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也被雷到了,她不习惯跟男人这么亲密。
林溪之前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跟她说要等结婚以后再越界,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始终守着一条线,拉拉小手算是亲热状态,到蜻蜓点水地亲一下基本就是很过火的动作了,没想到如今被这人抱着,咫尺之间就是男人淬了火的呼吸。
她很不习惯!
想挣扎,却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警告两个字:
“别动。”
这男人太冷,表情,目光,甚至说出来的话,都让人想不到活着的东西,反正就觉得像是能把人冻死的僵尸。
她真的不动了,肩膀上裙子的细带已经滑落,也不自知,只是全身绷紧,任由他抱着往楼上走。
进屋才发现,这不是她的房间,她吞了口唾沫,问:
“你是要换药吗?”
慕寒声垂眸看着她,下一刻她被扔到超大号的床垫上,后背被蹭到,疼得她情不自禁一声尖叫,比刚刚掉下楼的时候还要惨。
以至于男人怀疑刚刚她受伤了,追问:
“怎么回事?”
她嘶着凉气侧过身子,蜷缩在一起,说:
“胃疼。”
慕寒声眼底松了一下,走到柜子那里,弯腰拉出抽屉,拿了一盒药扔到她手边:
“吃药。”
温暖:
“……”
她捂着胃摇头:
“不用,让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慕寒声站在床尾盯着她看,上次也是这样突然就疼,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爬满额头的冷汗,他会又觉得她是装出来的。
可她表情似乎真的挺痛苦的。
于是,他说:
“不吃,就去医院。”
“别别,”温暖一骨碌坐起来,拿起药瓶倒出来两粒塞到嘴里嚼碎,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长舒一口气,抬眼问,“可以了吗?”
伤口尖锐的疼过去一阵,现在能忍住,她表情略显疲惫,勾着身子,任凭头发铺满肩头,看起来有种颓败的美。
她还没忘刚刚的事,轻声说:
“我跟你去医院给洛晚道歉。”
女人突然的示弱让慕寒声有些意外,他本来还在纠结是不是该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下一刻,温暖下床,脚着地的时候一声惊呼,人就又倒了下去,刚刚只顾着生气,没注意脚腕,现在一用力就疼得她受不了。
就在她以为伤口又要撞到的时候,慕寒声手疾眼快一把捞住她的腰,她深吸气,下意识说了句“谢谢”,就搬起脚查看。
这么一会儿工夫,右边脚踝已经肿起来了,跟左边的纤细形成了强烈对比,这像是包上了一个大馒头。
慕寒声坐在她身边,抓起她脚踝摁了一下,疼得她生理性飚眼泪,人往他怀里钻:
“别动了,疼!”
他垂眸看了看怀里面色苍白的女人,淡淡地说:
“错位了,你忍一下。”
“别别别,忍不了,你先让我准备一下,别动,真的疼,我先活动一下——啊!”
就在她毫无逻辑唠叨的时候,慕寒声两只手把她往外面一推,一手捏着脚,一手固定脚腕,“咔”的一下,疼得她又是一声尖叫。
眼泪流了满脸。
本来蔷薇红的唇,如今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床边,一动不动,额头的发已经被冷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