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朝她嘘了一下子,摇着头叹气:
“不知道,但少爷很不舒服,还守着少奶奶,不像是能下的去手。”
张妈想不通:
“那谁敢当着少爷的面打少奶奶?少爷再不喜欢少奶奶,出去了也是少爷的脸面吧。”
“谁知道啊,你去问问郑医生,看看做点什么药膳之类的,先别给威廉医生打电话,他们合不来。”
张妈应下,说了声“造孽”,进厨房忙活去了,等到把东西送到楼上的时候,房间里一片安静,门口站着穿着睡衣的洛晚。
她见张妈端了吃的,赶紧扯出笑意:
“张妈你去休息,我来照顾寒声就好。”
她还没反应就听男人开口:
“你回房休息。”
洛晚愣住,脸上的尴尬更甚,终于转身离开。
张妈把东西端过去,试探着问:
“我把少奶奶的洗漱用品拿过来吧?”
慕寒声揉着太阳穴摆了摆手,说:
“给荣康安排房间休息。”
郑荣康这会儿还赌气坐在客厅里,上面的大佛发话,女人不醒的话,他不能走,他就想不通,把人伤成那个样子,现在又像是挺紧张,尤其还不让他靠近,要是真稀罕这女人,早干嘛去了。
温暖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虽然已经好几次,可这次有点受不了,背上火烧火燎的疼,浑身骨头像是被砸碎了。
她难受地叫了一声,下一刻男人的大手压在她额头,吓得她一激灵,头刚抬起来就又被压了下去,耳边是男人沙哑的声音:
“别动。”
她反应过来,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黑暗中眼珠子转了转,才皱眉,问:
“这是医院?”
他起身,趁着月色去倒水,淡淡地回了一句:
“在家。”
“哈?”温暖想翻身,牵扯到背上的伤,疼的她哎呦一声,重新趴了回去,下一刻嘴巴塞过来一根吸管。
她抬眼看看面前的男人,老实地把水喝完,又试探着说:
“还想喝。”
慕寒声没说话,又转身给她倒水,这次喝了一半,她想到之前晕过去的时候,胸腔里顿时堵满了气:
“我想回自己房间。”
“以后你住这间。”他坐在床边,若无其事地帮她拉了拉毯子,好像她晕倒跟他没有关系一样,补了一句,“得跟我住一起。”
“慕寒声,你——”
“除非你告诉我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眸子像是夜空中夺目的星,能一下子看进人心里。
温暖吞了吞口水,把脸怼在床单上,轻声问:
“可以不回答吗?”
就知道她不会说,不然早该坦白了,慕寒声侧身靠近她,说:
“可以,但我不能白白被冤枉。”
温暖不解地问:
“什么?”
“现在所有的人都说是我虐待你,”他语气无所谓,但目光冷凛,“所以你得跟我坦白其他的问题。”
温暖心里咯噔一下,手指头下意识攥紧,生怕他知道冒名顶替的事,试探着问:
“你想问什么?”
“你背上的伤,是不是夏果安干的?”
温暖:
“……”
她有点佩服这人的脑回路了,就跟司徒枫查到救命恩人是洛晚一样,都属于智障类型的。
但她马上就意识到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应该怎么回答,因为男人的眸子里写满了执着,明显得不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