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宋先生,张老医生他过世了。”
赵院长哀声叹息了一声,面露悲伤之色。
宋谨辞跟赵院长确认此事之后,脸色也变得阴郁。
一来,他在惋惜张老医生的病逝……
二来,他在苦恼好不容易想了一个晚上,才想到的线索,因为张老医生的离世,一下子全断了。
“抱歉,宋先生,没能帮到您的忙。”
赵院长为自己没能帮到宋谨辞而感到抱歉,忙又开口对他说道。
宋谨辞眉头深蹙着,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听到赵院长问话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迎上赵院长的视线,牵强地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不不,赵院长,您已经在尽力帮我了。”
他倒也没有怪赵院长的意思,怪只怪自己来晚了一步。
倘若他早个两三年来查这件事情,定能找到赵院长,也定能把事情好好地解决掉。
尽管宋先生这么说着,赵院长的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
他忙又开口,问了过来:
“宋先生,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我来帮您处理。”
宋谨辞倒也没跟赵院长客气,想了一下,他便直接开口问道:
“赵院长,昨天我让万丰来医院找您,查了一下我当年手术有关的资料。
我听万丰说,当年舒婉捐肾给我签的那份手术同意书找不到了,您说您要调查一下,现在有结果了吗?”
“宋先生,请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让他们科室资料库的管理人员在调查了。
一旦结果出来,我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您或者万先生,通知此事。”赵院长说。
宋谨辞点了点头:“行!那就有劳赵院长了。”
“宋先生,不必客气。您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赵院长忙又问道,对宋谨辞十分得尊重。
时刻把他当作贵宾一样招待着,生怕怠慢了他。
宋谨辞想了一下,他便摇头,回答道:
“暂时没有了,等什么时候有需要了,我再联系您。”
“好的,宋先生,有需要就只管给我打电话。”赵院长客客气气地应声。
“赵院长,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里,打扰了,您忙吧!我跟万丰先回悦城,下次再会。”
跟赵院长打了声招呼之后,宋谨辞转身,这就要离开。
万丰见老大转过身去,也跟着转了过去,两个人一同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赵院长见状,忙跟上去几步,在他俩的背后,客气地说道。
“宋先生,我送送您吧!”
宋谨辞顿下脚步,回过头来,对着赵院长做了一个“留步”的手势,同时喊了一声:
“不必,赵院长,请留步!”
赵院长如了他的意思,停下脚步来,目送着他们两人双双离开。
线索断了,宋谨辞再在这宁海市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只好先回悦城市,再从长计议!
万丰是个急性子,急着想知道老大的下一步计划。
这不,刚一进电梯,他便聒噪地问道:
“老大,这张老医生去世了,这线索岂不是断了吗?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啊?”
“……不知道!”
宋谨辞拧着双眉,正为这件事情感到烦躁不安,语气冷冷地回了一句。
万丰情商太低,宋谨辞这已经烦躁得不想说话了,他还在一旁跟只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
“哎,这张老医生怎么就去世了呢!他要是没死,该有多好啊,我们直接把他找出来,问一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就行了吗?
这下好了,张老医生死了,谁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啊?真是恼火!”
“你这么想张老医生,那你去找他就是。”
宋谨辞横了一眼万丰,直接内涵起他来。
万丰听了老大这话,瞬间闭嘴,再也不敢说那么多的废话了。
他这一闭嘴,原本聒噪的电梯里面,立马变得安静了下来。
宋谨辞脸上的阴色,这才慢慢地褪下去一些……
离开医院后,他坐上万丰的车。
早上来的时候,他有多激动,多渴望;
此时离开的时候,他就有多郁闷,多烦躁不安;
万丰自从被老大内涵之后,他再也没敢说一句话。
直到回到车里,发动车子之前,他这才转过脸去,询问起老大来。
“老大,我们现在要去哪?”
宋谨辞坐在后车座上,脸瞥向窗外,语气淡淡地说道:
“送我去落机点!”
“是,老大。”
万丰这回总算是带脑子了,痛快地应了一句,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继而,他拧开车钥匙,将车子发动起来,往郊外直升飞机的落机点驶了过去。
宁海市,十二月末,已经到了深冬。
室外的温度,只有两三度。
天气虽然很冷,但大街小巷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宋谨辞透过车窗,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着的景色,发现大街小巷到处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
路两边的树枝上,也挂上了象征着喜庆、团结的中国结。
整座城市都变得热闹又喜庆了起来,到处张灯结彩!
已经很久没过过节日的他,看到窗外充满喜庆的节日,他原本阴郁的心情,竟然变得愉悦了起来。
突然,他转过脸来,视线正对着前方,冲着万丰的背后,问了一句。
“今天多少号?”
万丰听到老大这么一问,先是一愣,而后,才回答他道:
“今天是12月30日!”
“12月30日。”
宋谨辞接着万丰的话,嘴里小声地念了一句。
念过之后,他便又在心里想了一下。
今天是12月30日,那明天就是元旦,也就是“今年的第一天”。
这么美好又值得庆祝的节日,要是能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过,该有多好?
只可惜,他的爱人已经不在他的身边!
忽而,他想起去年的元旦,谭诗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一套出自设计师“tamsze”之手的纯手工制成的西装。
另外,她还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可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回去吃饭,反倒是跟傅恒、江楚寒三个人在酒吧喝酒,喝到深夜才回家。
想到自己做的这些混蛋事儿,宋谨辞的心里,万分自责。
要不是万丰在场,他早就举起手来,给自己一个巴掌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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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爱人已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