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宋如云一听,连忙摇头。
“听着你的声音中气十足,看样子这病是已经好了。”
姜翎的目光缓缓落到一旁的柴房门口。
“表哥,我婆婆还被关在柴房里。”
“你们几个进去把人带出来,小心一些。”
姜翎的目光随着几人去了柴房,耳边又传来了宋如云的怒吼声。
“姜翎,你左不过就是一个出了门的姑娘,嫁出去的姑娘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的道理你应当是知道,这些日子你与你婆婆一家住在府里,我不与你计较,但是现在,景阳城里上下都在传这件事情,为了不污了咱们将军府里的名声,就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少废话。”
姜翎看宋如云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她一想就知道她娘的那些嫁妆如今一定在她的库房里。
“翎儿。”
姜翎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婆婆的声音。
她连忙回头跑了过去,“娘,你没事吧。”
“娘没有事情,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娘,你安心去屋子里呆着,今日的事情我必须给你们一个交代。”
姜翎话落,便对身旁的丫鬟吩咐道,“芍药,你们几个在这里守着我婆婆和两个孩子,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进入她们的屋子里。”
姜翎话音落下,又抬脚走到姜南絮的面前,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
“你的脚受伤了,还是回去吧。”
“无妨、”
见姜南絮执意如此,姜翎吩咐了两人好好扶着姜南絮,便挑眉看着宋如云,“带路吧。”
宋如云如今骑虎难下,更是后悔极了今日出门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看看黄历,省得做这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了。
从南苑到北苑有许久的路要走,夜里整个将军府里,灯火辉煌,没有丝毫要入夜的样子。
走在路上,姜翎才得了机会好好问问南宫临。
“表哥今夜为何忽然之间来这里?”
南宫临唇角动了动,原是准备开口,又看了一眼一旁姜南絮。
“表哥直说就好。”
姜翎自认为没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
“你前脚刚回来,后脚消息就传到了侯府,祖母知道了以后就急忙命我过来护你,原是娘也要跟着一起来的,只是我们尚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我先过来看一看,才好做决定。”
姜翎心中一暖,她也猜到了是之前南宫栩送到身边的几个丫鬟去传的话。
“今日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临看着姜翎。
“今日可是个好机会。”
姜翎看了眼南宫临,“先前我的玉佩落在了表哥那里,表哥可还收着?”
南宫临神色晦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自动好好保管。”
“那就行。”
一行人来到了北苑,宋如云面色苍白,一路上都在想对策。
姜翎一走过去就看到房门是锁着的,她眉心微微皱起。
“姨娘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这房门上有三层锁,四周又没有窗户,我倒是想知道一个小孩子是如何进的了这件屋子的?”
宋如云无话可说,急的出了一身的虚汗。
她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抬头看着姜翎,“方才是我说错了,我这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也变得差了,这朱玉宝石啊,我原是准备拿出来佩戴的,结果就忘记了,可能是你那个妹妹淘气在我的屋子里发现的未可知。”
“还真是长了一张巧嘴。”
姜翎冷哼了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紧咬着不松口,我看你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了。”
“去把库房的门打开。”
“姜翎,你够了。”
宋如云眼看着姜翎就要打开库房的门,忽然怒斥了一声。
“今日的事情,本夫人不准备追究下去了,咱们连个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何?”
“不如何,凭什么你说没有就没有,我那个妹妹的清白三言两语就被你给毁了,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过去了?这世上可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姜翎话落,看了一眼南宫临。
南宫临冲她点点头,拿着腰间的佩剑缓缓走到宋如云的面前。
“宋姨娘,失礼了。”
南宫临话落,便立刻吩咐了身旁的人去开门。
“放肆,你们实在是太放肆了,这里是本夫人的宅院可不是你们任意通行的烟柳巷子。”
“宋姨娘知道就好,我怎么记得当年,苏姨娘可是费尽心思的在烟柳巷子里,寻了不少的美人来府上,在我爹回来的时候,与他在你的院子里夜夜笙歌,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望春楼的总部设在了我们将军府里。”
“好几个姜翎。”
宋如云咬牙切齿的看着姜翎。
“这里是我的院子,岂能任你在这里胡作非为。”
“我就是胡作非为了,又怎么样?”
宋如云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意,眸光缓缓的扫了一眼院子门口的侍卫。
大声呵斥道,“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没有看到本夫人被人欺负至此,我养你都是干什么吃的?”
宋如云的话音落下,门口的几个侍卫站在那里,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谁都知道宋如云当初坐上夫人的位置不单纯,至于夫人的死,明眼人都知道和宋如云有关,唯独将军对此事不管不顾的。
见几个侍卫都没有反应,姜翎勾唇笑了笑。
“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实在是聒噪的很。”
姜翎说罢,反手拔出一旁侍卫腰间的配剑,走到库房的门口,对准了那几把锁砍了下去。
结果砍了一刀,那锁纹丝不动。
姜翎无奈扶额,正准备去砍第二刀的时候,身旁忽然伸出了一个手。
“我来。”
南宫临缓缓抬手,只一下,三个锁便落了下来。
宋如云瞳孔微缩,眉心越皱越紧,面色红一阵白一阵。
“你们实在是大胆,我要去找将军,姜翎你最好不要后悔,你爹要是知道的话,今夜你就要卷铺盖离开。”
姜翎嗤笑了一声,“我怕你还不成?”
她巴不得姜元理此时此刻就从床上站起来,只不过姜元理的病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了。
天无绝人之路,上天给的好机会她又怎能不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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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宝库藏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