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门玉是水牛市戏剧学院美女,如今沦为丽人院陪酒小姐。
丽人院是水牛市田思路上数一数二找乐子的豪华场所。它的豪华让衙役人员望而却步,因为来这里取乐子的男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生意络绎不绝,一度火爆。
墨清白曾去过那里,从一九五八号别墅坐车需要半天时间。白天四周冷秋秋的,并没有说的那么热闹,后来从旁边人嘴里得知,凡是这样的店,一般都是晚上营业。白天休息,只为响应当地衙役号召,错开峰上班。
为了探清实况,为了那颗好奇心,墨清白在附近咖啡馆坐到傍晚,路灯亮起,才来到丽人院门口对面公园里,那时门口非常热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帅哥美女们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有的坐计程车赶来,有的坐专车赶来,还有的是豪车送来的,他们走在灯光下闪闪放亮,三五成群的客人走进豪华大门,欢迎老总光临的声音彼此起伏。
来这里玩的人非常讲究,像冯华山这样有人只不过有钱 ,算不上达人。只有那些既有钱又权位的高官、子弟和那些大腕明星们才有实力在丽人院享受人间荣华。
当时,冯华山在一个三等房间喝闷酒,没有心情观看舞池里的美人,后来,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才朝他走过来,不但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还给了他一个甜甜的亲热,她就是燕门玉。
初次见面,就如此强烈,把冯华山镇住了。二人聊了几句话,燕门玉便为他开启了更为豪华的雅间,入座先冲了一会壳子,又喝了几杯酒,在这期间,燕门玉从冯华山言谈中得知他的心事,便响亮承诺道,“别的我不敢吹牛,像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事,包在我身上。”
后来她又拍了拍自己膛子,“一窝虽然不能生个七个八个,但是在三五年内,还不能生下一男半女-------?”
燕门玉是那里来的自信?冯华山知道她在聊他,希望他天天来丽人院消费,成为固定客户。所以她说,“冯总,你来了随便捡房间,随便下单叫服务,三五年没有问题。”
冯华山知道是空头支票,但是他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让他血液沸腾了。那一个美人让他心跳又不加快呢?
燕门玉说,“今晚是最后一笔买卖了。”
冯华山说,“话莫说得那么满。”
他这样说也是有道理的,一来担心自己的身体不好,怕丢人现眼,二来是警告燕门玉不要刺激他,他有的是钱。
所以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对燕门玉动恻隐之心了,“你真好看。”
然后摸了一把自己的身体,暗自骂道:“格老子的,今晚我要是出重金把她拿下之后,不知道日后能不能给我争一口气。若要是……,尔后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想到此,冯华山便抬头看了看燕门玉红扑扑的脸蛋儿,笑眯眯说,“不瞒你说,我有很多女朋友,就是莫得那一个为我孕育孩子,这让老子非常恼火-----。”
燕门玉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人,长得不算丑,但说话粗鲁,不过穿戴非常奢华,尤其那把车钥匙,可是水牛市曲指一数的布加迪威龙,是富甲一方的财主啊!再说,能到丽人院来洒金使银的人,那一个不是亿万富翁?
她莞尔一笑,一抚秀发,高山沟壑尽显山河秀美,双手抱住冯华山脖子,挂在他胸前,蜜语连连,眉眼来去,弄得冯华山神魂颠倒。
美女子主动,冯华山只有乖乖掏钱?
不过,冯华山倒是有点顾虑,腮红耳红,身体发烫,因为他心里没有底,聊半天都没有反应。可最近半年,他一直按照那位老同学的建议,天天锻炼身体,还找中医调理,出差在外相当规矩,这会儿咋就没有反应呢?
冯华山害怕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那还活个屁,所以这个时候越是有美女,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暗自骂道,“你这个戏子,趁老子身体不好使的时候调戏我,等老子那天好了,非要杀他个人仰马翻-----!”
有钱人最会玩。
冯华山悄悄从兜兜里摸出一粒大力神丸含在嘴里,脸上立马上风,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压住胸中怒火,和颜悦色道,“仙人儿,不怕你笑,老子半年没开荤-----。”
燕门玉把脸笑得非红, “你唬谁呀?玩就玩嘛,还装纯。像你们这些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在女人面前嘴里没有实话。”
燕门玉一面说,一面伸手来和冯华山拉关系,“你说你漂泊半生还把荤戒了?值得么?”
“身体不好。”
“你们男人能力挣那么多钱,为啥子就没有办法把身体养好呢?养好身体才能愉悦地赚钱,开心地花钱。钱这个东西今天不花,一年不花,年年不花,那个时候花呢?我说大老板冯总,今儿个你花,明儿个你花,天天花,年年花,你越花越有,越花越有干劲儿,钱这个东西,自己不花就送别人花。”
冯华山听了这话心如针扎,“老子挣那么多钱,除了自己和家里那口老娘花消之外,就没有其他人花了,有人说金钱要与最亲的人分享才算幸福,我幸福吗?再过几年,老娘要是归了西,我就成了孤家寡人------,庞大的家业留给谁来继承?”
