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对宋谨辞真的是已经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不羞不臊,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宋谨辞背对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来,将她握着他手腕的手给剥开。
她的力气不如他,两三下的功夫,手便被他给剥开了。
舒婉舍不得他就这么离开,情绪立马变得激动了起来,她干脆又举起两只胳膊,往男人的腰身上面抱了上去。
她紧紧地收住他的腰,脸贴上去,再次恳求地说道:
“谨辞,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去领证成为夫妻了,今晚你就答应我,留下来陪陪我吧!
从我回来到现在,你都没好好陪过我一次。”
声音里夹杂着委屈、难过的意味,她在跟他撒着娇、抱怨着,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同情。
宋谨辞的身子僵持着,并没有回转身去。
眼眸乌黑暗沉,此时此刻,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
蹙着双眉,默了片刻之后,终究,他还是抬起手来,强行将舒婉拴在他腰间的两只手给解开。
冷着嗓子,回答她道:“对不起,我公司那边还有点急事等着我回去处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躺下来好好地睡一觉!
等哪天我有了时间再好好陪你!”
听到这话,舒婉的心口猛地一阵钝痛,为了恳求他留下来陪陪自己,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自尊跟自傲,整个人都卑微到了骨子里去。
结果,他还是拒绝了她!
呵!他是真的已经不爱自己了,她不想承认都不行!
她的手臂被他解开后,像是两条被斩断了的藤蔓一般,直接无精打采地甩落了下去。
宋谨辞等了几秒钟,见身后的女人没什么反应,他便又接着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说完,长腿迈开,大步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头都没回一下。
“谨辞,你……路上开车慢点,我爱你!”望着男人那道绝尘而去的背影,舒婉的心里痛极了,眼前瞬间拢上了一层水雾。
她捏了捏拳头,努力将心里的苦涩跟委屈压了下去,然后,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娇嗔地回了过去。
舒婉,千万不要急躁,他都已经答应要娶你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只要你们领了证结了婚,他就是你的男人了,从今往后,谁也抢不走他了。
舒婉在心里一个劲地规劝着自己,劝完自己之后,心情方才好了一些。
宋谨辞从舒婉住的地方离开后,又回到了车里。
方才他跟她说,公司那边有急事等着他回去处理,而这不过是他用来拒绝她的权宜之计罢了。
他的心里爱的是谭诗,又怎么可能会留下来跟舒婉一起睡觉呢?
上了车后,他并没有立马发动车子,而是坐在驾驶座上,神情阴郁地发起了呆。
今晚他跟谭诗在“西慕*花海”发生的一切,又再次涌入他的脑海中来。
想到那个女人说她喜欢上了杜寅风,他这心里就气得要死,黑沉着脸,蹙着双眉,咬着牙,抡起拳头,便在方向盘上重重地打了一下。
一拳头下去,方向盘上的汽笛声,发出一道“滴滴滴”的巨响声来。
这该死的女人,像只八爪鱼似的,挠得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久久无法平静。
三个月前,她就在他身边,可他却完全没把她当一回事。
谁知道,三个月后,他像个小丑似的,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追逐着。
宋谨辞简单地释放了一下之后,心情稍微平定了一些。
旋即,他拧开车钥匙,将车子发动起来,嗖地一下驶了出去。
夜色越来越深。
可他却不想回家!
最近他总是失眠多梦!
一连好几天,他都梦到了谭诗!
梦里,那个女人的身边围的都是男人,而他费尽力气,怎么挤,也都挤不进去。
经常,他从梦里被气得醒了过来……
眸光扫了一眼时间,才九点钟。
这个点回去的话,一定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如打个电话,约个朋友出来喝个几杯。
宋谨辞拿起手机,直接一通电话打给傅恒。
过了好久,电话才被接听。
“喂!大哥,打电话过来有事吗?”傅恒的声音有点小,像是在偷偷摸摸地接电话。
宋谨辞蹙眉,声线冷厉地说道:“出来陪我喝几杯!”
“大哥,今晚恐怕不行!”傅恒又再小声地回了一句,这声音小得跟那蚊子嗡嗡叫似的,宋谨辞要不是开着免提,铁定听不见他都说了些什么。
宋谨辞眉心皱得更紧,冷笑着问道:“怎么?今晚干什么大事去了?”
“我在相亲呢!这不,刚相了一半,你就打电话过来了。这要是被爷爷奶奶知道我冷落了人家姑娘,铁定骂死我不可。”
傅恒怕宋谨辞生气,如实相告。
宋谨辞呵笑着嘲讽他道:“你傅大少爷,身边女人如云,还需要相亲?”
“你以为我想相亲吗?还不都是被我爷爷奶奶给逼的,他们说今天的这个女孩子从小跟我定了娃娃亲,人家今年才满二十岁,大学都还没毕业,爷爷奶奶就让司机开车把她接了过来,说是要谈谈我跟她的婚事……”
此时的傅恒,跟一只被赶着上架的鸭子似的,心情比宋谨辞还要糟糕,还要绝望,脑子里面乱哄哄的,感觉自己都要被逼疯了一般。
这么些年来,傅恒一贯来过着洒脱随性的生活,哪知道现在却被一个空降的娃娃亲老婆给绊住了。
宋谨辞的心情,本来还挺差劲的。
听到兄弟傅恒比他还糟糕,这不,一对比下来,他的心情反而要好了一些。
“臭小子,不错啊,浪了那么久,终于要定下来了。恭喜你啊,回头等你跟你家娃娃亲媳妇的日子定出来后,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喝杯喜酒什么的。”
“大哥,你够了啊,不带你这么戳人脊梁骨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什么娃娃亲啊,我今儿个也不过是被爷爷奶奶威胁得没有办法,出来跟人家见个面,做做样子罢了。
我才二十六岁呢,正值青春年华,才不要被婚姻这座坟墓给困住呢!”傅恒说。
嘴上说得这么气势汹汹,而事实上,爷爷奶奶早就已经托人给他跟苏音挑选良辰吉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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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她越来越卑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