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灵从叶迟的眼中看出一种嫉妒之光,即使是在夜晚她也看见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朋友。”
她玩笑的口吻里自然含着得意,现在她特别感谢柏非石能留在仙客镇,也感谢叶迟忽然出现。
好像给她以前那股屈辱一扫而空。
叶迟风淡云轻地笑笑,收了笑容忽然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往一旁拽了拽。
关小灵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身影嵌入黑暗的树下,他低语:“小灵,我一直想对你说几句话,本来以为你不回来了,也就算了,但现在你既然回来了,我还是想说几句。”
“说吧,”关小灵豁达地笑笑。
叶迟的暗影好像也在微笑:“如果你不是单亲家庭,我爸妈一定会同意我们在一起。而且我也一直喜欢你,只可惜父母之命不可违。但是我会一直把你放在心里,真的。”
“噗——”关小灵没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含着满满的嘲讽意味,而且她笑得很大声,柏非石应该听见了。
“叶迟,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这一点她很确定,“我是单亲家庭怎么了,我活得比谁都开心。分明是你们自己心里有偏见,总喜欢把人想歪了。”
叶迟连连点头:“对,你是打不死的小强,还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哼,”开玩笑的话关小灵只当耳边吹过一阵风,“谢谢。”
“上回你和浅浅打赌,说在我们结婚时带一个男朋友回来。”叶迟歪头看了一眼柏非石,“是他吗?”
关小灵可不敢随便借用柏非石,但她这样回答的:“我男朋友工作忙。他送我们回仙客,就先回去了。”
“那他又是怎么回事?”叶迟指了指站在池塘边的柏非石,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关小灵烦躁地看着他:“他是我老板。”
“真的?”
“你怎么这么烦,叶迟你……”
话还没有说出口,新娘曹浅的姐姐忽然经过,看见叶迟就走过来质问他大晚上,和关小灵在树下干什么。
关小灵扭头就走:“柏总,我们回家吧。”
月下的柏非石转身时有些优雅,翩翩然的,忽然之前惊艳到了关小灵。
身后的两人还在相互低语,说什么关小灵没有听见,大概是指责叶迟吧。
“聊好了。”柏非石晚上喝了酒,所以眼圈有点泛红,他双手负在身后,微垂眼睑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关小灵皱了皱鼻子,讪讪地说:“你都听见了。”
“你声音那么大,”柏非石讥讽,“我想不听见都有点难。关小灵,真没想到,你在公司招惹了蒋建,在老家还有一个目标。”
这话说得好像关小灵多么不正经似的:“柏总,我已经非常郁闷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我了。”
“好吧。”柏非石这次笑出了声。
两人肩并肩一起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柏非石告别了关军,准备回洛溪。
关小灵心情荡漾,送他出门:“柏总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你很高兴?”柏非石边往停在门外的车边走边瞟着她,“如果我知道我走了能让你这么开心的话,那我昨晚就走了。”
这种心情可以表达出来,但绝不能用言语说出来,关小灵立刻否认:“当然不是。我是高兴我有一个好老板。”
柏非石笑了:“巧言善辩。”
“柏总再见。”站在晨光中,关小灵一手背在身后,举高另一只手朝他挥了挥,笑容满脸的。
好心情的她感染了柏非石,他坐进车里朝她咧嘴一笑,忽然看见关小灵眼光闪了一下惊慌,立刻敛了笑容。
柏非石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坐在车里看着她。
下一秒的画面使他愣住了。
只见两个女人端着一盆水,从关小灵的头顶直接倒下,仿佛像个水柱似的把她包裹,又快速向四周溅开,还伴着一阵嘲讽似的大笑声。
“噢——哈哈——”
顷刻间关小灵犹如一只落入水中的天堂鸟,顿时失去了欢快的笑容和原本的光泽,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衣服包裹在她瘦弱的身体上。
回过神,柏非石立刻冲下车,飞快地脱了身上的外套,裹在关小灵身上,回头愤怒地皱着眉。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嬉笑声因为他戛然而止,纷纷茫然地看着他。
“没事,”关小灵扒开挡着视线的湿头发,抬头笑着说,“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不要生气。”
“习俗?”柏非石用手掌帮她擦着鬓边的水珠。
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么狼狈,关小灵笑着把外套还给他,催促他赶快离开:“你快走吧,不然中午到不了洛溪。拜拜。”
柏非石后知后觉的,拿着外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刚才泼水的女人们,然后上了车,走了。
他一走,关小灵就怒目圆瞪:“曹浅,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你好朋友,你为什么泼我水?”
仙客镇有个令人不解的古老习俗,就是新娘在结婚前一天,会端着她认为的幸福之水,洒在闺蜜身上,寓意把幸福传递给她。
曹浅是叶迟的准新娘,她肯定知道昨晚关小灵和叶迟在树下说话了,所以现在把一盆水浇在她头上。
只为报复。
“你没有男朋友,我把幸福传给你,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曹浅摆着一张无辜笑脸,“你怎么能怪我呢。”
关小灵也不是吃素的:“我算你哪门子的好朋友,要你这么操心我的幸福!”
“真是的。”过来凑热闹泼水的人一窝蜂都走了。
搞得像她们办了好事,但关小灵不领情似的。郁闷的关小灵站在太阳下,愤恨地望着她们的背影。
只恨没有一个男人帮她出头。
头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她埋怨地打开它。
无比郁闷甚至想哭的时候,眼帘里出现一辆白色越野车,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本想躲开的。
但是来不及了,他已经停下。
“……柏——总——”她就快社死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柏非石趴在车窗上望着她,眼里又有了玩味的神情:“我想起明天是周六,你应该履行义务的。”
“可是——明天我要去参加婚礼。”
“我不介意喝几杯喜酒,”他从车上下来了,来到她身边笑着,“以你男朋友的身份陪你出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5章 以你男朋友的身份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