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辞淡淡道:“嗯!”
“谨辞,你上次说你会跟我结婚,我已经把这件事情跟我家里人说了,他们想见见你,你看要不周末我们安排一个饭局跟我的家人吃个饭吧?”
舒婉气得受不了,脑袋快速地转动了一下。
临时想到这么一个主意来,对宋谨辞咄咄相逼了起来。
握不住他的心,那就先抓住他的人吧!
至于谭诗那个小贱人,她会步步为营,继续去对付的。
宋谨辞脸色一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便开口,回答道:“舒婉,周末…我可能没有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我们就下周一,或者周二、周三都可以……”舒婉急了,忙不迭在电话那头问起他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谨辞给打断了。
“舒婉,太晚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件事情等我们见面的时候再商量!”
舒婉一刻也等不了了,想要马上跟他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急不可耐地说道:
“可是,谨辞,我……”
“好了,舒婉,我真的已经累了,这件事改天再聊吧!我去洗澡了,你记得早点睡觉。”
宋谨辞说完,没等她回话,他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谨辞,我睡……”
舒婉紧跟着他的后面又急忙回过去一句,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挂断了。
一道“嘟嘟嘟”的忙音响了起来,落入她的耳朵之中,是那么得讽刺,仿佛是在嘲讽她似的……
“啊……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宋谨辞,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至于对她念念不忘吗?”
舒婉等了他一个晚上,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结果,这一通电话打给他,心里非但没有得到什么安慰,反而被她气到哭,气到发疯抓狂……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她边哭诉着,边将手机重重地砸在床单上。
如若不是想到明天有一件好事要发生,今晚她一定彻夜难眠,心情差到极致。
宋谨辞挂了电话后,心情略显浮躁。
他踢掉脚上的皮鞋,连拖鞋都没有穿,径直往楼上走去。
来到主卧室,他并没有像他跟舒婉说得那样要去洗澡,而是走到床这边来,横着身子站立着,撑开四肢,直接往床上一倒……
倒下去后,满脑子就又是谭诗的样子,以及他们这三年里发生的种种事迹,像过往云烟似的,一阵阵地从他的脑海里拂过。
以前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过于平淡,不像别的情侣或者夫妻那样,有激情、有新鲜感。
他们俩的生活好像一锅怎么炖也炖不出味道的白粥一样,淡得让他感到厌烦。
而如今,再回忆起来,他反倒是觉得那锅粥更适合他的口味,更令他回味无穷。
可惜的是,那锅白粥已经被他连锅倒出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男人的嘴角轻扬起来,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来。
自嘲地笑了几声之后,他翻了个身,头往枕头那边挪了过去。
枕着他自己的枕头,然后,他又再将旁边谭诗枕过的枕头拿了过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脸贴在枕头上,鼻子轻轻一嗅,竟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来。
这股清香是独属于谭诗的,桔梗花的清香!
谭诗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一种花!
闻到这股熟悉的香味,宋谨辞的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紧紧地抱着这只枕头,过了好久,他才将它放回到原处。
继而,他又撑坐起身子,靠在床头上。
修长的手臂伸出去,拉开床头柜最上面的一层抽屉,手探进抽屉里面去,然后,将存放在里面的那枚鹿头的胸针取了出来。
胸针是谭诗那天离开别墅时留给他的,也是她精心为他准备的三周年结婚礼物。
宋谨辞捏着胸针的底部,拿在手里,左右转动着,看了又看。
睹物思人!
看着这枚胸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原本的主人。
男人的嘴角轻抿开来,自言自语地问起自己来。
“谭诗,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如果我当初没有跟你提离婚,你的眼里跟心里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最近她的身边频繁地出现别的男人,每每看到她跟别的男人亲密互动的样子,他这心里实在是有点不痛快。
可偏偏他又无力去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然后,将那些不痛快的情绪都咽到肚子里去。
他不是圣人,忍了这么多次,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不!
他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走近,闷着声,什么都不做了。
不管了!
他明天就去找她!
然后,当着她的面,问个清楚,她到底还爱不爱他,他们还有没有可能重新来过?
想到这里,他便将拳头握紧,把胸针也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
宋谨辞只知道谭诗被陆浩瀚带去了医院,但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家医院。
在去找她之前,他得提前查到她在哪家医院才行。
调查人这种事情,他一般不会亲自去做,多数都是找傅恒或万丰来帮忙。
陆浩瀚跟谭诗都不是一般的人,之前谭诗刻意地隐藏身份,连她的行动轨迹也都被隐藏了起来。
宋谨辞派万丰查了她很多次都没有结果,所以这次,他决定让傅恒来查查看。
傅恒这小子常年在外面浪荡,混迹的圈子比较广泛,明的,暗的都有,但凡他多上点心,查个人应该不算什么难题。
思罢,宋谨辞翻找出傅恒的电话,这就给他拨了过去。
电话接连响了好几声,才被傅恒接了起来,一道酣然入睡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谁啊?”
傅恒是从睡梦中被吵醒过来的,接到电话后,他连眼睛都睁不开,直接闭着眼睛,声线疲乏地问了过去。
宋谨辞的声音却格外得精神,霸气十足,“是我!”
“大哥,这都几点了,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傅恒得知电话那头的人是大哥宋谨辞,这才眯开眼睛来,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
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老大居然还给他打了电话过来,真的是够折磨人的。
宋谨辞直言不讳地说下去,“……帮我查一下谭诗的下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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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