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该下班了。
关泽满脸和善的再次来找任铭,“任铭,收拾收拾,咱准备出发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态度上的转变,让任铭有些不自在。
同时心里再次告诉自己,这种人绝对不可深交。
他向后伸了个懒腰,道:“这就该下班了啊,时间过的好快。对了,你们商量好没,咱去哪吃。”
关泽微笑道:“一直听说解放路有家杨记烧烤不错,我和茹鑫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吃烧烤,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不爱吃,咱再换。”
听他说吃烧烤,任铭愣了一下,上次他不是还说,吃烧烤伤嗓子,要戒烧烤吗?
今天怎么就可以了,果然上次就是敷衍我的吧。
“你不爱吃吗?那咱就换。”见任铭迟疑,关泽贴心道,一副以他为主的模样。
任铭摆手,“不用麻烦了,就吃这个。”
他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很好养活。
当然,除了方便面。
这个不行。
“那行吧。”关泽看了下手机时间,“还有一分钟下班,咱准备走吧。”
“等下,我发个消息。”任铭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敬爱的黎大组长发了条飞信。
任铭:组长,我一会下班和同事吃饭,您不用等我了。
从入职第一天开始,他每次下班在公交站牌等车时,都会和她“巧遇”,然后被她给捎上。
一次两次还好说,但次次这样,他要再想不到她是故意的,那就是傻子。要跟他们出去吃饭了,还是她说一声,免得她等自己。
发完消息,他收起手机,准备和关泽走了,以她的性格,回复的可能性不大。
然而黎晗几乎是秒回。
黎黎黎晗:去哪。
手机振动,他拿起一看,是组长。
他心中嘀咕,原来我在她心里这么重要吗,这么快就回过来了,而且还关心我去哪吃。
这个猜测,让他心脏一跳,带着兴奋再次回复。
任铭:解放路杨记烧烤。
这次,他等了两分钟,黎晗没再回复一个字。
他冷静下来。
是我想太多。
把手机往兜里一揣,他对着关泽,以及走过来的茹鑫道:“咱出发吧。”
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
晚九点。
龙天国际小区。
一个美貌无敌的女生,出现在三号楼下。
她上身一件白色T恤,胸前印着巨大的熊猫头,丝绸般的长发,柔柔的披在身后。一条牛仔短裤,只遮住了三分之一的大腿肌肤,剩余的笔直长腿,在冷色路灯的照耀下,白的发光,堪称吸睛神器。
一身居家服的黎晗,如果以同样的打扮出现在南江卫视,肯定会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这清纯又带些小性感的形象,与工作状态的她,反差实在太大。
她赤足踩着一双平跟凉拖,拎着一袋垃圾,走到垃圾箱前,轻轻丢进去。
转身正要上楼,又忽然想起什么。
她改变线路,朝一号楼走去。
来到一号楼1单元楼下,她漫不经心的抬眼往四楼看去,那里一片漆黑,不像有人的样子。
她皱了下眉头,返回家中,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和某人的聊天框。
【怎么还没回来?】
发送键上方,葱白般的大拇指犹豫了,她将刚刚的内容删的一干二净,重新输入。
【明早七点,在楼下等我。】
发送。
等了近十分钟,见无人回复,她起身来到卧室。
在床头柜上找到一根黑色皮筋,左手撑开,两手放在脑后,三两下将长发绑起来,又来到玄关,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匆匆出门了。
杨记烧烤。
店门口的大片空地上,灯火通明,不少桌子被支在这里,桌旁的食客们推杯换盏、谈天划拳。
大夏天的,许多食客会选择露天吃烧烤而不是坐在憋闷的店内,任铭三人也不例外。
他本想随便对付两口,就散了的,但关泽这小子实在太会聊天,喝了几杯啤酒,直接叫上哥了。
关泽这么热情,他也不太好甩手走人,况且身为一条单身狗的他,回去也无事可干,还不如跟外边吹吹牛比。
茹鑫也见多识广,不论两个男人聊什么,她都能说两句自己的见解,而且偶发妙语,引得两人叫好。
临近的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而后缓缓停下。
黎晗抬眼望去,虽然店门口的食客不少,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任铭。
他面对马路坐着,她能很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见他好端端的坐在那里,言笑晏晏,高谈阔论,她感觉刚才那个担心他的自己,很傻。
看着他与旁边长相端庄的茹鑫相谈甚欢,她面无表情。
就在这时,任铭杯中的酒喝完了,茹鑫很有眼色的给他满上,任铭微笑着向她道谢。
再也看不下去了,黎晗借店门口的空地调了个头,一脚油门走了。
听到汽车轰鸣的声音,任铭抬头望去,但在夜晚光线不好的情况下,他只能看个汽车轮廓。
这车,怎么这么熟悉呢?
好像是组长的车?
下一秒又摇摇头,任铭,你喝多了吧,她怎么可能来这呢。
“任哥,喝。”关泽大着舌头,端起一次性纸杯。
任铭也不再多想,端起身前的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
十点多,任铭回到了家。
一进门,他就往卫生间跑。
浊浪排空,他舒服的抖了一下,憋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一番洗漱。
等他上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躺在床上,他刷着手机,点开飞信就看到了黎晗的留言,看时间,是两个小时前发的。
他陷入纠结。
到底该不该回复?
回复吧,已经十一点多了,万一人家已经睡了呢,打扰到她就不好了;不回复吧,又不好,领导发信息,你连回都不回,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另一边,三号楼一单元514。
漆黑的屋内,唯一亮光是空调上的23℃。
这是个让人舒适的温度,既不会热,又不会被冻得太凉。
黎晗侧躺在大床上,呼吸平稳,乌黑的秀发散在身后,夏凉被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雪白的鹅颈。
半晌,她偷偷睁开一只眼,右手从被子拿出来,解锁一直握着的手机,打开飞信。
还是没有回复。
她哼了一声,把手机关机,塞进枕下。
没几分钟,手机又被一只素手抽出,开机动画照亮了漆黑的房间。
二十秒后。
“哼!”
手机再次被塞到枕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0章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