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许如清皱起眉心,心中不由得一紧。
“夫人要找的那个人死了。”
“死了?”许如清诧异的看着管家。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
姜翎对此并不惊讶,那个人死了,才证明府里还有许多别人的眼线。
她也不指望这么简单的就找出背后的凶手。
何况有些事情,他们心里都懂,只是没有戳穿而已。
“我们的人赶到杂役住的院子以后,就看到了有一人死在了屋子里,过去的时候身上还是热的,只是已经没有了气息。”
“怎么死的?”姜翎问。
“服毒自尽。”管家答道。
“尸体带来了吗?”姜翎又问。
她可不相信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最后却服毒自尽了。
“已经带来了,就在院子里。”
许如清见状连忙拉着姜翎的手,低声询问。
“翎儿,你是不是已经猜测到是谁在背后动手了?”
姜翎摇摇头,“单单只靠这次看不出来凶手是谁。”
“近些日子以来,府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此次若非是因为你,我们也不知道竟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我们头上。”
南宫临握紧了掌心,心里对姜翎更是敬重。
院子里,管家让人把尸体抬到了众人面前。
尸体被蒙上了一层白布。
许如清等人纵使是侯府的人,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只有姜翎一人,敢走到尸体的面前,掀开了白布。
南宫临跟在她的一侧,“能看出什么?”
姜翎看着尸体口鼻发黑,双眼睁得极大,四肢更是因为痛苦蜷缩成了一团。
那表情已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表情,南宫临看到这一幕,心口都不由得一阵。
反观站在一旁的姜翎,似乎根本不害怕一样,反而还蹲了下来,仔细的盯着尸体看了看。
“发现了什么吗?”
南宫临看着姜翎问。
“尸体是毒死的。”
姜翎一脸认真的看着南宫临。
南宫临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不对。”
姜翎大喘气的说,“尸体是被人毒死的。”
南宫临隐隐皱眉,“何以见得?”
不远处的许如清听到这里,也走上前,拿着帕子掩住口鼻,“发现什么了?”
“你们看这具尸体,死的时候做出的姿势是防备状,由此可见,他在死之前一定是见过了什么人。”
姜翎又缓缓伸出手,拉开尸体的衣领。
“你们看这里,这是毒药撒出来的痕迹,如果一个人自己服毒的话,可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被人把毒药灌下去的?”南宫栩问。
“对。”
姜翎感觉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又拿起尸体的手仔细看了看。
“你们看!”
姜翎拿起尸体的手放在南宫临的眼前。
南宫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姜翎见状,缓缓放下手。
“我刚才怀疑这个人在死之前一定是经历了一些推搡的,这人的手里有与人推搡的时候,划破的别人的皮肤,指甲处还带着血。”
南宫临仔细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姜翎说的痕迹。
“管家,那几个杂役现在在哪里?”姜翎站起身看着管家问。
“在外面候着,小姐是想要见他们吗?”
姜翎点点头,“去把他们带进来。”
不多时,几个杂役就被管家从外面带了回来。
“把你们的外袍脱掉,袖子撩开。”
几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把外袍拖了下来。
就在姜翎准备去查验的时候,南宫临忽然伸出手挡住了她。
“我来吧。”
姜翎抿唇笑了笑,没有阻止他。
南宫临走到众人的面前,查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这些人的身上有什么奇怪之处的地方。
“你们几个这几日有没有见过谁和他走的近的?”
南宫临看着这些人问。
几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没有。”
“你们都住在一间屋子里面,怎么可能没见过有人和他走得近的?”
姜翎不相信,除非府中还有人在背后帮忙,负责他一个人无法把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小姐有所不知,这人是府上新买来的,所以,与他们都不太熟悉。”
管家站在一旁缓缓开口。
“原来如此。”
姜翎挑了挑眉,缓缓点头。
“老夫人醒了!”
忽然之间,屋里的仆人忽然跑了出来。
众人听到后,急忙走了进去。
“外祖母。”
姜翎连忙走到床前看着元老夫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孩子,我方才已经听人说了,多亏了你啊。”
元老夫人说一句话,就喘口气。
却还是紧紧的握着姜翎的手。
“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姜翎鼻头一酸,被人误会的时候固然委屈,但是她从没有想哭过,现在看着外祖母没有事情了,仿佛一直以来积压在心里的愁闷一瞬间就解开了一样。
“外祖母,只要您人没事就好。”
姜翎擦了擦眼泪,扭头看着许如清。
“舅母,眼下屋子里面没有外人,有些事,我想与你们说说。”
许如清红着眼睛点点头,“孩子,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说。”
“舅舅的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只不过这个转机在我爹身上。”
“骠骑将军?”
南宫临疑惑,“表妹,你想让你爹来救我爹?”
“现在满朝文武都听命与镇南王,加上皇帝年幼,这些年朝局早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了,不用在把希望放在那些人的身上,我爹手里的兵权是太上皇亲封的,就算是镇南王见到了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想要救我舅舅,只有让我爹出手了。”
“他这些年一直镇守边外,可从来不会管朝中的事情,不然皇上也就不会被镇南王调教成一个傀儡了,他又怎么会帮我们?”
“前提是镇南王的位置不会威胁到他,而且他有自己的使命要保护这个皇朝,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姜翎说出这一番话,不是为了安抚他们,而是她心中清楚,她这个冷酷无情的爹虽然常年在外,但是凡事还是可以拎的清的,不至于会为虎作伥。
“骠骑将军这些年一直都在边外,此刻哪里会回来的如此及时?”南宫栩也不相信姜翎的话。
“你们忘了,再过些日子就是太上皇的祭日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44章 服毒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