南宫临听着姜翎的意思,又见她的神情,便开口询问。
“表妹可是猜测到什么?”
“那一日,祖母中毒的事情咱们瞒的很深,你我几人并不会把此消息传出去,可是府中人还是走漏了风声,后来那背后主使,我们还未见到,就已经服毒自尽,再后来,就在马上要查到真相的时候,线索忽然之间断了,难道表格就不怀疑会不会是身边的亲近之人所为?”
“你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来那一日,全府上下,除了管家之外,所有人都已经验明了身份,只有管家未曾查验。”
姜翎缓缓点头,她这几日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谁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蒙混过关又不被他们怀疑,除了自己身边的亲近人之外,便再无可能。
“无论管家目的如何,亦或者是我们猜错了,眼下舅舅既已经回了府,大难不死,务必要小心谨慎。”
“我知道。”南宫临把姜翎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送走了南宫临等人,姜翎心里的一件事便也放下了。
折腾了整整一日夜,只觉得身子乏累的很。
还未走到院子里,便瞧见眼前的人有些许的像秦子墨。
她刚走了两步,“秦——”话还未开口,便两眼一黑倒下了。
“姜翎!”
再醒来时,姜翎呆滞了半晌,直到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腿上的上发炎了,昨日夜里又起了高热,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姜翎扭头看了过去,看秦子墨手里还端着药碗。
“我睡了多久了?”
姜翎觉得她好像是睡了很久的样子,浑身更是乏力的很。
“一日夜,还不算太晚。”
姜翎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多时又反映了过来,抬头看着秦子墨。
“宋如云的事情?”
“她不愿意交代出剩余的房契地契,你爹让管家开始严刑逼供了。”
严刑逼供?
姜翎沉默了下,又看着秦子墨。
“娘现在怎么样了?”
“她的病已经好了,辉辉的腿也养的差不多了,我们准备等你醒了就离开这里,至于你,若是想再留下来住几日的话,就住几日。”
姜翎看着秦子墨,见几日不见,他消瘦了些许。
“你的身子最近觉得如何?”
“除了有些乏力之外,其他还不错。”秦子墨声色淡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之前给你抓的药可是都喝光了?”姜翎又问。
“嗯。”秦子墨点点头。
“好,那我今日解决了宋如云的事情就和你们一起回家。”
宋如云吞进嘴里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吐出来的。
即便是被关在了柴房里,也不忘想着出去报仇。
北苑。
姜翎走到院子门口,迎面就遇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管家。
“王伯这是怎么了,眉头紧锁,看样子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二小姐万福。”
王管家对着姜翎行了一礼,恭敬道,“回小姐的话,将军吩咐下来了,让老奴在三日之内务必要找到丢失的房契地契,这宋姨娘一直不肯松口,老奴这不是心里着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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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当年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