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声目光不躲不闪,抬手揉着太阳穴,问:
“你父亲夏果安,让你来做什么的,你忘了?”
温暖:
“……”
是啊,夏晴是嫁过来的。
她替夏晴嫁过来的。
所以她要替夏晴履行妻子的义务吗?
可是哪里不对劲呢。
她眼底水意流转,气得紧紧咬住嘴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出她的情绪不对劲,慕寒声轻叹气,淡淡地说:
“过来。”
她不动地方。
男人补充一句:
“需要我给夏果安打电话?”
温暖吞了吞口水,眼睛眨了一下,眼泪唰的落下来,她赶紧擦眼泪,下一刻就笑着回答:
“不用,那你以后想怎么样?”
她这个态度就好像是破罐子破摔,硬撑起来的底气让人不太爽。
慕寒声烦躁地皱眉,闭上眼睛说:
“你是慕太太……”
“你承认过我这个慕太太吗?”温暖冷冷地怼,“跟你一起出去,你亲口说我是陪酒的,慕寒声你从来没把我当成妻子,为什么非要这样?我看你身体不好,是想帮你,可你呢,你趁人之危,到现在还用什么夏果安来压我!”
似乎所有压制的理智都消失了,她现在脑子发热,光想原地爆炸,最好连这个神经病一起炸死。
“夏晴,记清楚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现在还兴玩傀儡那一套?你把我当成人质是不是?”温暖冷笑,“那以后我也会这样对你,本职工作不劳你提醒,妻子的职责是吧,你现在要做吗?来吧!”
她气得脸色通红,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抬手就解睡衣的扣子……
慕寒声皱眉,眼疾手快地拉住她,顺势往怀里一捞,女人面条一样地跟他一起倒在毯子上。
她还在生着气,较着劲儿挣扎,胳膊死命推他。
下一刻,他一声低哼,痛苦地趴在她旁边,胳膊还扣着她的腰。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男人沉声警告:
“你再闹试试看。”
温暖冷静下来,眼珠子直愣愣盯着雪白的房顶,像是丢了灵魂的木偶人,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跟他赌气。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现在是夏晴,是慕寒声的妻子,可她没办法承受心里拧着劲而那么疼。
不想这么发展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男人缓了一会儿,支起胳膊侧身看着她,眉头也拧紧,声音里写满了压抑的怒:
“你就这么委屈?”
多少女人做梦都想跟他攀上关系,面前这个女人偏偏连正眼都不肯看他。
本来以为她会高兴,本来以为她会趁机提什么条件……
温暖一点点看向他,轻轻摇头:
“我有什么资格委屈?”
“你最好认清楚自己,夏晴——你听话,夏果安就能多舒坦一天。”
他说完,起身,不让目光再落在她身上。
女人眼波流转,腰肢软的不可思议,他不怕伤口再包扎一回,但不能不顾她已经受伤了。
温暖一点点爬起来,抱着膝盖适应一会儿,转头笑着看他,说:
“那以后我就把你当成金主来伺候好了。”
“你!”慕寒声被她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咬牙低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