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吧!”
一场欢愉后,谭诗满脸笑容,跟只撩人的猫咪似的,乖乖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闭着眼睛,静静地回味着……
忽然,宋谨辞清冷喑哑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响起。
像一只魔爪,将沉浸在美好里的谭诗,残忍地拉回到现实中来。
谭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连她原本娇软的身子,也僵住了。
她拢紧双拳,深吸了口气。
将心里的波涛汹涌强压下去,故作镇定地问过去。
“为什么要离婚?难道是我……刚刚表现得不够好吗?”
今晚的她,为了博他开心,很努力,也很卖力,算是这段时间表现得最好的一次!
“不是。”宋谨辞嗓音低哑了回了一句,将软在怀里的女人推出去,再又撑起身子,靠在床头。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答得干脆利落。
“舒婉回来了,我答应娶她,照顾她……”
原来是他的初恋女友,那个当年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狠心拒绝他的求婚,抛弃他的女人回来了。
她跟了他三年了,在他身边任劳任怨,卑躬屈膝,隐藏一切,只想做他温柔贤淑的全职太太。
结果,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却不及他初恋女友的一句“我回来了。”
谭诗的脸上,浮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嘴角也自嘲地抽了抽。
她只无声地笑着,什么话也没说。
任由他狠着心,宣判自己死刑!
不多时,宋谨辞那喑哑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谭诗,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只要要求不过分,我都可以补偿你!”
呵!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好意思问她想要什么?
她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他!
其他的东西,她早就有了,就只差一个像自己爱他那样,也爱着自己的他啊!
谭诗强忍住心里面那刀割一般的疼痛,嘴角努力地牵开一抹淡淡的笑容。
摇着头,决绝地回拒他:“不用了,我什么都不要!”
此时的她,已经够卑微了,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失态,千万不能在他面前流露出难过不舍的表情来。
即便她输了,也不能输了这最后的一丝尊严!
“谭诗,你能不能理智点?
你又没有工作,文化水平又低,嘴巴又笨,又是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的。
你什么都不要,以后要怎么生存下去?没有钱,难道你要喝西北风吗?”
宋谨辞眉头一蹙,冷声嘲讽了一句。
到底在一起三年,这三年里,她温柔大方、乖巧懂事,尽心尽力地为他守着他们的这个家,不劳他费一丝心神。
所以,他想要尽自己能力给她一些补偿,不想彼此间的关系闹得太僵。
男人的怒吼声,落入谭诗的耳中,竟是那么得可笑、幼稚。
一贯来对他百般服从的女人,傲娇地抬起脖子,讽刺地怼了过去。
“宋总,能不能别这么虚情假意?都要抛弃我了,还管我的死活,这未免有点多此一举吧?”
她才不要他这么廉价又卑微的施舍!
更何况,她谭诗也并非他说得那么不堪……
宋谨辞被女人强硬决绝的话语噎到了,结婚三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跟自己说话,活像一只长满刺的小刺猬。
男人脸色一黑,嗓音更加冷厉:
“谭诗,我是看在我们三年夫妻情谊上,想帮帮你,你别不识抬举!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这次,再也没有了。”
三年夫妻情谊?
亏他还记得他们马上在一起三周年了!
为了给他惊喜,她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准备,就等着三周年那一天,把自己亲手准备的惊喜送给他了。
只可惜,惊喜还未送达,就已经被他取消送礼的资格了!
谭诗心里酸涩,心口一阵阵地疼着……
“既然你说要补偿我,那不如……”离婚的事情,再往后推几天吧!
话还没说完,宋谨辞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直接把谭诗说话的声音给盖住了。
“喂!谨辞,是我……舒婉,我发烧了,头好疼,我快不行了,你、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好,我马上过去。”
男人匆忙地接完电话,掀开被子,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衬衫、长裤。
背对着谭诗,快速地穿上,快步往房门外走去。
一直到房门关上,他都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
倒是谭诗,一双被泪雾蒙住的双眼,紧盯着男人那道宽厚高大的背影望着。
她多么想叫住他,把没说完的话给说完。
可她的嘴巴翕翕张张了无数次,始终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之所以会输给舒婉那个白莲花,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她谭诗太老实、太古板了。
跟宋谨辞在一起三年,她都不曾在他面前撒过一次娇,也不曾给他制造过任何的麻烦。
他忙的时候,她乖乖地待在家里,帮他熨衬衫,叠衣服,研究营养的食谱,网络学习按摩技巧等等,从不去刻意地打扰他。
每次都是等他忙完了,她这才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想吃什么?他累不累?等他回来之后,她帮他按摩……
回忆起过去的种种,谭诗泪目了。
五年前,她割肾救他的时候,都不觉得痛!
可这一刻,她却痛得无法呼吸!
痛过之后,她也算是彻底地死心了,既然三年的时间她都无法让他爱上自己,那她也该是时候对他放手了。
“宋谨辞,以后我谭诗再也不会为你而活了!”
谭诗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掀开被子下了床。
此时的她,眸光一片清冷,仿若看破世间红尘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她该离开这里了!
离婚协议书就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那么显眼。
谭诗看都没看里面的内容,径自翻到最后一页的签名处,“宋谨辞”三个字像针似的刺痛了她的双眼。
眼眶一热,她忙抬起头,把泪意憋了回去,颤抖着手拿起笔,屏住呼吸,在宋谨辞的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谭诗。
谭诗宋辞!
连名字都配一脸的两个人,却还是走向离婚的这一步!
谭诗将她亲手设计的胸针,放在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上,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连着熬了十多个通宵,耗尽成千上万的脑细胞,这才赶工完成了这枚胸针。
本来打算三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亲手送给他,可她没有机会了,只能现在留给他了。
他要也好,不要也罢,那都是他宋谨辞的事了!
跟她谭诗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了!
刚走出别墅,一辆限量版黑色加长版宾利商务车,停在她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走下车来,身穿湛蓝色的西装,矜贵浑然。
看到谭诗,男人的眉眼弯了弯,笑容如星辰一般灿烂。
男人从她的手里将行李箱接走,再又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宠溺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恭喜我们家的小公主恢复自由身,欢迎回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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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重活自我!