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有心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不过能在临死之前再见一眼紫儿的孩子,我也放心了。”
姜翎看着元老夫人没有丝毫生的希望,心中的某一处地方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疼。
上一世,亲情是她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家族里面的尔虞我诈,让她年纪轻轻就不再去奢望亲情了。
这一世,却又因为自己母亲因病去世,没能享受到亲情。
她现在绝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外祖母就这么被人害死。
“外祖母你放心,你体内的毒我可以给你解开,不仅如此,你还要好好活着,舅舅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他一个皇上亲封的侯爷,怎么能被镇南王欺压至此。”
元老夫人眼前闪过一丝晶亮。
“你的脾气跟你娘一样,当年她就是死心塌地的要嫁给你爹,我和你外祖父都不同意,她就不吃饭,故意把自己给折腾病了。这孩子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我们两个心疼她,最后我们还是同意了。可是嫁过去以后,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爹还没有等她进门三个月,就娶了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子回来。”
姜翎不知道还有这种事,难不成那个人就是宋如云。
“那个人是不是就是现在的将军夫人宋如云?”
元老夫人点点头,“那时候你娘闹着要和离,可是你爹死活不愿意,因为你娘那时候有了身孕。我们以为你娘有了孩子,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好了,可谁知道后来那个女人怀的孩子忽然就掉了。”
姜翎大概猜出了后面的事情。
“所以宋如云就把这件事情嫁祸给了我娘?”
“对。”元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娘脾气倔,心里也知道当年要是听我们的劝,现在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所以啊,就一直忍着不愿意告诉我们。那段时间你爹一直找你娘的麻烦,导致最后早产生下了你。月子的时候,你爹就把掌家权给了宋如云,你娘心气高,怎么能忍得了这口气,结果就一气之下,郁郁而终。”
元老夫人说起来以前的事情,脸上露出一抹悔恨。
“怪只怪我当初没有的好好劝她,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姜翎对后来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但是眼下她更加确定了宋如云就是她此生最大的敌人。
至于那个不争气的爹,也是间接的害死她娘亲的凶手。
“您放心,当初他们伤害我娘亲的事情我会一一的讨回来的。”
姜翎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宋如云。
“外祖母,您可还记得当初我娘出嫁的时候您给我娘的那些嫁妆?”
元老夫人微微一愣,“怎么不记得,时至今日,都没有人比我女儿的嫁妆还丰厚。”
姜翎闻言就知道当初平远候府嫁女儿是多么的隆重了,只是可惜了,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那一笔嫁妆现在落入了宋如云的手里。”
姜翎虽然不知道当初她娘亲到底还留下了多少的东西,但是只听人说就知道一定的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什么?”元老夫人听到这里,忽然激动起来,若非是因为手脚无力,此时此刻怕是会从床上坐起来去找宋如云的麻烦。
“外祖母,您先不要激动、”
姜翎连忙稳住元老夫人,“当初我娘临终之前曾说过要把嫁妆留给我的,但是当时我还年幼,府中的大小事情又都是宋如云在照看着,我又在我娘走后,被贼人掳走,至此失踪了许多年。后来我回来了以后,宋如云从未与我提起我娘的嫁妆一事,就连我出嫁,也仅仅是给了我一辆破马车,和一支珠钗作为嫁妆。”
元老夫人心疼的看着姜翎,“孩子,这些年你怎么不来告诉我们这些!”
姜翎知道自己这个原主是什么德行,之前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得罪了南宫临,别说是来侯府了,她恐怕是连门都不肯踏进来的。
“外祖母,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娘的东西不能就这么落入一个害死了我娘的凶手的身上。”
“你说的对,这都是我们留给你娘的,既然你娘已经不在了,这些东西理应就是你的,那个贱人怎么配!”
元老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祖母,当年我娘究竟带了多少嫁妆,您还记得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的手里要是没有嫁妆的清单的话,也不知道宋如云这些年到底昧下了多少财宝。
“这个你舅母是知道的,我让人去请她过来。”
姜翎听元老夫人提起来舅母,姜翎就想起了那个印象之中极为温柔的女子。
南宫栩长的就像极了她,两人又都是温柔的性子,自小的时候,她就极爱和舅母说话,只不过后来被贼人掳走,再回来以后就性情大变了,久而久之就和平远候府断了联系。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舅母会不会怪罪她。
仆人很快就把许如清请了过来。
许如清在来时的路上就知道了姜翎过来,她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走进了院子里。
听着院子里的脚步声,姜翎急忙站起了身。
她心里紧张极了,不知道此次见面会不会被许如清赶出去。
听着推门的声音,姜翎就看到了一个面容惨淡,眼底还泛着青丝的女子。
“舅母。”姜翎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如清,这一生舅母,勾起了许多的回忆。
许如清这些年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姜翎的事情,只是当初姜翎做事做的太绝,她心里只当姜翎是一个白眼狼,所以心里一直憋着气。
如今又见到姜翎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过的似乎不大好,她就算是有气也没有地方撒出来了。
“傻孩子,怎么这么多年了,不知道来看看我们。”
许如清走上前心疼的把姜翎拉进怀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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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