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秦子墨还在那里救她,姜翎来不及管腿上的伤,一瘸一拐的跑了回去。
跑到了屋子门口,姜翎刚好看到准备进去的秦子墨。
“秦子墨!”
姜翎急忙大喊。
秦子墨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回来了。”
姜翎湿漉漉的出现在秦子墨的面前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把秦子墨吓一跳。
秦子墨看到姜翎的一瞬间,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你是谁?”
“我是姜翎啊?”
姜翎晃了晃湿漉漉的袖子,腿上实在是没有力气,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从窗户爬出来的。”
姜翎笑了笑,好在偏房里面还有一个窗户,不然她恐怕是真的要死在那里了。
“你没事吧?”
秦子墨有些不自然的把头扭到了一旁,再扭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往日清冷的样子。
“没事,我去看看娘。”
姜翎看了一眼马上就被烧成一个空架子的偏房,眸光缓缓暗了下来。
今日的事情,没完!
还没有走进屋子里,姜翎就听到了老夫人的声音。
“你们别拉着我,我出去看看。”
一旁的欢欢死死的抓住老夫人的手,一直在哭。
“你们哭什么,我又没有死,我出去看看你哥哥和嫂嫂。”
老夫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秦阳欢听到嫂嫂几个字,彻底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老夫人见状,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是不是你哥出事了?”
秦阳欢一直在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秦阳辉眼里也夹着泪,一字一句说,“嫂嫂为了救你,出不来了。”
老夫人听到了这个噩耗,差点昏了过去。
“快扶我过去。”
“娘,我没事。”
姜翎看老夫人一直要往外走,连忙跑了进去。
老夫人一看是姜翎,愣了下,又吓了一跳。
“你没有事吧?”
老夫人看到姜翎的身上湿漉漉的,连忙伸手拉着她。
“我没事。”
姜翎抽回了自己的手,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夫人说完又问起了秦子墨。
“子墨呢?”
她往外面看了眼,也没有看到秦子墨的人影。
“他在救火,不过房里已经烧没有了,火势渐渐小了。”
偏房怕是保不住了,现在他们只能接受这个事情。
“怎么会忽然之间就着火了呢?”
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屋子怎么就着火了。
“娘,您今天夜里去偏房干什么?”姜翎坐在床边开口询问。
“我想着你们要搬去偏房,就想着先给屋子里收拾一下。谁知道我正收拾屋子的时候,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味道,当时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倒了,就四处看了看,可谁知道墙根竟然着火了,我就赶紧找东西灭火,那火势来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出去,火就瞬间起来了。”
姜翎听到火势是从墙根烧起来的,心里就越发的疑惑。
“这火不可能就这么平白烧起来。”
“对。”秦子墨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破布条。
“你看这是什么?”
姜翎愣了一下,伸手接过布条看了一眼。
“这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她看的手里的布条,总觉得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老夫人坐在一旁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布条就是隔壁胖婶身上的。
“原来是那个贱人。”
老夫人狠狠骂了一句。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治他们与死地。
姜翎也反应了过来,看着手里的布条,心里面也早已经有了对策。
她伸手拉着秦子墨走了外面。
秦子墨脸色微红低头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这个只是衣服的一角,你能不能去胖婶家里把剩下的衣服偷出来。”
有了这个证据,到时候胖婶可就没话说了。
秦子墨犹豫了下,点点头。
“好,那就交给你了。”
姜翎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对了,要是可以的话,就再顺个胖婶身上的东西。”
她心里笃定放火的人就是她,尤其是今天夜里,他们院子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
要是以往的话,胖婶这个时候已经跑出来看他们的笑话了,可是今日夜里,他们院子里面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回到屋子里。
姜翎坐在床边给老夫人诊了一下脉,看只受了一些皮外伤就放心了。
“姜翎,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的这老命恐怕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姜翎抿唇一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娘,你的福气还在后面。”
姜翎想起来胖婶纵火的事情,眼神黯淡了下来,这件事情一定要胖婶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个贱人,咱们不就是骂了她几句,她就这么见不得我活着,今天夜里我没有死在那里,看我不去骂死她。”
老夫人想起来胖婶纵火的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浑身上下瞬间恢复了力气,撑着床就要坐起来。
姜翎连忙伸手拦了下来。
“娘,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饶了她,但是不是现在。”
姜翎等着秦子墨待会儿拿着东西过来,到那个时候,他们手里有了证据,料胖婶再想说什么,也没有办法洗脱罪行。
“你们两个今日夜里就在这里照顾娘,我先出去看一看。”
姜翎看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眨眼之间一夜就要过去了。
秦阳辉和秦阳欢两人担惊受怕的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姜翎走了出去。
姜翎又走到偏房好好看了一眼,这个房子年久失修,着火漏水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一次她算是逮到了一个冤大头了。
既然敢放火,就一定不怕赔银子了。
姜翎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笑着转身准备去歇一下。
就看到了不远处从门口走进来的秦子墨。
秦子墨手里拿着一个玉佩和一件撕碎的衣服。
姜翎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了一抹疑惑。
随后抬脚走了过去,笑着说,“我还以为你需要很久。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想怎么做?”
秦子墨看着姜翎问,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姜翎不是吃亏的性子,出了这种事情,姜翎现在越发的淡定,他就越发的觉得姜翎是在筹谋什么大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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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该报仇就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