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艺慌张转移了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被他这么一看,就出现了脸红心跳的状况。
分明一开始,她每次撩陆延朝都是占主动权的那个人,现在反倒被他占了上风……
司镜艺不习惯自己常受到他的影响,但这已然成为无法改变的状态。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喝了一大口,才让心底烦躁情绪消失了些许。
陆延朝也已经松开手,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司镜艺没忍住朝他瞄过去,陆延朝轻靠在椅背上吃饭的姿态优雅中又有几分散漫,这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好看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
陆延朝也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她的偷看,嘴角一勾,眼底笑意弥漫:“好看吗?”
“哼。”司镜艺又低下了头,但已经红到了耳尖的颜色,却泄露了她此时心态的异常。
这顿饭吃得心慌意乱,分明陆延朝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更没有要求她必须答应他的追求……
但司镜艺的情绪,就像是一脚踏进了棉花制造的云朵当中,飘飘乎乎落不到地面,每走出一步,身体就会跟着颤抖。
“等会儿去哪里?”司镜艺也不和陆延朝客气,知道他今天肯定还安排了别的行程。
陆延朝站起身,轻笑:“跟我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虽然神神秘秘的,但还是给司镜艺带来了那么一点期待,想知道他还能给她带来怎样的惊喜。
陆延朝晚餐没有喝酒,所以上车以后,仍然是他当司机。
司镜艺想过很多种可能,陆延朝会带自己去哪里,但唯独没有想到的一种可能性是……
他就这么带着她开了一夜的车。
途中司镜艺问过好几次要去哪里,他都说:“到了你就知道。”
当陆延朝将车子停下时,司镜艺已经闻到了空气里咸咸的海风味。
她脑海中突然就想起来以前听过的一句歌词。
“有人相爱,有人夜里开车看海。”
而现在,他们算是相爱吧?
与此同时,陆延朝又制造了这样一个,她从来没有想过的浪漫。
司镜艺忽然觉得……和陆延朝此时的举动比起来,他下午送的那些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反倒是此时,还没有下车,也还没有看到日出来临之前的大海,是的心脏已经漂浮在了海岛上。
“怎么样,要下去吗?”
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陆延朝的神色间也不见疲惫,带着几分笑意。
司镜艺艰难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陆延朝,你这是疯了吗?明天还要上班!”
“看完日出六点多,我们抓紧时间回去,也就迟到一两个小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司镜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悸动,有什么东西似乎随时要从胸腔里喷涌而出。
陆延朝总能带给她这样完全超出掌控的经历,就像此刻……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他们的这辆车,仿佛成为了整个宇宙里唯一的存在。
星辰已经渐渐退去,天际线边有了天光乍泄,陆延朝含着笑的眼眸看进了她的眼底去,甚至……直接看进了她的心里。
一股冲动油然而生,司镜艺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冷静,什么矜持,什么拿捏的想法,通通都见了鬼。
她朝他扑过去,双手缠绕住陆延朝的脖颈,啃咬在他的唇上,恶狠狠呢喃:“陆延朝!你太过分了!”
陆延朝顺势勾住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腿上跨坐好,然后紧抱着她轻笑:“我怎么过分了?”
在昏暗的车内空间里,司镜艺静静的凝视着陆延朝的眼眸,许久之后才说:“不经我同意……就把我的心给掏走了,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陆延朝压抑的笑声混合着他胸腔的震动,也瞬间感染了司镜艺,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男人用手抚摸着她的脸,指尖轻轻描摹她细致漂亮的五官,认真感慨:“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不经我允许,就让我的心里全部都装满了你?”
司镜艺得意地翘起嘴角:“这么说……算是扯平了,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陆延朝另一只尚且扣在司镜艺腰间的手臂收紧,两人的身体仿佛要融在一起。
他似乎要把她嵌进他的骨头里去。
陆延朝说:“可我希望你欠我的,这样……你就时时刻刻都得记住我,没办法将我忘记,没办法忽略掉我对你的存在有多么重要。”
陆延朝说着,灼热的吻流连在她唇角,淡淡叹息:“艺艺,以后不要再折磨我了好吗?”
“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司镜艺与他相拥,靠在他身上,有些不满地质问,“我可从来没想过要折磨你。”
“你的眼神哪怕只是一秒不落在我身上,就是一种折磨。”
司镜艺摘掉他的眼镜,男人这双狭长的眼眸变更为深邃迷人。
“陆延朝,之前是你犯的错,所以我惩罚你是应该的……但你现在表现的还算不错,所以我给你的打分,可以往上加一加。”
“是吗?”陆延朝调侃,“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正式转正啊?”
“这个得看你接下来的努力了,不过这一刻我可以很清楚告诉你……”
司镜艺柔软的嘴唇吻在他的眼上,她虔诚地说:“我爱你。”
陆延朝手上力道大得惊人,喉结滚动音色嘶哑:“你真是……想要我的命。”
司镜艺说了情话,就立马松开他:“日出快到了,下车吧。”
他们坐在沙滩上,海浪声似远非近。
整片沙滩上除了他们好像就没有别的生物了,但也许又有那些藏匿于阴影当中的海洋生物正在偷偷的观察着他们。
月亮已经藏在了云层后,那一缕天光,越来越明亮。
就像是将司镜艺曾经晦暗无光的世界照得通透耀眼。
但最重要的是,她身旁还有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她的手被陆延朝紧扣在掌心里,放在他的唇边。
陆延朝把西装披在了她身上,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们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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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有人夜里开车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