思至此,冯华山赶紧把头低下去,从下往上把燕门玉过目一遍,心血涌至头顶,这个时候大力神丸也起了作用,他的身子暖和开了,紧紧地把燕门玉抱在怀中,“今儿个我要和你共度余生------。”
“我?”燕门玉半依半就,撅起嘴,“喝酒可以,度余生不行。”晒出一副萌态,忽闪着眼睛盯住冯华山的眼睛,“今儿个不得行-----。”
“你刚才还说包在你身上。”
“包是包,但是价钱还有待商榷。”
一个陪酒女人跟一个拥有两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谈钱,这正好上冯华山的船嘛!冯华山笑了笑说,“你要多少钱?”
“像她们,”燕门玉手指舞池,让冯华山看,“我在戏剧学院也喜欢跳舞。”
冯华山久经战场,知道高明的女人只提钱而不谈钱,如果自己把价钱都开出来了,那就不值钱了。唯有男人说喜欢,爱她,那么才价值连城。
所以说人无价,不是自己喊出来,而是喜欢你的人欣赏出来的。喊价和要价都是贱活,反过来也一样,如果男人出手越阔绰,越说明这个男人身价高,要是这个男人吝啬不肯出钱,那就说明这个男混的不怎么样。
冯华山是聪明人,他就顺着燕门玉手指方向望去,只见舞池里那些艳丽女子随着音乐在卖力地展示自己的身姿,还不是希望今儿个有个好价钱。
燕门玉见冯华山长得还可以,却不解风情,就只好自己主动,“你到这地方找人给你生儿子,是不是有些唐突?”
“那个意思?”
“不正经!”
“鹿鼎记里那个韦小宝是在哪里出生的?”
燕门玉虽然上过大学,但没有读过几本像样的小说,她不知道韦小宝,更不晓得鹿鼎记。所以问道,“哪里出生的?”
“丽人院。”
燕门玉“哦”了一声,根据丽人院三个字,她大抵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然后说道,“我长得丑,不配跟你们这有钱人生儿子,倘若你真要找人生儿子,我有个姐妹可以介绍给你,她不但长得年轻漂亮,而且家里还有钱有权,她还是------。”
冯华山知道她话里有话,那个美女说自己是最漂亮的呢?又有那个美女将金主转手给别的女人的呢?再说,像他冯华山这样的男人,稀罕一个在这样地方有钱有权的本地女人?所以他说,“我为啥子要稀罕她?”
“他家里实力太强,没有男人能门当户对,我看你们合适的-----。”
“操!”冯华山说,“臊羊子不产奶,臊鸡公不产蛋,野婆娘生不出干净的孩子,莫说她家里有钱有权,就是他家里有金山银山,就是公主格格,老子冯华山也瞧不起她-----。”
“哼,哼-----。”
燕门玉连哼数声。她知道男人越是不稀罕,越是说不想看一眼,其实心里在意得不得了,所以她继续说,“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此刻的冯华山哪有心思跟她斗嘴,那大力神丸把他的血液煮沸腾了,身体硬邦邦的,就全神贯注地盯着燕门玉看,口水嗒嗒滴成线。
燕门玉瞧他是老班长,故意挺挺身体,越发迷人了,走的是老套路,说她那些她们舞功卓越,吹拉弹唱四门功课样样都很扎实。
冯华山知道女人嘴上这样说,其实心下不非这想了,所以警告自己不要被她扑朔迷离的套路浪费他宝贵的时间,所以一心一意要跟她孕育儿子。
有些女人总喜欢借机夸赞别人来贬低自己,其实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价,而燕门玉就是这样的人。她在寻找机会离开丽人院。
如果冯华山真想跟她孕育儿子,那么钱就不是钱了,但是这个时候她却说,“你给我多少钱一个月?”
当谈到钱的时候,冯华山的底气就更足了。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又经历过那么多女人,他现在真想找个女人孕育儿子了。
所以,他在燕门玉面前没有以往那么狂妄了,心想,“只要你跟着我,给我生下一男半女,你想怎么怎么样就怎么样。”
因此一手抓住燕门玉的一只手,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只要你给我生一个孩子,你就是皇后!”
“是吗?”燕门玉开始飘了。
“一言九鼎!”
然后把燕门玉按倒在床上,以为柳树儿发芽了,桃树儿开花了,春天来到。没想到燕门玉见鱼儿上钩了,还没打算收线,她想再浪费一些时间,于是避开冯华山锋芒,就可以轻轻松松拿到钱,拿下这个男人了。
所以,她用力撑开冯华山的身体,只听她说,“你这么猴急,那个生得出儿子?”
燕门玉这句话到是提醒冯华山,“对呀,我每次都像第一次,猴急猴急的,莫非正是这样----。”于是赶紧收手坐起来,把燕门玉拉起来抱在怀里。
燕门玉就娇滴滴地问道,“你大半夜跑出来,真是找女人生儿子的?”
“我家那口子不生,脾气还大,今儿个离了------。”
男人在家里找不到温柔,在外面一定很听话。冯华山把家里的事一五一十说给燕门玉听,燕门玉一直认为他是逢场作戏,在骗她,所以一把将他推开,“你们男人到这个地方来,哪一个不是说家里那个如何不温柔,多么的差劲。夸奖我们长得好,又温柔,懂情调,如何如何的好,还不是想-----。”
燕门玉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有另一本账,她要跟冯华山慢慢耗,多卖几包烟,多买几瓶酒,只为天亮结账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